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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衛珩心里咕囔了一句,轉眼看身邊的人,卻平靜淡笑,心想,他得鎮定,連明真都這么鎮定。 轉念一想,明真會來這家店鋪,估計是老客戶,肯定見過這小伙計,怪不得沒被嚇到。 等老板出來后,蔚明真從座位上起身:“蘇老板?!?/br> 那老板定眼一看,先瞧她穿得素樸,人卻生得白皙精致,轉眼一看,這旁邊的人……瞧著有點眼熟,蘇老板瞇起眼,忽地哎喲一聲:“這、這不是衛家二公子么?那這位……就是二夫人了?!?/br> 衛珩見這珠玉寶店的老板認得他,便問道:“蘇老板見過我?” 蘇老板笑道:“那自是見過的。英遠伯和守備大人可都是英雄啊……前陣子,也是二公子帶兵親自剿匪,將周邊的流寇掃清,可也是為我解了一樁難事啊。先前,咱們的珠寶,從外面要運到青州路途漫漫,總得遇上那波人,避無可避,可愁死我了?!?/br> 衛珩一聽,原來有這等關系,不怪蘇老板會認得他。 衛珩笑笑:“這都是分內事,蘇老板不用客氣?!?/br> 蘇老板:“怎么,二公子也來賣珠寶?是為您夫人買的吧?” 衛珩:“是夫人要來親自買,我便陪著一起來看。我也不懂,我家娘子懂?!闭f著,衛珩看向蔚明真。 蔚明真和他對了一眼,心想,蘇老板和衛珩有這層關系,那這折扣,估計還能講低些。 蔚明真想著,沖老板笑:“我收珠子做手鏈珠釵等一些飾品?!?/br> 衛珩相當于蘇老板的間接恩人,如今還是客人,蘇老板笑容滿滿:“那夫人和二公子這邊里面請?!?/br> 蔚明真和衛珩跟著蘇老板入內。 蔚明真親自挑,挑了一陣,選得七七八八,感覺夠她做一陣了,便停手來,和蘇老板講價。 蘇老板被蔚明真一砍再砍,又搬出衛珩過來,蘇老板rou痛得不行。 蔚明真笑:“蘇老板不妨想想,若是全被之前的流寇給劫走了,還不如低價賣給我。況且,這價錢,蘇老板還是有盈潤的。若覺得心疼,回頭我送一手鏈給蘇老板,我想,蘇娘子會喜歡的?!?/br> 蘇老板一聽,心里不由思索起來,這二夫人,顯然是有備而來,而不是隨便看看。 蘇老板想著,笑道:“豈不是要讓夫人破費?” 蔚明真:“不……下回,蘇老板再放低一些價錢,這不就對消了嗎?” 蘇老板一愣。 等蔚明真轉身去叫衛珩來付錢時,蘇老板望著她的背影,才后知后覺,勾唇一陣失笑,這位二夫人,真夠精明。 等衛珩付了賬,便從珠玉寶店里離開。 衛珩:“接下去可還有想去的地方?” 蔚明真:我想去湖邊坐一會?!?/br> 衛珩:“湖邊會有點冷?!?/br> 蔚明真:“沒事……”她一頓,又定睛看了眼衛珩,伸手拉了拉肩頭的外衫,淡笑,“不冷?!?/br> 衛珩心一動,忽地脫口而出:“風若吹來,你覺得冷,我抱著你,就不冷了?!?/br> 他的話,令她錯愣一晌。 爾后,蔚明真嘴角輕揚,這人……還真是見縫插針的占便宜。 她笑:“去湖邊吧?!?/br> 衛珩:“遵命,娘子?!?/br> 娘子在衛珩口中緩緩嚼著,鉆入她耳中,透入心上。 蔚明真側首,踩著托腳的底盤,在衛珩手臂有力的攙扶上了車,隨后二人來到湖邊。 湖邊有一個小亭子,專供人停下來休整小憩。 蔚明真靠著柱子,眼神望向前方遠處一片平靜清澈的湖泊。 她很安靜。 衛珩低下頭,便能看清她近在咫尺的容顏。 不是原來的模樣,卻形神之間仿若能夠重疊。 看著看著,他慢慢朝她低頭…… 蔚明真察覺到一縷熱氣逐漸貼近,她一對眸子緩緩轉過來,正對上衛珩低頭的黑瞳。 蔚明真:“怎么?” 衛珩鎮定的直起身,端正姿態,瞧她嫻靜從容,忽地心頭生出萬般復雜情緒,最終,神情定?。骸懊髡妗以谙??!?/br> 蔚明真:“想什么?” 衛珩:“想你?!?/br> 蔚明真:“……”沉默一會,才別過臉,白嫩脖頸似浮現一絲微紅,“衛珩,你別總說胡話?!?/br> 衛珩認真道:“沒說胡話,就是想……之前人不在想,人在了更想。想怎樣才能守住你一輩子……” 她這性子,方才那會,那冷漠的眼神,衛珩至今不曾忘。 衛珩曉得,她看似好說話,善意溫和,但他……不曾走進她心底,她始終是抗拒的。 但衛珩也不想逼她。 可說一些情話,總不能叫他憋著吧? 蔚明真一撇眼,看他那無辜可憐的神態,像是趴在腳邊的大狼犬。 心一動,便起身道:“回去了?!?/br> 衛珩見她要走,便跟著起身:“回去回去,再吹下去就要受涼了?!闭f著,圍繞在她周身,跟得緊緊的。 蔚明真看他這無處不在的樣子,有些無奈,最終一抿唇,未曾說什么,和衛珩一起上了馬車,慢騰騰返回衛府。 第31章 翌日,清晨陽光正好。 晨曦里的初露微寒一絲濕氣,淡涼的空氣,撲鼻而來的清新空氣,令人聞著心肺舒怡。 一大早,蘭州那邊帶信人已返回青州。 用過早膳,衛珩的人就過來匯報詳情。 衛珩將人帶到蔚明真跟前,未免她不放心,讓她親自詢問。 “祖……老太太那邊,可有人派人的動向?” 送信人是個青年壯小伙,人很憨實,生了一張不會撒謊的臉,小伙回:“我是潛入伯父府邸后,將那信塞到老太太枕頭下,還露了一角,老太太應該能發覺。但我等了一日,不見伯爺府里有人出來,便先回來了?!?/br> 蔚明真神情黯淡,她之前設想過,外祖母興許不會信,會以為是有人惡作劇。 而今聽送信人這么講,也心底惴惴,暗想:也許,她可親自前往蘭州…… 衛珩讓送信人離開,還給了勞苦費,等人一走,就關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