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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然指了指前面那輛馬車中的溫瑾睿。 沒人料到他一語成讖,聞言元姝只是笑嘻嘻地說道:“放眼看去這天外天的人外人,也就只得瑾睿一個了,他的箭法我自然是服氣的??晌业募ㄔ趺匆彩撬职咽纸坛鰜淼?,也算得上是他的親傳弟子了,就算徒兒的箭法比不過師父,那也沒遜色到哪兒去呀,怎么就讓人笑掉大牙了?” “你呀你,不害臊!”葉歸然假裝嫌棄地看了元姝一眼,還刮了刮自己的臉頰羞她。 元姝卻是一點也不在意,一本正經地說道:“那可不是,我這臉皮,關外的城墻也沒我厚?!?/br> 話音剛落,幾人都噗嗤的笑了出來,馬車里的氛圍其樂融融。 溫驕也笑瞇了眼睛,低聲對葉書離說道:“阿姝她就是這種臭屁的性子,你莫要在意?!?/br> 葉書離柔笑著點了點頭,卻沒說話。 但她心中仍是嘆息了一聲,到底朝夕相伴了十幾年,不是親人勝似親人,她這個掛著幾分血緣的侄女兒倒更生疏的多。 葉歸然雖然斥了元姝幾句,但究其根本還是為了元姝著想,擔心葉書離對她這性子有偏見,哪怕葉書離面色之上未曾展露過半分不悅。 元姝一說話,車里的氣氛就立刻活躍了起來,連少言的溫驕也時不時地插幾句嘴。 葉書離靜坐在一旁,與氣氛更顯的格格不入。 但葉歸然和溫驕卻沒做多想,只道京中少女都是這樣婉約嫻靜的性格,自然不適應元姝鬧騰的樣子。 見到周圍人的重心又回到了自己身上,元姝心頭好受了許多,看葉書離也順眼了不少。 此時一行人還不知道,京城中以文國公府中心發生了多大的風暴。 葉天奉本來將葉書離和葉畫殊失蹤一事瞞得死死的,卻不知為何走漏了風聲,一.夜之間外頭的人都道葉家姐弟被山賊擄了去,生死不明,是以城里頭的官兵才會大舉清繳各個山頭。 此時林氏憂思成疾,臥病在場,葉天奉又急又氣,嘴角都快起了泡,又不知背后之人到底是誰,用心如此險惡。 只得暫且放出消息澄清流言,說葉書離和葉畫殊留在了寒山寺中祈福,但眾人信不信,又是另一回事了。 如果葉書離在不出面證實謠言的虛假,也就坐實了她被擄到寨中一事。與溫瑾睿孤男寡女崖底相處三日不同,這件事對她的名聲,可謂是個致命的打擊。 看到自己恨得牙癢的人落到這種境地,葉溪菡卻半分高興不起來。 她還想將葉書離神不知鬼不覺地賣到外地去,讓她一輩子都活在自己的控制之下,只能匍匐仰望她。 可是暗衛遞來的消息卻告訴她,葉書離跑了! 而如今溫瑾睿又帶著官兵直赴翻云寨而去,她知道,此番多半又被葉書離逃過去了。 她現在只恨自己當時為何不下手再果決狠辣一些,找個相似的女尸作假證,倒不如直接剝下她的臉皮制成面具,再造出一個“葉書離”替代她。 京城中有那好事的婦人,聽聞這個消息都想上門一探真假,尤其是蘇夫人,更恨不得葉書離真的被抓到了那山寨里去,生不如死。 總歸也是閑著沒事干,一群七嘴八舌的婦人便結了伴,隨便攜了個理由就想上前拜訪文國公府。 葉天奉猶豫了一下,還是讓她們進了門,此刻閉門謝客到顯得有些欲蓋彌彰了,倒不如大大地放人進來,待問到葉書離,就一口咬定她在寒山寺為民祈福。 一群婦人心思不一地踏進了文國公府,有的純粹是沒事找事來湊熱鬧的,有的就是蘇夫人一手挑撥上門看笑話的了。 白采薇也央求著白母拜訪了文國公府,不過是借著走親戚送禮的理由而來的,雖然她心頭的目的也是對葉書離的事一探究竟。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在她心里雖然不見得有多喜歡葉書離,但是光憑著葉書離和葉溪菡水火不容的關系,她就一點也不希望葉書離有事。 但當她到達文國公府時,發現林氏并沒有出來接待她們的時候,心頭就微微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前來招待客人的是李玉真和許惜風等人。 “喲,白家夫人,真是稀客呀!”蘇夫人一打眼就看到了白母,立刻興高采烈地打起招呼來。 “蘇夫人,過年好,過年好??!”一群女人嘰嘰喳喳地噓寒問暖起來,倒把文國公府當成是自家園子一樣,白采薇嫌惡地皺了皺眉。 李玉真幾人臉色也不大好看,可是來人皆是客,輩分也大多比她們高,不好說些什么。 最后還是許惜風面色自如地開口打斷了她們:“夫人們快別站著了,秋鴻還不快讓丫頭們沏茶上點心!” 借著沏茶的功夫,蘇夫人才悠然自得地坐上了椅子,狀似不經意地問道:“玉真丫頭呀,怎么不見林夫人呀?莫不是前些日子惱了我,現在不愿見我了?” 面對蘇夫人的刁難,李玉真面色不變地笑道:“蘇夫人說笑了婆婆今日不小心染了風寒,怕過了病氣給眾位夫人,正臥床休息呢?!?/br> 聞言,眾人遞換了幾個眼神兒,心里頭對那個流言有深信了幾分。 第261章 耍弄心機 “原來是這樣呀,近來天兒冷,可要多注意些,別凍著了?!碧K夫人心不在焉地敷衍道,心里琢磨著怎么打探葉書離的事兒。 看著看著,她的眼神掃到一旁默不作聲的葉溪菡身上,立刻就挪不開了。 只見今天的葉溪菡臉色微白,神情也是胭脂蓋不住的幾分憔悴,眉宇間帶著幾分抹不掉的輕愁,一個人坐在那里愣愣的出神。 蘇夫人眼神一轉,忽然唉聲嘆氣道:“也不知我那兒近來是走夜路撞到了哪個該死的小人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總有那不壞好心的下賤胚子妄想對他不利!” 在場之人誰不知道前些日子蘇家那點破事兒,皆是神色一動道:“哦?聽蘇夫人這番話,令公子之事莫非另有隱情?” 蘇夫人面色一慟,戚戚而憤憤地訴說起來,直把蘇玉宸那檔子腌臜事兒都說成是后院里的姬妾姨娘妄想上位,故意設計陷害蘇玉宸的。 有那消息靈敏的人得知蘇父抬了一個平妻的事兒,頓時看向蘇夫人的眼光就變得萬分同情起來。 蘇夫人嘆了口氣道:“我正打算這兩天,去那城外的寒山寺走一趟,為宸兒求求福?!?/br> “寒山寺去不得!”立刻就有一個聲音細聲細氣地說道,帶著幾分懼怕和焦急。 正是一直未曾發聲的葉溪菡。 蘇夫人這才像剛看到她似是,一驚一乍地說道:“喲,葉四丫頭臉色怎么這么難看,病了?” “沒……沒有?!比~溪菡小聲囁嚅道。 白母聞言皺了皺眉:“寒山寺?這幾天你可別去,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