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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琛泓低笑, 側過身體,將右臂遞了過去。 景盛南輕柔地將高琛泓的衣袖卷起來, 衣袖上有觸目驚心的血漬。 高琛泓的手臂線條很優美,有勻稱的肌rou, 是經常鍛煉的樣子。 景盛南看到右臂上的傷口后, 一手托著他的手臂, 一手拿著沾了酒精的棉簽往手臂傷口貼。 她輕輕道:“可能會有些痛?!?/br> “嗯?!?/br> 高琛泓左手手肘靠在方向盤上, 手腕撐在臉側,微微偏頭看正在給自己上藥的女孩,眼中帶著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笑意。 他揶揄著說道:“我會疼, 你輕點?!?/br> 景盛南握著棉簽的手一頓,睨了他一眼,然后將棉簽貼上傷口,重重一按。 高琛泓笑起來,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可真是不手軟,都不心疼一下你的愛人,我都要痛得哆嗦了?!?/br> 景盛南繼續擦著高琛泓手臂上的傷口,勾了勾唇,說道:“你繼續嚷嚷,我可以更加不手軟一點?!?/br>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手中的動作倒是真的輕柔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涂著酒精。 這個時刻已經是六點,雖然夏日白天長,但到了這個時間點,城市里的夜燈也幾乎都亮了起來,街道上是璀璨的霓虹之光。 高琛泓的車就停在街道邊,街道兩側掛著無數小燈泡的燈樹開始閃爍光芒,從車窗照進車里。 景盛南將手臂上的傷口整個兒地涂了一遍,這才放下棉簽,然后捧著高琛泓的手臂,用唇輕輕的吹著那為自己而受的傷口。 高琛泓依舊偏頭看著景盛南,她身后的背景是繁星一般的燈光夜景,這夜晚的燈光映在她臉上,在五官側投下陰影,使得她的面容看起來比白日更加深邃精致。 此刻她正吹著他右臂上的傷口,微微嘟起的紅唇很是飽滿誘人。 他看了一會兒她的嘴唇,突然蹙眉,而后移開了目光,原本支承在臉側的左手也移到了自己唇上。 他的手掩蓋住了他的唇,也掩蓋住了他抿唇的動作——這是他在困惑和思考時才會有的動作。 眼前的女孩真是漂亮,也真是有趣。 這個女孩是他二十多年生命中,唯一一個能讓他產生長時間興趣的人。 即使,他最初興趣的源頭是,不小心撞見她在那郁金香花田里一摔后的瞬間蛻變——這在他看來是一種神秘的玄學現象,激發了他的求知欲。 而隨著不自覺的靠近,他發現這個女孩的有趣比他想象中更甚。 其實,剛才商場中燈臺倒下時,他并沒有來得及計算燈臺會不會砸到自己。 所以高琛泓有些困惑,這舍身救人的行為顯然不符合他對自己的認知。 景盛南已經給高琛泓上完藥,重新把他右邊的袖子放下后,她拍了拍他,笑著說道:“好了?!?/br> “嗯?!?/br> 高琛泓應著,收斂了眸中的困惑之色,而后收回手,平靜地發車前往目的地。 參加晚上的生日宴會,除了要買禮物外,還需要準備宴會禮服。 剛好那排別墅奢侈品店能完全滿足需求。 兩人換完禮服后,拎著給生日宴會壽星的禮物走了出來,一出門就是夜晚的西湖,湖面如鏡,倒印著湖岸點綴暖黃燈光的建筑。 沿著湖岸的石板路走,一路垂柳。 夜風吹過衣角,高琛泓伸手拉住正要往停車處走的景盛南,令她轉過身來面對自己,而后低頭端詳了一會兒她。 兩人身邊兩步遠處就是碧波湖水,而湖水上是層疊的荷葉和蓮花,清香充盈在四周。 景盛南任憑高琛泓打量,最后問道:“怎么?” 高琛泓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我記得,半年前我曾送過你一條項鏈?” 景盛南回憶了一下,想起那條紅寶石的項鏈,回應道:“嗯,怎么了?” “當時我問過你,更喜歡兩條項鏈中的哪一條?!?/br> 景盛南回答道:“沒有兩條項鏈?!?/br> 高琛泓略挑了挑眉,問道:“嗯?沒有兩條?” 景盛南聳了聳肩,說道:“嗯,沒有兩條?!?/br> 王軒愷的那條項鏈,她退回去了。 高琛泓輕笑,說道:“那真是榮幸,盛南,參加宴會的女士一般都會佩戴珠寶,而那條項鏈正好很配你這條小裙子?!?/br> 景盛南穿的小禮服是石榴色的長裙,很大方低調的款式,不會過于顯眼以至于產生喧賓奪主的不禮貌感,但卻十分端莊漂亮。 不過剛才買衣服和禮物時,確實忘了買搭配的珠寶。 時間還來得及,高琛泓先帶著景盛南回去拿了那條項鏈,這才開車駛往舉辦宴會的酒店。 兩人將將準時地到達了酒店,隨后,景盛南就開始陪著高琛泓應付各種過來客套的人。 由于宴會帶女伴是很正常的事,所以也沒有人過于關注高琛泓身邊的女人。 不過,還是偶有眼尖的人認出了景盛南脖子上的那條項鏈——這條項鏈是去年徐家的珠寶展覽會時的一個重頭戲,當時高琛泓拍下這條項鏈后,就有許多人私底下猜測過,他是要把項鏈送給誰?如果是送給高夫人的話,這條項鏈似乎顯得過于年輕了些;如果是送給寧家的女兒的話,到還說得過去。 只是,沒想到這條項鏈出現在了一個陌生女孩的脖子上。 這部分認出景盛南脖子上項鏈的人,都在心里揣測這個女孩是什么人,當然,沒人會嘴上直接問出來。 生日宴會上,景盛南作為“愛人的助理”這一角色,很是照顧高琛泓,因為高琛泓手臂有傷,所以就由景盛南幫他拿食物飲料。 高琛泓有點得寸進尺,眼帶戲謔地讓景盛南拿了一圈自己喜歡吃的東西。 敬業的景盛南就差沒被要求直接給愛人喂食了。 末了,高琛泓一邊吃著盤中的烤rou,一邊問景盛南道:“開始有代入感了?” 景盛南斂眸想了想,無奈回答道:“其實,還是原本的樣子?!?/br> ——靠著對角色行為的合理推測在演,而不能夠代入到角色中去。 高琛泓低嘆:“那真是遺憾,不過,還有時間?!?/br> 兩人正說著話,不遠處一張長桌邊,一個年輕男子往兩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尤其在景盛南身上停留了一會兒。 景盛南注意到那人的目光,平靜地對視過去,而那人卻直接把目光移開了。 高琛泓也注意到,不甚在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