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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哪怕唐筱筱醒來后,很是失落的垂著頭,半點反應都沒有,秦蓁仍不管不顧的把她徹底從溫暖如春的被窩里拖了出去。 唐筱筱眼皮抬都抬不起,只靠著眼前那一小片迷蒙白霧中的形狀依稀辨認前路,秦蓁牽著她的手,又拿著零零碎碎的一些東西,順著走廊就鉆進了電梯。 兩人通過長廊,走到了指定的餐位前。除了他們外所有的餐口都被拉開了,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熱菜依次排列在前面的大理石流理臺上。旁邊,幾個面容姣好,畫著精致淡妝的女孩穿著淺色系連衣裙正在解圍裙??匆娗剌韬吞企泱阈猩掖业纳碛皶r,她們停了下來,相視一眼, “真沒想到,什么人都能參賽……” 其中一個個子最高的女孩或抱怨或無語的說道。 大概不想發生沖突,另一個拉了拉她的衣角,努努嘴示意她別這么說。 那個高個女生身側的女孩卻不依不饒,忙不得補上一句附和的話。 “是啊,是啊,來之前我還聽說這大賽的奇葩,據說什么人都有,還不知道有沒有黑幕呢!” 她這話一出,先前那個勸告的女孩臉色瞬間變得不好看起來,眼瞧著那高個女生不為所動,她索性也不去管她們,取了放在衣帽間的外套,徑直離開了。 秦蓁早就進了里間做準備,剩下唐筱筱一個人背著手打算左右逛逛蹭上兩口吃的。剛剛從床上被拉起來,胃里的空虛徹底戰勝了她想睡覺的欲望。她沒走兩步,就聽見了那幾人的談話。 “噗嗤——” 她冷不丁笑了一聲,突兀的聲音嚇得那兩個女生渾身一驚,后退了好幾步。 “你……你干嘛呢?” 那個附和的女孩最先反應過來,臉色瞬間一變,神色不善的指著唐筱筱問道,“是不是剛剛偷聽了我們談話?!” 她身側那高個女生也換上一副不悅的面孔。 唐筱筱瞥了她們一眼,兩手一抄,在對面的凳子上坐下。 她笑了笑,拿著一根筷子隨手把玩著,說話時漫不經心, “對啊,我聽見了!而且還聞到了一股nongnong的酸味?!?/br> 聽到“酸味”,那最先開口的女孩面色一白,氣的幾乎發不出聲來。 “怎的,我們說的不對嗎?你們不是來晚了嗎?憑什么這么大搖大擺!” 她說著,還伸手扯了扯旁邊的高個女生,想讓她也為她說幾句話。誰知,那高個女生為難的左右看了看,便決定低下頭當鴕鳥。 見狀,唐筱筱不屑的看了那與她針鋒相對的女孩一眼??磥硎鞘孪葲]對好劇本??! 那女孩也沒預料到會是這種情形,心下陡然生出一股怒火,卻又半點不能發散出來。因為跟她同床的姑娘那天剛在她耳邊念叨過,這個曾琪來頭不小,家里是香港五星級酒店世家,旗下餐廳幾十,可謂香港餐飲業大亨之一。 “輕食慢語”的比賽奪冠的幾率不大,可這也是稍縱即逝的另一個好機會。合適的平臺有多重要,她早就體會過。如此境況下,要讓她當面去指責她還真說不出口。 那不是把財神爺往外推嗎? 張夢晨安慰著自己,一番壓制,縱然心中有火也消去了幾分。 唐筱筱卻已叼著根吸管,兩腿交叉坐在高腳吧椅上轉來轉去了。 這種“悠然自得”的姿態可算是徹底刺痛了張夢晨的眼,她咬著牙,連著對曾琪的怒火也一并對準了她。 “我到要去經理那里討個說法,看看你們這種無故遲到算不算違規!” “行啊,去啊,你有本事去??!” 唐筱筱毫不在意的勾了勾嘴角,從轉椅上站了起來,和那女孩直直面對著,鼻尖險些擦到一起。 就在她打算向前逼近時,秦蓁突然從后面喚住了她, “唐筱筱!先過來……” “怎么了?” 她轉頭,有些意外的問。 秦蓁的話音隱隱震顫,像是壓抑著某種怒火。見唐筱筱面露不解,又朝她招了招手。 “怎么了?” 唐筱筱回頭瞪了那用鼻孔對著她的女孩一樣,三步并做兩步跑回到秦蓁身邊。 她抿著嘴,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牽起她的手,拉著她進了廚房。 “剛剛我處理完食材后,準備下鍋的時候……就變成這樣了!” 秦蓁說著,把圓木的鍋蓋掀開,露出里面殘破不堪的鍋底。 原本平滑光亮的鐵鍋內部被人用刀饞劃了數十道,表面那層薄薄的鐵皮千瘡百孔,露出細碎的扎手的鐵屑。 “這——” 唐筱筱大吃一驚,倒吸了口冷氣,“誰干的?!這絕對是有人故意這么做的!” 她一只手撐在灶臺邊,另一只手忍不住去觸碰那表面變得又刺又碎的鐵皮。 “靠!這樣你怎么做飯?就算換一個新的也趕不上了吧?” 唐筱筱斜倚在灶臺的青色大理石邊,右手扶額,有些氣餒的嘆了口氣。 君越酒店這一層采用的全是仿真灶臺,每個餐位都配備唯一的鍋臺,據說采用了最新技術,型號和配置方面都是別的地方所沒有的。這種設計一是為了營造特色亮點,二是仿真灶臺的科技的確讓食材的味道更醇正,更鮮美。 前天的佛跳墻做的那么成功除了百年的花雕酒外,最大的幫手就是這個灶臺了! 的確很難辦。 秦蓁在心里告訴自己。 可是再難辦,她也不想咽下這口氣…… “我去找經理,想想辦法……” 她說完,解下圍裙隨手往案板上一丟,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哎,等等我!” 唐筱筱還沒反應過來,急忙從旁邊跳了下來,匆匆跟了上去。 ☆、誰來了? 兩人氣勢洶洶從餐位里走出來的情形或多或少引起了四周的廚師們的注意,不過想到兩個小時后就是人流的高峰,他們也只是掂了掂手里的勺子,心里納悶了那么一秒,就完全的把這件事拋之腦后。 發生這種事,秦蓁首先想到的便是去找經理。 能對比賽內部的配置和結構了如指掌又明確知道每個參賽選手只有一口鍋的人肯定是內部人員無疑,但若是自己去探查,不僅費事費力,也達不到威懾另一些別有用心人的效果。 而且,如果這人是靠著關系,她也能從經理的態度中揣摩出一二。 邊走邊想, 秦蓁扣了扣手指,默默記下待會要說的話。 說實話,化作人形這么久,她還真沒有經過這么縝密的計算。 她怕忘詞。 秦蓁和唐筱筱在電梯前站定。此時此刻,誰也沒有說話,氣氛壓抑中帶著一絲不安。她仰起頭,只能看見頭頂那亮到反光的銀色鏡面上鮮紅的數字在安靜的跳躍。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