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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或晚回去幾天有什么分別?” 晏相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恨不能噴出一口老血將他噴醒。晏相繼續悲憤地勸道:“二殿下,您是要背負江山社稷、天下蒼生的人……” 焰龍看到晏相那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忍不住大大地嘆了一口氣,滿臉都是毫不掩飾的嫌棄。他朝晏相一擺手,厭煩道:“你別說了,我不會聽的?!?/br> 但晏相見他一如既往地“叛逆”,就氣不打一處來,更是長篇大論。 焰龍無奈地搖搖頭,反問道:“你是不是說完我背負的責任后,還要說我不能沉迷美色,最后再說日后須得娶個能祝我一臂之力的賢內助?” 晏相吃癟,被噎得啞口無言,面上有些掛不住。他清清嗓子,答道:“正是?!?/br> 焰龍嘴角一勾,皮笑rou不笑地問道:“什么都聽你的,不如我把皇位也給你吧?” 晏相一聽這話,立刻變了臉色。 焰龍冷冽道:“你進言國事,我自會聽之取之。但這私事,還是不勞費心了。我若連想娶的姑娘都得受人制約,還當什么一國之君、天下之主?” 晏相惶恐,廢力跪在床上,朝著焰龍不??念^,哆哆嗦嗦地請罪道:“老臣罪該萬死,請二殿下恕罪!” 焰龍不耐煩道:“好了好了,你先歇著吧。在這兒養好傷,我再差人送你回京?!?/br> 晏相身子一頓,抬頭道:“二殿下,您常年在外不了解京中情況,老臣無論如何都要侍奉在您身旁,為您保駕護航?!?/br> 焰龍心想,你還當我是娃娃不成? 但又一想,其實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他身邊。畢竟他跟身邊的侍衛們都武藝高強,難有敵手。而自己反正也要回芳城接瓏兒,時間總歸要耽擱些。不如帶上晏相,也省得擔心晏相遭歹人暗殺。如此一來,再給晏相備個舒適的馬車,一路走得慢些也無妨。不然太奔波了,瓏兒身子也受不住…… 不到片刻,焰龍已做好打算。他讓晏相先歇一晚,命侍衛長在房中守著,再命胖子去準備一輛更舒適的馬車。 天一亮,焰龍便帶人出發。 他和侍衛長一前一后騎著馬,中間由胖子駕著馬車,馬車車廂里裝著晏相,四人一路回到了驛站。 驛站門前守著一排焰龍的死侍。 焰龍下馬后,一名侍衛上前牽好他的馬,另一名侍衛上前交給他一封密函。信封上寫著“唐逸親啟”,焰龍看到那四個字的筆跡時,不由得心中一頓。 等回到房里后,他打開一看,果然是大皇子的親筆書信。 這封信中不曾提及皇上的死因和晏相的傷勢。只說到如今南部邊關有敵國來犯,大皇子在京中有緊要事走不開,鎮北將軍又遠水救不了近火,所以手握兵權的人中,只有焰龍最為合適帶兵出征。 焰龍看完后,叫來晏相,請他分析一二。 晏相坐在椅子上,沉思片刻,皺眉道:“南續國的太子與大皇子私交不淺,在這個時候率兵來犯,實屬蹊蹺??峙逻@是大皇子的調虎離山之計,為的就是延誤你回京,好讓他有更多時間部署自己的人?!?/br> 焰龍點點頭,覺得有道理。 晏相問:“二殿下如何打算?” 焰龍俯身撐在案臺前,一邊低頭寫信,一邊答道:“還能如何?怎么都得先把家門守住了再說?!?/br> 此話說完,信也寫完。 他命人把信送回宮中交給大皇子,再讓人扶晏相回房。等房中只剩他一人時,他皺起眉頭,踱來踱去。 腦海中皆是晏瓏的巧笑嫣兮,那個傻乎乎地等著自己的姑娘,他該拿她怎么辦? 若將她接到吃人般的宮中,以她單純的性子,沒有他在身邊時,少不了要受委屈。但若將她帶在身邊,南關戰亂,又很危險…… 他左思右想,都想不出萬全之策。最后竟覺讓她繼續待在芳城,反而是最好的。 雖然很是不舍,但既然想清楚之后,焰龍也雷厲風行。他命侍衛長親自給晏瓏送去一個錦盒,又寫了一封飛鴿傳書,傳給了一位神秘人。 深秋時分,地處北關的芳城已經開始下了第一場雪。 晏瓏披著白絨絨的斗篷,站在舞坊內院,看著細雪紛飛。她心想此時若是能有焰龍陪在身旁,倆人一起賞雪閑談,該有多好。 正這么想著,院門口的徐銳便紅著臉,叫了另外一名護院,去告知晏瓏,舞坊門口有人來找。 晏瓏已經習慣了徐銳的古怪。 她一聽有人來找,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焰龍。她笑著跑到舞坊門口,但看到來的是個陌生人之后,不免一陣失望。 侍衛長換上了尋常老百姓的衣裳。他看到前來的晏瓏之后,畢恭畢敬地將錦盒遞上,俯身道:“這是我家主子爺命我交給姑娘的?!?/br> 晏瓏問:“你家主子爺是誰?” 侍衛長俯身答道:“我家主子爺說了,姑娘回房后,打開錦盒便知?!?/br> 還要回房后才能打開? 晏瓏心中更加好奇了。 等侍衛長告辭后,晏瓏回到房里。她關上門,脫下斗篷,把錦盒放到桌上。猜想里面會是什么呢? 打開一看,竟全是銀票! 晏瓏吃驚地數了數,千余兩之多。她看著銀票,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不然誰會無緣無故給自己這么多錢? 數完所有的銀票后,她看到錦盒的最底下,還有一封信。 拆開信封,打開一看,信上洋洋灑灑地只寫了幾行字,并且沒有落款。但這字跡和信中內容,卻讓晏瓏的臉紅得像能滴出血來。 晏瓏羞憤罵道:“色胚!” 但過了一會兒之后,她躺到床上,雙手把信我在心口,呢喃道:“我等你哦?!?/br> 信上說:寶貝兒,練舞時把身子骨練得結實點,等我回來好好睡你。別到時候你被我折騰得散架了,再怪我不懂憐香惜玉。 有了這一千兩,晏瓏也不必再擔心,等焰龍回來時,自己會沒錢贖身。她從柜子里取出之前麗姐兒給她的一百兩,去了隔壁麗姐兒的屋子,把銀票還給她。 麗姐兒坐在銅鏡前,滿臉詫異,“怎么,你不贖身了?可是與情郎有變?” 晏瓏走到麗姐兒身后,幫她梳頭,暖暖笑意中略帶羞澀地說:“他……他差人來給我送錢了,夠我贖身的了?!?/br> 麗姐兒一聽,有些意外,隨后又滿意地點點頭,贊道:“還算他有心?!?/br> 晏瓏羞澀一笑,彎腰抱住麗姐兒的脖頸,小臉埋在她頸項間。情竇初開的她,跟麗姐兒說起情郎,還有些害羞。 麗姐兒淡淡柔笑,轉過身子,拉住晏瓏的手,問道:“你現在有錢贖身了,還參加過幾天的舞榜嗎?” 晏瓏想了想,答道:“我苦苦練舞近十載,為的不就是這一天嗎?”她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天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