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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搜了一下這家股票,然后打開看了一眼。 嘉里A也是顧氏的下屬企業,現在也跌成了狗,一水的綠線,排列整齊一字向下探去。 他手上哪里來的錢? 我心里擔心,卻不知道該不該打電話。 顧覃之沒主動聯系過我,我原本想的是過一段時間再打電話,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越往后拖,越沒打電話的勇氣。慢慢的就到了現在的這種情況,即使心里有事,即使惦記著顧覃之,我還是沒打電話的勇氣。 這樣的情況又持續了三個月,顧氏集團在各家銀行堵門要債的新聞當中宣告破產了,我沒想到的是出來宣靠破產的那個視頻上,發言人是顧覃之。而以前一直在眾人視線里的顧淵之失去了蹤影。 就在這個新聞發出的當天,肖叔叔給我發了一張照片。那是一個血rou模糊的人,我知道他不會發無關的消息給我,認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來,那個五官都看不清楚的人是顧淵之,也就是陳淵,而他的四肢明顯不是以正常角度長在身上了。 “徐徐,事情了了。我現在到了這個歲數,已經不計較接下來是死在里面,還是死在外面了。如果我真的出事了,拜托你以后每年去給肖肖上墳,謝謝!”肖叔叔的消息隨即就進來了。 我看完以后生怕他做什么傻事,直接就打了電話過去,只是那個號碼一直是關機狀態,打了三天都沒消息。 我去了肖叔叔家里,沒看到他的,問他原來的朋友,還是沒他的消息。 其實以肖叔叔手里的錢來說,對于喪家犬一樣的顧淵之,他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但是,人活著,事關至親的時候,誰都會帶上三分火性,想到肖肖,肖叔叔對顧淵之親自動手也就能理解了。 就這樣。他消失了半年以后,又突然出現,看精神還是很不錯的。他戴著漁夫帽,穿著純麻的休閑裝,輕輕的敲開了我家的大門。 老爸正在拿著放大鏡讀報,聽到敲門聲抬頭看到了肖叔叔,眼睛一下就走了。緊接著他迅速站了起來,小跑著去給他打開了門。 我看著他們老二位聊得開心,揣著一肚子的問題上了樓,給他們讓出空間來。 顧氏集團在宣布破產以后,沒用多久時間就從公眾的眼睛里消失了,很久以來我都沒聽說過關于顧氏的消息。偶爾我和項東通電話時,會聊一兩句顧覃之,知道他現在很好,我就放心了。 項東對我好像還很關心,差不多每周都有一個電話過來。慢慢的居然處成了朋友,生意上慢慢也多了往來。 肖叔叔晚上沒在家里留飯,聊到天色將晚,就要有事要走了。 我和老爸送他出門,看著他坐在出租車里駛出小區,正準備轉頭回家,就看到一個身影站在不遠處的小道上,看樣子正慢慢朝我們的方向走過來。 球球眼尖。第一個跑了出去。尖叫一聲爸爸,就撲到那人懷里。 我眼睛潮潮的,隔著一層迷糊不清的水霧看到,顧覃之抱起了球球朝我走過來。這九個月的時間,我沒讓球球見顧覃之,一是為了賭氣,二是覺得拉不下這個臉。 現在,他主動了。先走了過來,我卻又有點想逃了。 老爸看到這個情形,自嘲的搖頭說:“看樣子,剛才我應該和老肖一起離開的?!?/br> “老爸,我們離婚可是全力支持的,怎么現在又說這樣的話。他來,也就是為了看看球球,你想多了?!蔽艺f。 老爸欲言又止。 此時,顧覃之已經抱球球走到我面前,對我一笑說:“最近一直在忙,沒時間來看球球,本以為他都把我忘記了,沒想到小家伙離得這么遠就認出我來了?!?/br> 球球一臉的委屈,抱著顧覃之的脖子問:“爸爸,為什么這久么不來看我?” 顧覃之一笑,對他解釋道:“爸爸太忙了,不過現在最忙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以后爸爸每周都來看球球好不好?” “每天都來好不好?”球球抬起頭,一對晶亮的眼睛看著顧覃之問。 “那你要問問mama?!鳖欛χ鴮η蚯蛘f,眼神卻是看著我的。 老爸假裝沒聽到我們的對話,拿著手機也不知道打通沒有,對著里面說:“老肖啊,你在哪兒呢?我去找你,我現在家里也事兒做……” 說著他已經走遠了。 在夕陽的余暉之下。我和顧覃之站在院門口的草坪上,球球站在我們兩個中間,仰著頭問我:“mama,可以嗎?爸爸可以每天都來看我嗎?” 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答應下來,正在想著,顧覃之已經蹲了下去,摸著球球的頭說:“爸爸最近還要忙,只能每周來看你一次。等過一段時間再來得多一些,好不好?” 球球委屈的看向我,但他一向聽顧覃之的話,最后乖巧的點了點頭,就偎在顧覃之的懷里不出來了。 我總不能讓他抱著孩子,站在門口說話,就打開門把他讓了進去。 我們之間因為長時間不見,有一種莫名的疏離感,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興奮與高興。 顧覃之陪球球玩,偶爾看我了一眼,家里的阿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老爸支了出去。 晚飯時間,顧覃之挽起袖子,問球球:“想吃什么,爸爸做給你吃?!?/br> “你會做飯?”我問。 “新學的,為了給兒子做飯嘛?!彼α诵豌@進廚房忙活了。 我們誰也沒提顧淵之,更沒人提顧長山。顧覃之現在表現出來的狀態說明,他應該從那件事里走出來了,但是,他不提就說明沒到可以重新提的時候,何況那件事,不提也罷,最好所有人都能把這一段忘記了。 他手很快,半個多小時做了五六個菜出來,雖然都是不怎么復雜的家常菜,但吃起來與阿姨做的味道很不同,似乎多了一些特別的東西,口感十分的好。就連一向不怎么愛吃飯的球球也多吃了小半碗。 晚后,球球玩到累了,扛不住睡著。顧覃之起身告辭,再一次送到他門口,我欲言又止。 他笑著對我說:“我先走了?!?/br> “嗯?!蔽覒艘宦?。 他走了兩步,我叫住他。他回頭在不甚明亮的燈光里對我柔和的笑道:“現在我才真正知道。在一段感情里,注定是有一個人要多付出一些的。你的名字和的我名字,湊到一起正好是一個詞?!?/br> 我抬眸看著他,不知他說番話的目的是什么。 “徐徐圖之嘛,你看四個字里,你占了三個,我只占四分之一,所以在我們的關系里,你是最重要的,我只要有那么一點存在感就行了?!彼f。 “那件事對不起,我不應該先誤會,而后追問的?!蔽艺f。 “和你沒關系,都是我的錯?!彼蛭覕[了擺手,“別亂想了,回去睡吧,屋子里只有球球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