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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她曾經受過那樣慘烈遭遇,而今又受到此等侮辱,他忍不住了,也無法眼睜睜看著他心愛的人被這般欺侮! 衛老夫人見她這二孫子不開竅,她恨道:“這就是那個害人精!她還魂來了!” 衛珩手緊緊裹著明真的手,聽到衛老夫人的話,眼一震,轉頭時,已滿眼厭色:“要真是明真還魂,孫兒夢里都要笑醒了!怕明真如今尸骨未寒,若聽到祖母這番話,說不準真會夜里還魂來尋祖母!” “不,那賤婦的魂,就在這賤蹄子身上!”衛老夫人狀似瘋癲,她認準了,這床上躺著的人,就是那害得衛家雞犬不寧的賤婦! 衛老夫人見衛珩貼身護著,又怕是蔚明真這賤婦陰魂作祟,已完全失去理智,神色發狠,轉頭看向府里下仆,大喊:“將二公子拉開,王婆子,蓉蓉,把這晦氣的害人精給扔出去!” 衛家下仆同王婆子,蓉蓉等人,互相看了眼。 衛老夫人在衛家一向說一不二,這一道吩咐,俱都蠢蠢欲動。 “誰敢!” 衛珩一聲暴喝。 他手扶在腰間佩劍上,他從武,長劍從來隨身。掌心握住劍柄輕輕一拉,便露出藏在劍鞘里泛著泠泠寒光的鋒銳刀身。 一時間,鴉雀無聲。 之前還瘋癲狀的衛老夫人,似被這寒光閃了眼,她后退一步,身邊的王婆子急忙上前扶住衛老夫人:“老夫人……老夫人別氣,二公子是一時糊涂……” 衛珩眼波冷淡地瞥了一眼王婆子:“我是一時糊涂,還是三思而行,有膽的,不妨上前來試試!” 王婆子渾身一抖,她這老身板,哪經得起二公子那般武力? 怕一上前,就被劈成兩半了。 王婆子縮了縮肩膀,眼避開了去,頓時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衛老夫人仿佛慢慢冷靜下來,又許是失望之極,連看都不愿再看衛珩一眼:“好孫子,真是好孫子,為了那樣一個害人精,要和你祖母鬧!珩兒,你太讓祖母失望,也讓你祖父失望!” 提了祖父,卻沒提父親。顯然在祖母心頭,父親也如他這般,是冥頑不靈的硬石頭吧? 衛珩冷笑,一家人到現在,徹底撕破了臉皮。 低頭看了一眼雙睫微顫,陷入昏迷中的明真,衛珩覺得,已沒什么好顧及。 衛珩眼神看向衛老夫人,直盯盯道:“祖母,若你實在不愿看到孫兒,也不愿看到明真,那不如就分家!” 作者有話要說: 分完家就好辦事咯 第17章 分家? 衛老夫人以為自己耳鳴了,沒聽錯吧?她這二孫子居然說要分家? 這老二新媳婦剛進門,老大又喪妻不久,老二就提出分家要求,這傳出去……他們衛家不指定要被外人怎么腹議,更甚,往后若老大有個好歹,分家后的老二,還愿意幫襯一把嗎? 衛老夫人被衛珩這突然提出的要求給徹底震驚到了。 衛老夫人聲線顫悠悠,人也好似搖搖欲墜,似不可置信:“說什么……分家,不成,這怎么成!” 衛珩挑唇,一絲刺目冷誚:“怎么不成?祖母既這般痛恨明真,又看不慣明真待在衛府,那就分家,分出去,把衛家一分為二,立個高墻。往后互不來往,祖母也可稱心如意?!?/br> 衛老夫人那本就年邁臉孔越發褶皺橫生,佝僂著背脊,好似承受不住這般重創,雙唇戰栗:“珩兒,你簡直糊涂!祖母是為你好,你怎么就不聽祖母一句勸呢!這害人精……是咱們衛家的克星,是天生來克衛家兒郎的!祖母老了,再過一陣就管不動這家了。你大哥被她害得這么慘,你可不能繼續這樣胡鬧下去……珩兒,你聽祖母的可好,你莫要再這般執迷不悟了??!” 執迷不悟? 是啊,他的祖母年事已高,掌衛家多年,不辭辛勞,衛珩都看在眼里。 可祖母錯了,他作為孫兒,難道要一味包庇,任她繼續害人嗎? 若他當時剿匪前留人護著她,也不致到那般地步了。 而今,再無法容忍,也無法繼續縱容衛家人對她的傷害。 衛珩心意已決,目光堅冷宛若生鐵般,又似含著凜凜寒霜,視線慢騰騰掃過衛彥時,后者一個激靈顫。 衛珩聲冷絕然:“祖母說孫兒執迷不悟,祖母又何嘗不是?草菅人命的事,祖母做了一次,難道入夜之時不會回想起明真所受冤屈嗎?孫兒每每想起明真遭受的苦難,就恨不得替她全都受了!這次,孫兒再不會退讓半步。分家一事,勢在必行。我會親自封書請衛家族老前來,而大哥對我娘子做的那些事,我也會調查清楚,絕不叫明真白受這一遭冤枉!” 衛老夫人被衛珩這般鐵了心的決定給氣得倒抽一口氣,他話一落,老人家朝后一仰,似喘不過氣來。 王婆子緊忙扶住老夫人顫抖的身軀,一面勸慰:“老夫人您別氣著身子了,二公子……”王婆子剛要說二公子是氣話,又想到剛才二公子那冷冰冰的眼神,還有那嚇人的話,頓時改口,“這事,老夫人也別急,都冷靜一下,再商討不遲?!?/br> 商討? 衛老夫人抬眼朝衛珩看去,心頭沉甸甸的,這二孫子的眼神,像是肯好好商討的架勢嗎? 這擺明就是下了決心,要逼她把這家給分了! 怎么分? 不能分! 衛老夫人絕不允許衛家因這么一個禍害東西被分了家! 衛老夫人面龐沉沉,冷冷說:“你真是無法無天了,居然要封書請衛家族老來!而今衛家大媳婦婦德敗壞已讓人看盡笑話,你還要分家?還要調查你大哥,你這下一步,難道還要把你大哥告到官府衙門去嗎!” 衛珩冷不丁牽唇,淡漠:“祖母神機妙算,孫兒還真有此打算。等搜集了一定證據后,屆時,還得勞煩請大哥去一趟官衙?!?/br> 衛老夫人眼睛瞪圓了,她這一連受到如此嚴重的打擊,這會心又麻又硬,口氣更透著深深痛意:“二孫子,你當真要做得這般決絕!就為了這么個禍害!” “她不是禍害?!?/br> 衛珩一字一頓,分明清楚。 衛珩低頭,這時,床榻上的人似乎被這尖銳爭吵聲給鬧醒,薄若蟬翼的睫毛輕輕扇動幾下,幽然轉醒。 衛珩驚喜:“明真!”連忙在床頭坐下來。 蔚明真一直聽得到衛珩和衛老夫人說的話,她那會頭一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