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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明真對衛珩說:“那你去取筆墨紙硯來,我將素映的畫像畫好后就交給你?!?/br> 衛珩點頭:“不必過于cao勞,時日還長……” 蔚明真看出衛珩眼底一絲擔心,曉得他是顧慮到額頭的傷情,便淡聲說:“我會保重身子的。不過,你還得派人查一查,是誰在新婚之夜闖進來,還傷了她?!?/br> 她,也正是如今被明真占據了身軀的孤女。 這件事衛珩一直記著,今晨本想同老夫人說此事,并嚴查當日來訪的賓客。 他的婚事本就是用來沖喜,結得匆忙急促,而衛老夫人更是不想張揚,只想著快些了事,自別說開設喜宴,請賓客過來。 但大哥卻說,他頭次婚宴,到底是要辦的,硬是呼朋招友請來一些人,席間還一直灌他酒。 衛珩看得出,衛彥心里對他的恨。 可衛珩何嘗對衛彥不恨? 衛珩也硬氣,硬是喝下衛彥和他那幫朋友灌上的酒,直到喝得那群人都倒在酒宴上。 最后同衛彥碰杯,衛彥一口就暈乎乎差點倒下。 打著想放倒他的意圖,奈何酒量喜人,還偏準備烈酒來。 他這大哥,一向好臉面,而當初明真出事,在老夫人慫恿下,衛彥竟不顧五年夫妻情分同意老夫人對明真動刑。 又想起他躺在床上時,衛彥多次探望,眼神里那惡毒閃爍的光,好幾次都差點下手。 這般想罷,衛珩忽眼神閃過一絲光。 衛彥恨他,在他新婚夜還帶人來打算嘲笑他,卻未曾成功。 許是衛彥仍心有不甘…… 這樣想來,那日闖入新房的……會不會是衛彥派來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衛二:作者君求開車 作者君(啪) 蒽,最底層的衛二,啊哈哈 第11章 明真不知曉那日情形,而衛珩又不想在明真跟前提及關于衛彥的事。 衛彥上輩子傷害明真,若明真曉得……那日夜里,極可能是衛彥派人對她做出那種事…… 衛珩著實怕明真心緒不定,被影響而引發額上傷痛,便按捺住,打算真正查清楚后才和明真慢慢透底,不致令她心煩意亂。 衛珩便沒和明真說酒宴上的事,而是干脆應下:“你安心畫像,我會幫你調查清楚。你母親的事,和你那陪嫁丫鬟,還有新婚夜誰人傷了你……這些,但凡哪一條有了明確消息,我就與你說?!?/br> 聽衛珩說罷,蔚明真點頭:“你待拿來筆墨紙硯,我今日晚上應能畫好交與你?!?/br> 衛珩:“沒事,不著急,也別cao勞過了,還得養傷呢?!?/br> 蔚明真聽衛珩說著,不置可否,沒再搭他的話。 衛珩覺著明真可能嫌他話多,可遇著明真,他就有說不完話,吐不完的心聲。 畢竟,那可是他積攢了三個月的份額呢。 衛珩出去了,不一會就拿來筆墨紙硯擺在案幾上。 口頭上要明真別急,但他這頭得先落實下去。 衛珩:“那明真你先畫著,我出府一趟?!?/br> 蔚明真知道,衛珩的人大多不在衛府。 衛珩本在他父親底下做事,后頭守備大人叛剿失敗后,衛珩作為衛虎之子的身份,派信給臨州千總,聯合青州兵力才將那流竄的匪徒圍堵清繳。后頭仗是贏了,可功勞剛報上去衛珩就出了這事。怕這青州守備后補的名額,也得由外人接替上去。 思及此,蔚明真心頭陡然生出一絲說不出的滋味來,她看著衛珩,點了點頭。 蔚明真:“早去早回?!?/br> 衛珩一聽,笑了聲:“一定?!北戕D身離開了小院。 蔚明真從辰時起一直作畫到午時,早上吃得的剩點酥糕點心,她便兌著冷茶吃了幾塊,又聚精會神的畫著。 直到過午,衛珩從外頭回來。 他匆忙入了府內,正準備去小院里,卻不巧撞上一人——衛彥。 在昨日婚宴上,衛珩還尊稱一聲衛彥為大哥。 而今見到衛彥,衛珩一個字都沒說,連招呼都沒打,徑自繞過衛彥,打算直接回小院去見明真。 “二弟?!?/br> 衛珩想直接離開,衛彥卻叫了一聲衛珩。 衛珩腳步一頓,衛彥已走上前來。 衛彥來到衛珩跟前,沖衛珩笑了一聲:“二弟怎么見了我也不叫一聲大哥,便匆匆忙忙要走?” 大哥? 衛珩轉過頭,心道衛彥不愧是讀書人作派,溫雅文儒。 衛珩想起他昨日喝了酒,醉醺醺,狼狽拉著他袖子,惡狠狠叫囂。 一夜之間就變樣,厲害。 衛珩沖衛彥半笑不笑:“大哥,我正好有話想問你?!?/br> 衛彥微微端正姿態,背脊挺了挺,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衛珩見此,嘴角一絲諷笑:“大哥昨日,可曾來過我的婚房?” 衛彥面上一震,雙瞳里劃過一絲異色,但很快就收斂住了,對衛珩笑了下:“大哥怎么會無緣無故來二弟的新房呢?二弟想多了吧?” 衛珩盯著衛彥:“是嗎?” 衛彥被衛珩盯得,本還笑著的臉一點點僵下來,最后連眼神都沉沉的,口吻不善:“二弟究竟何意?” 衛珩沒說話,他忽地眼神一動。 衛彥見衛珩看向自己的脖頸處,目光微晃,伸手抬高衣領:“你我二人雖不是同母所出,但也都是父親的兒子,說來都是兄弟,何必如此過不去?” 聽著衛彥那假惺惺的話,想起衛彥幾次三番忍不住對他下手,昨日喝醉酒還沖大吼的情景,衛珩著實佩服衛彥此刻的臉皮。 本以為在明真面前的自己臉皮就夠厚了,沒想到此刻在他面前的衛彥,都厚成圍城了。 只不過…… 衛珩剛才似乎瞧見衛彥衣領襟口處,連著脖子與鎖骨的地放,似乎有一道隱約痕跡。 那痕跡,像是……被人撓了一下。 衛珩想看仔細些,衛彥卻遮遮掩掩,好似怕被發覺什么。 衛珩心底琢磨,顯然在明真魂魄進入之后,原來身體的主人記憶并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全部被清除。 故此,當夜情形,除了襲擊她的人以外,沒人曉得了。 若真是衛彥所為…… 衛珩沉默一晌,忽然出聲問:“大哥可受傷了?怎么,哪個姑娘撓的?” 衛彥見衛珩還是發覺了,并問道他脖子上的痕跡出處,還是以那般諷刺口吻,不由一陣心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