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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處,微微飄揚,那種感覺……一剎間,像有什么直直撞入心頭。 “真好看?!毙l珩嘴說著,上前走到蔚明真面前。 他不止一次這樣直接說出口。 這個人,一向沒臉么皮,不害臊,連帶著蔚明真聽到他□□裸的告白時,都不見得會和尋常女子一般臉紅氣喘。 她很淡定,只瞥了一眼衛珩,道:“你這一身也不錯?!?/br> 衛珩聽著她那隨口敷衍的一說,眼神里流露出一絲哀怨之色:“明真,你說的可真不走心?!?/br> 蔚明真一聽,輕咳一聲,隨即一斜眸,睨了他一眼,道:“那你也別動不動說那些話?!?/br> 衛珩無辜地湊近蔚明真,努力澄清:“明真,這可不是隨便說的,是發自內心,打心眼里這么覺著……” “我已不是從前那張臉了?!蔽得髡婧龅?。 衛珩話語一頓。 他表情先一怔,立刻眼一沉,連臉孔都正經嚴肅起來,一字一頓道:“你不管哪種臉,在我眼里,都好看?!?/br> 蔚明真很想捂住耳朵,又恨不得踢他一腳,這個人……就不能少在她面前表達那種深切愛意嗎? 蔚明真不想理會他,忍住踹他的沖動,轉過身在椅子上坐下。 衛珩見她面上有些發惱,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娘子有火氣。 身上帶傷的人最忌諱帶火氣,這樣會養不好,衛珩正待要說。 幸好,這時早膳上來了。 蔚明真松口氣。 可等早膳都擺上餐桌上,衛珩又格外積極的給蔚明真盛了一碗粥,擺在她面前,殷切地說道:“明真,這排骨粥熬得很久,我早早命人熬的,可香了,排骨也特別入味,這小碟子,是我昨日親自腌制,脆生生的,很下飯?!?/br> 蔚明真看著衛珩那模樣,哭笑不得。 她又不是沒手,也沒殘廢到需要被別人這樣照顧,可衛珩,真當她是手不提肩不能抗,什么都做不了似的。 但想到他一片真摯好意,是關心自己傷勢,想她快些好起來,一時諷刺的話卡在喉口有些吐不出來。 最終,蔚明真還是安靜吃了一碗粥,和一些他腌制的脆蘿卜等小菜,吃得差不多七分飽,就放下筷子。 剩下的,自然就是衛珩一個人包干了。 吃完早膳,他們沒立刻出發,而是在院子里走了兩圈。一會要坐馬車,多少顛簸,怕剛吃過就坐會令胃不舒適,過了會才從后門出去,上了馬車,駛向許大夫的藥堂。 等二人抵達后,許大夫處剛好有一病人正在處理,前堂的小廝笑著讓他們等一會。 衛珩和蔚明真并不急,什么事都急不得,一急就容易亂,畢竟事情待會還得仔細談。 等里面的病人出去后,許大夫把開好的藥方給那小伙計抓藥,隨后,讓衛珩和蔚明真進到里面來。 許大夫見二人進來后,視線先看向衛珩,隨后才看向蔚明真,目光在蔚明真臉上打轉幾圈,才道:“夫人可是覺得身體哪里還有不適?” 許大夫以為兩人過來,是為了蔚明真的病情,才會出聲朝蔚明真詢問。 蔚明真聽后,心底莫名生出一絲歉疚,但這件事,卻必須得說。 蔚明真上前一步:“許大夫,其實,我和二郎過來,是有一事想要求許大夫?!?/br> 許大夫一聽,頓時聽出一點苗頭來,他一側眸,狐疑的打量著衛珩和蔚明真,過了一會才道:“除了看病,恕老夫無能為力?!?/br> 許大夫是聰明人,聽出這件事,怕不是普通事,若不然,衛珩的這位新入門的小娘子不會是這種央求的表情。 “許大夫,這件事,唯有許大夫來做,我們才相信?!毙l珩這時出聲道,他也上前站在蔚明真身邊,頓了一下后眼神忽生出一絲異光,盯住許大夫,“許大夫可還記得一段往事……” 許大夫聽到衛珩所謂的往事,似是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臉色頓變,暗青又冷淡:“衛二公子和衛夫人還是請回吧?!?/br> 蔚明真聽許大夫如此抗拒,估計當年的事情,若非他極度憤怒之下,怕不會那樣做。 今日這件事,想來不好勸說。 蔚明真想了想,隨后忽地出其不意。朝著許大夫跪了下來。 這一招,昨晚上根本沒和衛珩提過,所以當蔚明真這么做時,不光是許大夫震驚到了,連衛珩都臉色一變。 “二夫人萬萬不可——” “明真!” 許大夫焦急喊道,他知道蔚明真身上有傷,身體虛弱,地面冰涼,膝蓋入了寒氣可不好。 而衛珩看到心愛之人朝別人下跪,饒是知道她這樣做的緣由,可寧愿那下跪的人是他,再叫他磕頭求許大夫都成,也不愿看到明真這么做。 立刻伸手想要扶她起來,卻被蔚明真伸手攔住,反倒是另一只手朝著過來的許大夫伸過去,緊緊抓住許大夫的手臂,聲音戚戚然:“許大夫,這世道jian險,如我這般女子,在人販子手中周轉多次,若非有利可圖,早被玷污了清白??墒?,我清清白白之身,新婚當夜,卻差點被大伯給污了身子,我極力抵抗才保住清白??赡谴蟛催^來誣陷我欲勾引,還想要拖累二郎的名聲,我著實不忍……我不想就這樣被人污蔑清白而不反抗,更不想看到二郎因為而被平白無故的詆毀,我想,明真這種心情……許大夫多少能懂的吧?在這里,我無可信之人,而二郎是真心待我好的。二郎說,許大夫是可信之人,之前許大夫給我治療傷口時,明真看得出,許大夫是有醫德的好人。我們并非要讓許大夫做什么大惡之事,只是略施小懲,逼出那惡人的真面目來,讓事實曝光,還我的清白……” 越說到后頭,那聲音越顯凄切。 許大夫聽著,心頭不是滋味,最讓他覺得堵得……是他想起了他的夫人。 他夫人臨終前說,她這一生在那一夜早被毀了,饒是那惡徒死了,她亦無法打開心結。她已是不潔,連女兒都是孽障,但希望他能留下她一條命,長成人嫁給一老實人,遠離這塵囂之地,她死了才能瞑目。 她說完,就這么去了。 留下她口中的孽障,不是他親生的,可那樣一個小小生命,許大夫如何丟的下?況且,還是他夫人所生。 就這么養著,可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