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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等待 梅馨兒在民政局的對外辦事大廳的長椅子上焦灼的坐著,不停的看手表,約好了十點半點在這里見面,現在都十一點了,白碩連影子也不見。 想到周六晚上白碩突然回到濱河苑,白梅猶如一座沉寂萬年的死火山突然熔巖噴發怒火沖天。 白碩居然沒有提前溝通就貿然的回到了濱河苑,梅馨兒當時正在準備晚餐,聽到門響出來就看到在玄關處擁抱的父女倆。 她能說什么呢?當著白梅的面,她什么也不能說。 冷冷的看了一眼,她轉身進了廚房。 白碩進了臥室換了家居服出來,梅馨兒的心里像無數蟲子在啃嚙般的難受,一是恨他提前不打招呼就擅自回來,二是恨他能坦然自若就當什么事也沒發生的悠哉悠哉。 梅馨兒真后悔沒有把衣柜里白碩的衣服清理干凈。 白梅拿著白碩給她買的一套書和漂亮的宮崎俊公仔手辦高興的回自己屋里,白碩進去問了問白梅近期學習成績,知道她考了全班第一,自然是喜上眉梢。 很快飯菜上桌,看著他父女倆有說有笑,梅馨兒一口飯也吃不下,真的是眼不見心凈,白碩不回來,她雖然傷心但比不上看到他在她面前談笑風生尤如入無人境地般可恨。 白梅邊吃邊笑嘻嘻的說,“爹,我這次考了班里的第一,下次要考全年級第一?!?/br> 白碩喝了口湯自信滿滿的說,“虎父無犬子,當年你爸爸也是高中慢慢的從后進生變成好學生的,你現在已經進入好學生的行列里了,比你爸當年強多了?!?/br> 白梅聽到夸贊自然笑的合不攏嘴,“那我娘親呢,當年你兩誰學習更好呢?” 白碩看了一眼對面發呆默默無語的梅馨兒,輕聲說,“當然你mama學習更好,她從初中就是好學生,所以你可能遺傳你媽了?!?/br> 梅馨兒并沒有理會白碩的話,她一點食欲也沒有,惡狠狠的看著白碩,白碩當然視而不見,依然和白梅談笑甚歡。 吃完飯梅馨兒吩咐白梅去學習,她起身收拾,白碩尷尬的站在一旁看著她手足無措,她怒目,“怎么回來也不打聲招呼?” 白碩看她像要把他吞到肚子里的樣子,低低的說,“輕點,別讓白梅聽到?!?/br> 梅馨兒白了他一眼,恨不得把她眼前的鍋碗盆盤都當做白碩摔個粉身碎骨。 白碩只能讓耳朵來代替他受到懲罰,忍著鼓膜都快被叮了咣啷的噪音震破不發一言。 噪音漸漸消失,梅馨兒下令,“咱們談談?!?/br> 梅馨兒在前白碩像個寵物狗跟著進了書房。梅馨兒隨手把門關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兩眼放著凜冽的光芒,“白碩,總算見到你了!” 白碩站在她旁邊,沉默。 梅馨兒最厭惡的就是白碩的這種沉默,一遇上事情就選擇緘口不言,并擺出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恥嘴臉。 梅馨兒今天不得不跟他談,她要抓住機會把離婚的事交待清楚,她不能再這樣稀里糊涂的過日子,她再也不想過這樣憋屈的日子,這樣拖拖拉拉太不像她遇事喜歡速戰速決的果斷風格。 “說吧,咱們哪天去把手續辦了?”她像刑訊逼供般盯著面前依然俊朗挺拔的白碩。 “依你?!卑状T簡潔的回答。 “好,那就周一吧,周六周日民政局也不上班。周一早上十點,你看你的時間合適不合適?” “十點半吧。周一應當開例會,不過我可以讓他們推遲到下午?!?/br> 白碩把離婚這么重大的事情當做一件日程安排,好像周一不是去辦離婚手續而是安排他需要見的一個客戶般的需要看他的檔期。 “好!那就一言為定。十點半在民政局對外辦事大廳見?!?/br> “好?!?/br> “你拿上你的身份證,一寸照片,戶口本我拿上。還得簽個協議?!?/br> 梅馨兒轉身出了書房回了臥室把早先準備好的協議拿過來,“你看看,如果覺得合適就簽了?!?/br> 白碩接過來協議,仔仔細細的逐條審核,冷靜從容的像在看即將讓他簽發的文件。 梅馨兒內心已經哀哀欲絕肝腸寸斷。 這就是你從初中就開始中意的男人,是把身心交付了二十多年的你一向把他看的比你生命還重要的男人! 是你向往的得成比目何辭死愿作鴛鴦不羨仙的共度此生的男人! 你最欣賞的就是他的穩重,不錯!到了今天這種境地仍然穩若泰山! 白碩看完了,淡淡的說,“就這樣吧?!?/br> 梅馨兒冷笑,這條件要讓雷雨婷看到又得把她臭罵一頓,罵她弱智腦殘白癡二貨! “那你簽字吧?!泵奋皟喊压P遞給他。 他沒有簽字,回頭又看了一會,忽然說,“能不能加上一條?!?/br> 梅馨兒想加一條什么,他忽然良心發現要加一條負擔白梅的撫養費嗎?這協議里沒有寫這一條,她覺得憑著自己的工資養白梅還是問題不大的。 “加什么?”她問。 “隨時可以看望白梅,而且由我負擔白梅生活的所有費用?!?/br> 梅馨兒聽了心里略有欣慰,白碩總算存有一點良知。 “你是她的爸爸當然你可以隨時看望白梅。至于經濟上你看著給就行,畢竟我也有工資,孩子是兩個人的,不能讓你一人負擔?!泵奋皟豪淅涞恼f。 “還是由我全部負擔但我有個前提?!卑状T盯著梅馨兒。 “什么前提?” “你辭去總經理助理的職務?!卑状T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 梅馨兒不解,“為什么?” 白碩站得困乏頹然坐到她旁邊的椅子上,眼睛淡漠的看著梅馨兒,“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陪孩子,你當總經理助理那白梅怎么辦?” 梅馨兒冷笑,如果是在以前,白碩讓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不讓她干什么她就不干什么,她想著白碩畢竟是男人以事業為重,女人就應當回歸家庭,照顧老公孩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如今的她已經深深感到這樣做讓自己漸漸的與社會脫軌,落魄成男人的附屬品喪失自主能力。 她翹起二郎腿右臂靠著書桌手支著下巴,盯著白碩那張燒成灰也熟悉不過的臉,強忍著心頭的怒火,語調慢慢的說,“白總,那如果我提出由我支付白梅的所有生活費用你辭去總經理職務你愿意不愿意?” 白碩差點氣暈,幾天不見溫和順從的梅馨兒怎么一下就變成了帶有攻擊性的刺猬,他惱怒的說,“我是男人,男人就要以事業為重!再說我的職務又比你高,小小的總經理助理有什么好干的,無非是能多掙兩個錢,我倒說了我負擔白梅,你還有什么理由去干那個破助理?!?/br> 梅馨兒看著白碩由于憤怒而扭曲的臉,她突然哈哈大笑,“白總,如果我不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