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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立刻染上了偌大的一塊奶黃色污漬。 景盛南本正在看手中的角色說明,被混著冰塊的奶茶這么一潑,目光終于從手中的角色說明移到了自己的裙子。 她看了看自己的裙子,然后抬頭瞇眼瞥了一眼顧煥碧。 顧煥碧立刻拉起景盛南,拽著她連連道歉:“哎呀不好意思啦,我沒有看見這邊坐著人,手里面奶茶沒有拿穩,直接潑到了你身上,真是不好意思,你不會在意吧?” 她一邊說,一邊朝著景盛南背后的自己朋友使眼色,朋友迅速地打開景盛南的包,掉包了包里的順序牌。 景盛南甩開顧煥碧的手,轉過身,涼涼看著剛對自己的包動完手腳的那個女孩。 那個女孩一時間有些尷尬,被景盛南看得有些毛骨悚然——這人是背后長眼睛了還是怎么樣?怎么好像看到自己剛才做了什么一樣? 顧煥碧立刻走向她的朋友,飛快交接了朋友手中那塊本屬于景盛南的牌子。 景盛南看了一眼準備室里掛著的時鐘,快要到一點半了,相信叫人進考核室的工作人員正在來準備室的路上。 她勾唇笑了一下——還真是無腦的小伎倆,她會讓顧煥碧明白,沒有周全的思慮,就別耍那個心機,因為,不周全的小心思很可能會導致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結果。 景盛南看著正嬌笑著的顧煥碧,順手拿起自己那杯沒有喝完的鮮紅西瓜汁,徑直走向顧煥碧,然后,她拿著西瓜汁的那只手直直撞在顧煥碧身上——很巧,顧煥碧今天穿的,也是一條雪白的小裙子。 西瓜汁直接潑了出來,潑的地方還比較微妙,就潑在顧煥碧形狀圓潤的臀部。 顧煥碧大叫了一聲,轉頭憤怒看向景盛南,景盛南則笑意盈盈地道了歉。 “唉,真是不好意思,我沒看見有人?!?/br> 就在這個時候,工作人員打開休息室的門,他是來叫第一個入場的人的:“誰拿到的牌子是‘一號’?趕緊的跟我走,進場考核了?!?/br> 顧煥碧摸了下屁股上被潑到的西瓜汁,有點懵,她下意識低頭看了下自己手中寫著“1號”的牌子。 雖然她想要最先進場先發制人,可是……現在她的裙子被潑成這樣了,她不能就這樣進去吧?裙子上那塊果汁漬太讓人尷尬了! 顧煥碧還在兀自思考著,景盛南卻突然握著顧煥碧的手抬了起來:“大哥,喚碧是一號,趕緊帶她過去吧?!?/br> 工作人員看了一眼顧煥碧,說道:“你是一號啊,那快跟我走吧?!?/br> 顧煥碧張了張嘴,停了幾秒,反應過來,立刻說道:“不,我不是一號!” “怎么不是?”景盛南掐住顧煥碧的手腕處,顧煥碧沒有防備,被掐得松了松握拳的手掌,手掌中的那塊寫著“一號”的牌子直接掉了出來。 工作人員低頭看了看那塊牌子,可不就是一號嗎? 他抬頭看顧煥碧,皺眉說道:“你這小姑娘怎么回事?你不就是一號嗎?臨場發慌不想上場?不要給我們添麻煩,不然直接把你刷掉!” 顧煥碧急忙解釋:“不是的,這個牌子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還是誰的?就是從你手里掉出來的?”工作人員非常不耐煩了,干脆直接過來抓著顧煥碧往門外走,“都說了別給我們添麻煩了,都已經給你們這么多時間準備了,硬著頭皮也得給我上,不要浪費時間,后面還有好多人要上場呢!” 顧煥碧被工作人員直接拖走,滿臉懊惱。 景盛南笑瞇瞇看著顧煥碧頂著一塊姨媽漬被拉去考核,然后又笑瞇瞇轉頭,笑瞇瞇看向剛才幫著顧煥碧偷自己順序牌的那個女孩。 那個女孩發現景盛南在看自己,往后微不可查地退了一步,縮了下脖子,強撐氣勢說道:“你看什么?” 景盛南正要往自己原本坐著的位置走,路過這個女孩,停下腳步,抬手捏了捏她滑嫩的臉,瞇眼盯著她,說道:“小姑娘,乖一點?!?/br> 那個女孩有點懵,還有點被嚇到。 景盛南挑了挑眉,滿意地看了一眼小炮灰的表情,隨即又不緊不慢地慈祥拍了拍小炮灰的肩膀,這才走過小炮灰,回到自己的座位。 景盛南拿起包翻了翻,看了一下顧煥碧她們塞給自己的牌子——八號。 也就是說,還有一段時間才會輪到她進場考核,她可以去重新買一條裙子換上。 景盛南拎著包走出準備室,要出美術學院買條新的裙子。 美術學院外有一條藝術街,有許多賣衣服的小店,雖然一般來說都是廉價的衣裙,不過也比穿著現在這條奶茶漬的裙子要好。 景盛南在藝術街上找了一家還算大的店,讓店老板幫著自己挑了條裙子。 店老板是個很有氣質的女人,雖人到中年,但皮膚保養良好,且氣質出眾,宛如一株幽谷蘭花。 據店老板說,這店里的所有裙子都是她自己設計的,所以熟知每一條裙子更適合什么樣的搭配、更能夠出什么樣的氣質。 蘭若湘這個角色就外表而言,是比較清冷帶著絲仙氣的,于是景盛南便讓服裝店老板娘挑了一套無袖的淺藍紗裙,肩后有兩條柔軟的同色掛紗,走動時會微微揚起,很符合蘭若湘這個角色,比景盛南原先那條白色小裙子要好。 服裝店老板還額外送了景盛南一朵別在發側的淡藍色花,整一套裝扮很是出塵。 回到美術學院的玻璃樓時,景盛南正巧碰到已經表演完、正從洗手間處理完裙子上西瓜漬的顧煥碧。 顧煥碧被景盛南擺了一道,心情很不好,瞪著景盛南,諷刺地說道:“你以為,你耍點小伎倆弄臟我的裙子,就能改變你被淘汰的結果么?剛才第六個表演的人出來時,我就打聽過了,那幾位評委老師看人哭都看得有些不耐煩了,現在大概壓根懶得看你們這些后上場的人的表演吧?!?/br> 景盛南停住腳步,偏頭去看顧煥碧,似笑非笑地回道:“你以為,你第一個上場,就真的能讓評委記住么?演技差的人,也就只能耍耍小伎倆了,真是可憐?!?/br> 說完,也不管顧煥碧被氣得一臉想打人的模樣,景盛南不疾不徐地走向考核室門外,等到第七個表演者出來,她就要進場。 一個自我壓抑的人在傷心痛苦的時候應該是什么樣子的? 考核室內,幾個評委有些不耐煩地看著第七個女孩表演完傷心的哭泣——每進來一個女孩,他們就要看一次哭,他們有些看厭了。 千篇一律的傷心,千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