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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那個稱呼是……攪屎棍?!?/br> 高琛泓瞇了瞇眼,涼涼看著被自己壓在墻角的景盛南。 兩人對視了許久,隨后,景盛南垂眸,蝶翼一般的長睫在她的眼睛處投下陰影,讓她的表情看起來模糊不清。 她說道:“你妨礙了我,你自己不也沒有熱鬧可看了?” “也許我覺得妨礙你更有意思呢?” 景盛南再次抬頭,冷淡地看著高琛泓,兩人繼續對視。 好半天,高琛泓終于放開了她,而后狀似很溫柔地幫她重新系好臉上的面紗。 景盛南任他幫自己把面紗系好,等系好后,她推開他,毫不留戀地離開了這棟小別墅。 高琛泓隨后也離開了這棟別墅,重新回到觀眾席。 舞臺上的表演還在繼續,正在演出的是徐家請的專業的話劇團隊,他們表演了一出話劇。 高琛泓往舞臺上看了一眼,覺得沒什么興趣,只兀自沉思著。 正等在那的邱管家見高琛泓一直似有所思的模樣,便問道:“少爺,您怎么了?” 高琛泓目光莫測,頓了許久,突然說道:“我只是在想,摔一跤,真的能讓一個人的氣質變化這么大么?” 邱管家不解:“您在說什么?” 高琛泓瞥他一眼,平靜地問道:“你怎么會突然出現?” 邱管家恭順地說道:“您不說一聲就離家,為了服侍您飲食起居,我直接就過來了?!?/br> 第33章 景盛南離開棕木尖頂小別墅后, 直接回了后臺化妝間,她心情難得的有些不太好,或者說,她有些頭疼——她必須要想個辦法把高琛泓這個禍害給送走,他暫時沒有造成太大的麻煩, 但這就像是個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爆炸的炮仗一樣,其存在令人非常不舒服。 走進化妝間時, 許多正在等候上臺的學員都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有調侃的, 也有眼紅的。 景盛南掃了一圈, 只對他們禮貌地點了點頭。 她很快就進了更衣室, 把舞衣和面紗換了下來,穿上自己的衣服, 而后照例戴好口罩。 走出更衣室后, 她把舞衣還給原本的主人,正好原本的主人也快上臺了。 有相熟的學員見她換完衣服出來, 吹了個口哨:“盛南,你這次開場舞, 真是大出了一把風頭, 我剛才聽說聚星傳媒、光線娛樂都有高層想簽你?!?/br> 立馬有一個女人接話, 語調帶著些諷刺:“不是簽高家的流彩么?高大少看起來對盛南很另眼相待哦。還有人看見他們兩人先后從沒人的會議室出來, 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呢?” 這個女人的朋友也跟著搭腔:“其實哪家公司都不簽也沒事,直接勾搭了王小少爺,還愁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么?有些女人的心機啊, 我們真是比不過?!?/br> 那個和景盛南相熟的學員皺眉:“你們這話也說得太過了吧?!?/br> 她還想再為景盛南說幾句時,舞臺場務就進來了,說是要下一場表演的趕緊過去,下下一場表演的則先到舞臺下面候場。 此言一出,化妝室里大部分人都迅速收整了一下自己,而后跟著場務出去了。 那兩個一唱一和的女孩是倒數的節目里的,這會兒暫時還不用出去侯臺。 這個時候,在房間靠里的玉品香正好化完妝,穿著一身華服,正要出去侯臺,經過那兩個一唱一和的女孩時,她突然說道: “有些人呢,自己沒有魅力,還不知道提升自己,一天到晚只會抱怨別人眼瞎?!?/br> 這是在回敬剛才這兩個女孩說的話。 那兩個女孩一愣,反應過來,有些羞惱,其中一個嗆道:“你也跟她沒什么區別,別當我們看不出來,你們倆都在勾引王小少爺,你們就是犯賤。我們和你不一樣?!?/br> “嗯,這樣啊,那你們就繼續心里說著想要、行動上卻矜持吧?!庇衿废懵柫寺柤?,說道,“無論什么東西,名也好、利也好、事業也好、感情也好,想要就自己去爭取。我一不插足別人,二不騙錢騙物,問心無愧?!?/br> 反正現在化妝室里沒什么人,她面對看不起自己的人,從來不吝口舌——雖然費了口舌也沒用,依舊是互相看不起而已。 果然是自己看中的人,目的明確,行為果斷。 景盛南輕笑了一下,對玉品香說道:“還不出去么?趕不及上臺的話,說不定會被舞臺場務罵?!?/br> “知道了?!庇衿废闫乘谎?,說道,“你跟我說話的時候不是很伶牙俐齒么?怎么對她們這么溫柔?” 她說完,也不再理景盛南,提著裙子優雅地走了出去。 景盛南其實不怎么會和自己不在意的人費太多口舌,不過既然玉品香責怪她太溫柔,她就也懟回去幾句好了。 她想了想,露出糾結的表情,對那兩個女孩說道:“唉,這么多公司想要簽我,我該怎么選呢?真是太苦惱了,真羨慕你們這種不需要為選哪一個公司而苦惱的人?!?/br> 那兩個女孩坐在那,被景盛南的厚顏無恥震到,竟然愣了老半天不知道該回什么話才好。 景盛南看見她們的表情,嫵媚地撩了一下自己的長發,最后沖著她們眨了眨眼,而后心情很愉悅地走出了后臺化妝間——王軒愷他們的表演差不多該結束了,她打算最后在王軒愷面前露個臉。 從后臺往外走,景盛南很快就看到了王軒愷等人,他們正好演出完畢,準備回后臺換衣服——王軒愷和他幾個朋友演的是一出音樂劇,他唱歌,徐寇嘯出演男主,而陳安瓏和沈知夕分別出演兩個女主。 陳安瓏長發紅衣美艷,沈知夕短卷發白衣清純,紅玫瑰與白玫瑰,朱砂痣與白月光。 景盛南與這幾人在小路上相逢。 王軒愷見到是她,驚喜地說道:“盛南,你的開場舞真是太棒了,臨時上臺能演的那么好,真是好厲害!” 路邊的燈有蛾子在撲棱,而燈邊站著王軒愷的那幾個朋友。 王軒愷則比其他人要多走上前幾步,離景盛南更近。 “以前有學過古典舞,這次正好用上,真是運氣好,再有下次可就吃不消了,也不知道為什么,演出名單最后會出問題?!本笆⒛弦娡踯帎鹱呓约?,仿佛有些羞澀一般,微垂頭斂眸。 “說起來,你下臺以后去了哪?我跟聚星的高層認識,聽說他們跟天正的負責人要了你的資料,目前已經確定要簽你了。本來想過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