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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行跪拜禮。冰釋無法理清趙濯與風云之間到底如何,但她能明顯感覺趙濯對風云多了份忌憚,風云對趙濯少了幾分對皇家的顧忌。 當二人快要踏出房門時,風云有些惡意的聲音傳來:“你可別忘了我們找她最初的目的,我們沒有那么多時間等待,秦零遺書必須盡快解開?!?/br> 聽到這冰釋整個身體更僵硬了,她也感覺趙濯攬住她肩膀的手更用力了。 ☆、深谷 回到櫻緋居,二人彼此相對,已經找不到一絲的溫情。冰釋的臉上蘊含的是極度的哀傷與絕望,而趙濯卻蘊含著深深的怒意。 “平安鎮的一切,你都是騙我的嗎?”其實這句話早就想要問了。 “你為何要出逃?”趙濯不理冰釋的質問,反而質問她。 冰釋心中悲涼,又問:“你為何要娶我呢?” “你出去是要找誰?展皓?皇帝?”趙濯步步緊逼,比冰釋的怒意更勝。 “你與巔云教是什么關系?”其實她知道問了也無用,可是還是想要親口問一句。 “你找他們干什么?揭發我嗎?”趙濯的問話如毒鏢,讓冰釋的心千瘡百孔。 “你,難道想要做皇帝?”冰釋看著他那雙蘊含著怒意的雙眼,他為何要這樣看著自己,難道如今不是他欺騙自己,利用自己,玩弄了自己嗎? 趙濯盯著冰釋,一聲冷笑道:“我為何不能當皇帝,父皇的兒子又有哪個不想當皇帝。趙彥當初難道就沒有想過要當皇帝嗎?他的皇位還不是用的骯臟的手段得到的?!?/br> 冰釋看著眼前也有些癲狂的趙濯,幾次張嘴,最終不知該如何接話。冰釋本就沒有皇權天授的想法,自然也無法指責他的野心。 趙濯收斂起笑容,又擺出一副優雅從容的臉來,他認真的看著冰釋的雙眼問“你要明白,你現在是我的妻子,你,可愿意助我?” 冰釋深呼吸幾口氣,看著眼前分外陌生的趙濯道:“你想做皇帝,我沒有資格指責,可是,你目前具備做一個皇帝的素養嗎?” 這句問話又讓趙濯變了臉色,他拉住冰釋的手腕,將她拉到跟前,另一只手握住她的左臂,將她控制在眼前,幾乎是湊近她的臉道:“怎么,在你心中,我不如趙彥不成?” 冰釋看著他那雙蘊含著風暴的雙眸,知道不該激怒他,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 “你確實不如他,一個皇帝最重要的是虛懷若谷,寬容天下。你為人虛偽,喜用陰謀。對待兄弟,你陽奉陰違嫉妒成狂;對待妻子,你虛情假意無心無情;對待屬下,更是沒有絲毫的愛護之意,隨意犧牲舍棄;對待天下百姓,且不提巔云教是如何殘害百姓的,如今天下改革初定,正是百姓修養生息之時,你卻密謀造反,而這個過程又會有多少無辜士兵、百姓犧牲,可以預見。更何況你如今受制于秦焰這個瘋子,怎么可能成為一個明君?!睈憾镜脑捳Z不經大腦脫口而出,宣泄著冰釋的怒意,她連自己說了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這些天的委屈,恐懼,與驚痛已經燒毀了她的理智,也毀滅著周遭的一切。 趙濯的臉也隨著她的話憤怒得有些扭曲,眼中的風暴愈演愈烈,他捏住冰釋手腕和臂膀的力度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但冰釋只是看著這張臉變化著,神情卻越來越冷。 二人四目相對許久,他逐漸控制了自己的憤怒,終于又歸于平靜,松開了緊握著她的手。嘴角浮起嘲弄的笑,“原來我在你心中如此的不堪,可惜,你卻終身只能跟在我這樣的人的身邊。等我當了皇帝,我會讓你看看,我能否成為一個明君?!?/br> *** 冰釋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瓢潑大雨,砸入湖面,打破了湖水的靜謐安寧,耳邊不時傳來雷雨聲,在整個山谷之中產生著回響,顯得更加的震耳欲聾。閃電不時劃過天際,讓被烏云遮住的天空偶爾露出一絲光亮,似乎告訴人們要趁機看清整個世界的真面目,不要被黑暗遮避了雙眼。 這里應該是一座山谷,四周是高聳的山峰,谷底只有一座精致的兩層吊腳木屋,屋子有一半建在湖面上。一樓的四周有許多圍廊甚至延伸至湖心,方便欣賞這里的湖景。離屋不遠的地上有一顆千年古櫻花樹,這樹是谷底唯一的一顆樹。但它枝葉繁茂高達十多米,枝干蔓延,有一半延伸在湖面上,還有一半為這座木屋遮擋著風雨的侵襲。據說櫻花盛開時,上面的花會如同瀑布一樣掛滿整棵樹,那景致十分的壯觀??上缃窕ㄆ谝堰^,且大雨侵襲,連滿樹的葉子也都顯得有些蕭索零落,草地上的迷迭香也被大雨沖刷得不剩多少了。 三天前,冰釋被移到了這間山谷中,感覺自己就如一只被關在了井底的青蛙,雖然井蓋沒有蓋住,但是她并沒有彈跳能力。如若沒有人從山頂送下登云梯,這里誰也上不去。 靈芳傳話:“王爺讓王妃安心養胎,外界如今不太平,等事情穩定下來就會來接王妃的?!?/br> 靈巧估計還在生氣冰釋迷暈她,恭敬依舊卻已經少了最初的那股子親近。只有小樂會安靜的陪在冰釋身邊。 而這個夏天似乎格外的多雨,本來還算好的景致,因為大雨,四人卻只能被困在這精致的木屋中分外的憋悶。 囚犯的生活似乎總是枯燥乏味的,除了每隔一段時間會有人送來物質外,這里四人只能大眼瞪小眼。即便湖水快蔓延到了第一層的地板上時,趙濯也沒有派人來將她換個地方囚禁。 冰釋漸漸開始精神不濟,容易疲勞,一點小小的聲響都會將其驚醒,這天她看著梳頭上留下的大縷頭發。沉默的問王樂“我確實中毒了對嗎?” 王樂那雙精亮的異瞳如今也不敢看她,半垂著眼眸,側過頭去。 冰釋臉色有些茫然,“其實我知道你沒有失憶,連趙濯都巔云教之人,又何必洗去你的記憶。我一直在想你為何出現,既然是巔云教之人,為何在展皓他們第一次出現時你不逃,卻非要落到晴風手中,其實你是趙濯的替罪羊吧。因為你的存在,他們即便懷疑趙濯,也不能拿他如何。只是趙濯他,還是過于殘忍,你的這身功夫是真的廢了吧?” 王樂看著這樣的冰釋,并沒有作答。當初覺得她其實有些蠢的,可如今看來,她不是沒有思考能力,不過是情感蒙蔽了心智,如今即便醒來,似乎代價也過于高了些。 冰釋用手摸了摸已經明顯凸起的肚子,“這些日子我用靈力替你溫養經脈,效果雖然不明顯,但還是有些用處。如今我暫時不能替你疏通經脈了,我必須先護住孩子,你好好修習洗髓經,等你自己學會了,也許比我替你疏通會更有效果?!?/br> 王樂抬起頭,眼神帶著審視?!斑@個洗髓經我可能根本就學不會。我背熟了它,每晚溫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