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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嗚……” “悠莉,我錯了。你淡定點,淡定點?!饼R宇安撫地說,“我也不想這么早給你打電話,都是因為少主。我也是迫不得已?!?/br> “給你一分鐘,長話短說?!敝茏碜泶蛄藗€呵欠,一陣眼淚涌上來,她的眼眸變得濕潤晶亮,惹人憐惜,“我真的很困,非常困!” “好好好?!饼R宇連連答應,接著開口說,“上次直播以后,少主不是第二天就入V了么?然后他更新了兩天,就跟我請了一天的假。請完之后,緊接著把第二天的假也請了。我估摸著一共就給他兩天的假,就讓他請了。誰知道第三天,也就是昨天,他連說都不跟我說一聲,又斷更了!” “???不會吧?”周醉醉聽著聽著,腦子漸漸清醒過來。 她知道一般編輯是不管作者斷更的事,他們只管作者一周榜單到期的時候,更新字數達不達標。因為齊宇和栗融習慣了以前的合作模式,再者齊宇也擔心栗融拖延癥爆發,總是斷更,所以才說好,連載期間要請假必須通過齊宇的批準這一制度。 齊宇說:“我昨天給少主發了一天的消息,打了一天的電話,都毫無回應。我有點擔心他的狀態?!?/br> 周醉醉沒明白,蹙眉問:“嗯?你的話是什么意思?” 齊宇語氣嚴肅地說:“自從開始在網絡上連載,說實在的,壓力確實比較大,少主的創作狀態和自身的情緒一直都不太穩定。起起伏伏,時好時壞。我不知道他在你面前是什么樣樣子,我估計多多少少可能都會帶點掩飾的成分??墒?,他對著我的時候,應該是比較真實的。這次斷更之前,他正好遇到了瓶頸,接下來的劇情會有一個很大的轉折,他推翻重寫了兩三個版本都不滿意。再加上最近盜、文情況嚴重,出現了一大批的盜、文網偷盜的VIP章節,訂閱掉了不少。我猜測這些原因可能是導火索,把之前他積攢的那些負面情緒都燃爆了。因此,他這幾天整個人都掉到了低谷?!?/br> 聽筒里傳來齊宇憂慮的聲音,周醉醉越聽越沉默。 前幾天,她看到栗融的狀態跟以前在雜志開連載的時候差不多,甚至可以說,他以前截稿期時的陰郁情緒可能比現在還會更加嚴重一些。她以為是他在慢慢適應環境的轉變,卻沒想到根本不是這樣。如果不是今天齊宇打電話來跟她說了這些,她還徹底蒙在鼓里。 或許是現在兩人的關系更近了,栗融不想讓她擔心,所以才故意在她面前,隱藏起負面能量,裝作情緒還不錯的模樣,把所有好的一面都留給了她。 周醉醉內心驀地愧疚起來。 這兩天,她忙著趕的進度,整天泡在工作間,自己的作息都不穩定,于是便也只是給栗融發了幾條消息,督促他準點吃飯、睡覺,根本沒有在意他的狀況,也不知道他是否有來她家。因為即便來了,兩個人也沒什么機會能夠碰上。 “我現在在思行這邊,不能像以前在雜志社那樣,想出去就出去。所以可能還要麻煩你,幫我去少主家里,看看他現在到底怎么樣了?!饼R宇說了很多,周醉醉可以感受到他的擔心并不比她的少。 “好,我馬上就去他家?!敝茏碜盹w速從床上坐起來,“你也別急,有消息我再跟你聯絡?!?/br> 齊宇:“嗯,我等你消息?!?/br> 掛掉電話,周醉醉把手機往睡衣口袋里一揣,慌里慌張地穿上拖鞋,就往樓下跑。 由于太過著急,拖鞋的左右兩只腳被穿反了,周醉醉勾了自己一下,一骨碌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所幸只有四五級臺階,沒什么大礙,只是膝蓋磕到一點了,估計一會兒會出現淤血。 可是這時候,她哪有心情管這點小傷,拔腿就沖向了栗融家的大門。 周醉醉在門口按了幾下門鈴,里頭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焦急地一手壓住門鈴,使勁按著不放。 就這么保持了大約五分鐘,還是沒有人來開門。 周醉醉擰著眉,心想:一般趕稿期,栗融是不會出門的。該不會在里面發生什么事情了吧? 她立馬伸手掏出手機,撥過去,旋即將耳朵緊緊地貼在大門上。 里面仍舊沒有聲音。 看來,他應該是把鈴聲模式調成震動了。 周醉醉不甘心,一邊大聲喊栗融的名字,一邊重重地敲了幾下門。 要不是這層樓只有兩位住戶,別人大概都要以為她要砸門了。 若是真的能把門砸開還好些。周醉醉無奈地想。 她又試了發消息、彈視頻、FACETIME等等,總之把所有的聯系方式都試了一通,栗融那邊就是沒有任何反應。 手足無措,周醉醉焦躁地咬著唇,只能先回家。 她在客廳里來回踱步。 奶蓋對人類的事情毫無所知,奶聲奶氣地“喵”了幾聲,蹭著她的腳,優雅地踏著貓步走來走去。 周醉醉瞥了奶蓋一眼,忽然靈光一現。 奶蓋之前不是爬到栗融家的陽臺上過嗎? 周醉醉抱起奶蓋,在它的腦門上親了一口,而后小跑著進了工作間,打開窗戶,探頭去看。 奶蓋被親蒙了,坐在原地眨了眨眼。 周醉醉工作間的窗戶與栗融陽臺的窗戶成直角形狀,挨得很近,直線距離大約只有半米左右。 假如要爬過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 周醉醉低垂眼眸,向下俯瞰,地面上的車子如同玩具車似的,而人們小如螞蟻。 他們住的是十七樓啊。 周醉醉抿著唇,閉緊了雙眼,深深地呼吸了幾個輪回。 不行了,實在是太擔心了。 她現在也想不到其他任何辦法。 第67章 心里做了決定,周醉醉猛然睜開雙眼。 她仔細地觀察了陽臺的構造之后, 艱難地探出上半身, 伸長了手臂, 去推栗融陽臺的窗戶。 還好, 是開著的。 隨后, 周醉醉到回客廳,翻箱倒柜, 終于找出了一根搬家時搬家公司給她綁家具的繩子。 她雙手與肩同寬, 握住繩子,咬緊牙關,使出吃奶的勁扯了扯。 呼, 感覺還挺結實的。 再回到工作間, 她把繩子的一頭綁在工作間的門把上,又在窗臺外低矮的鐵護欄上打了一個結,最后才繞上自己的腰。 一切準備就緒,周醉醉一口作氣踢掉腳上的拖鞋,拉過椅子, 赤腳踩上去,爬到桌子上,再小心翼翼地挪到工作間的窗臺邊。 雙手牢牢扒著靠近栗融陽臺這邊的窗沿,將右腿使勁往他的窗臺上夠。 踩實了之后, 再用右手抓緊他的窗沿, 將左手慢慢移過去。 周醉醉知道自己現在這個姿勢十分危險, 一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