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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用內力飛躍起來,后面跟著更多的高手護駕,一并朝驚濤殿奔去,直到這時,他才真正感覺到驚濤殿離自己實在太遠了。 高翔跪在冰冷的石地板下,寒冷的冬日,他整個后背卻汗濕了,額頭的虛汗還是止不住。他的頭發被燒焦了,手也燒傷了,整個臉被熏得黢黑,正好隱藏了他那張因為恐懼而蒼白惶恐的臉。 驚濤殿的守衛是他負責安排布置的,除了守在殿外的士兵,殿內還有八個一流的高手隱藏在各處??墒侵钡酱蠡饹_天,燒到跟前了,所有人才大夢初醒般意思到了火災,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皇帝趕到時,他都沒有來得及通知救火隊。 自己是趙濯的親衛,從他還只是王爺時就一直跟著他,算是他親自調教出來的。自己一直覺得看住兩個女人不算個難事,更何況主子還要求出動八個影衛??扇缃褡约簠s還是栽在兩個女人的手中。 趙濯已經在驚濤殿前站了一夜,此事正直深冬,正是天干物燥的時候,可能還有助燃物,這場大火燒了整整一夜才被撲滅。 這場大火起得過于詭異,他不相信她們會燒死自己。第一時間通知封鎖宮門,加強巡邏,可是直到現在還是沒有她們的消息。 自從入住皇宮,為防止宮外高手潛入,宮內的守衛是以前的四倍,他不相信這兩人能從宮門出逃,除非有密道,否則肯定還在這宮內某處隱藏著。 墨淵走近趙濯,他在起火的第一時間趕去查看二皇子趙朗的情況,發現一切照常,他哪里暫時還沒有動靜。 整個皇宮已經被翻了一遍,確實有些蛛絲馬跡,可是還沒有頭緒,并沒有找出幾人。 正當他猶豫著要不要向趙濯匯報情況的時候,救火隊的丁校衛來匯報:“大火是從寢宮中心著起,因為宮殿空曠,著火后宮女太監還有侍衛都在外衛,也有被灼傷,但除了兩具燒焦的尸體外并沒有其他人死亡。經檢查,死亡的兩具尸體其中一名男性倒在地上,另一名躺在床上是女性?!?/br> 聽到這,趙濯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雙手攥得更緊,他聽見自己分外冷靜的聲音道:“宣御醫,驗尸,核實二人身份?!彼]有去看一眼,他堅信這不是她。 ☆、活著 趙濯并沒有回福寧殿,反而走向永寧殿。永寧殿是二皇子趙朗的寢殿,趙濯登基后,趙朗的一應供給都有增無減,但是他并沒有找人替他解毒。 皇帝駕臨,屋子里的宮女太監跪了一地,而被抱在奶嬤嬤懷里的趙朗看見趙濯,露出分外陌生而又害怕的眼神。 趙濯心中異樣,感覺不對勁,他走近趙朗,孩子開始躲避,直往奶媽懷中鉆。 以前趙朗比較頑皮,十分喜歡趙濯,后來中毒后智力停留在三歲上。趙濯也特意逗弄取悅過他,他也不害怕趙濯。 “這孩子不是趙朗?!壁w濯沉聲道。 墨淵一驚,紫蘇精通易容術,難道已經將這孩子給換了。他捉住孩子躲避的臉,不理這孩子一臉驚恐,仔細查看,果然在脖頸處找到痕跡。他仔細一撮一扯,一張精巧輕薄的人皮面具就從孩子臉上給扯了出來。是張分外平凡瘦弱的臉,這時他才懊惱起來,這孩子分明有一雙粗糙的手,自己剛才查看時居然沒有發現,現在又過了這么久,難道二皇子已經被救走了。 趙濯掃視了一眼這大殿中的下人,個個噤若寒蟬,面露驚恐,連原本抱著孩子的奶媽也知道出了大事,根本就不管懷中驚恐萬分的孩子,扔在邊上就跪地磕頭求饒。 墨淵也分外惱恨,看著這里的護衛更是恨不得都殺了才好。這里的守衛是自己親自挑選的,就怕外面的殘余勢力進宮來救人。如今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救走卻沒有一個人知道。 趙濯一言不發,走出永寧殿,看了看東邊的一輪紅日,突然側頭命令:“關閉汴京所有城門,嚴格排查出入之人,派懂易容之人在每個城門盯守,一定要把她找到?!?/br> “尊令?!蹦珳Y領命,他如今也不敢相信冰釋她們就這樣從這戒備森嚴的皇宮中消失了。但是既然皇宮這么小都能悄無聲息消失,汴京城如此之大,想要找出她,豈不是更難。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一直有些看輕那個女人。 趙濯回到福寧宮,剛在側殿南書房坐下,劉公公就小心翼翼稟報,驗尸御醫在外殿候著。 著火點就在尸體之上,還倒有火油,因此尸體幾乎燒得面目全非,只能勉強從骨骼上有多少傷痕推斷應該不是冰釋。冰釋曾經墜樓,身體多處骨折,雖然有黑玉斷續膏讓身體完全康復,但是痕跡還在,所在部位與燒焦女尸的傷痕并不一致。但是看見燒得黝黑的戒指,以及留有火痕印記的夢魘笛。心中還是焦慮起來,似乎有什么重要的東西丟失了,再也找不到了。 她終于要放手了嗎?前幾天聽說她每天吹奏夢魘笛,還以為她是在向自己示弱,本想著等所有事情都解決了再去見她,卻沒想她卻如此決絕。趙濯仔細回憶著二人相處的點點滴滴,聽說她取出戒指是在自己封后的當天,她曾經說過,如果自己敢找其他女人,她一定不會原諒的。女人的心眼都太小了。 *** 在晨曦初現之前,二人終于爬出了地道,從衣柜底部鉆了出來。這里以前是冰釋的房間,后來這間小院住的人也就是蘇俊生,不過他大部分的時間住在書院,只在新年期間偶爾住一住,如今他應該返校了。這孩子也是不容易,他的身世被揭穿后,人變得沉默寡言了許多,幾乎是躲著蘇家其他人的。 又是一個孤單寂寞的人啊,他如今學習十分刻苦努力,因為只有學習好,才可能洗刷他出生的恥辱。以前冰釋還經常來這里住幾天,企圖開導他,可他仍然沉默居多,雖然不至于躲著冰釋,可也不和她親近。冰釋曾經想著,罷了,每個人都有他的緣法,他不怨恨自己,已經是想得比較通透了,不用過于苛責。后來當了王妃,曾經也想過有機會栽培他一些,可惜諸事纏身,自己當王妃的風光甚至不足兩個月。如今只期望以后自己也不要連累他的好。 這里既然是出口,冰釋也早作了些部署,她換了一身普通的中年男裝,故意將自己裝扮成一個有些發福,挺著大肚子的男人。給小葉子換上了一個皮膚有些黝黑的普通農婦。甚至給二皇子換了一套女孩的衣服,臉上也做些些易容,讓他看起來更平凡普通些。這樣就成了最平常的一家三口。 小葉子因為早期遭罪,長得不高。冰釋穿上特制的坡跟鞋,居然高了小葉子一個拳頭,他本還處于少年苗條期,因此看著也沒有什么違和感。趁著天快亮的時候,冰釋隱入街道,不能讓人發現這間空屋里有人,否則后患無窮。 冰釋三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