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鬼？”

    “你不明白？”

    “嗯，嗯，有點明白?！?/br>
    “那。?！彼蚊魈斐蛩?，找她眼睛，但她不看他。

    “宋明天，我，我不知道?！?/br>
    “好，沒關系?！?/br>
    沉默。

    宋明天站起來收拾游戲機，李河抱著膝蓋，臉埋在膝蓋上。

    “我走了?！?/br>
    三年后，他是不是要再對她說這句話？然后呢？她要怎么辦？等他回來？可未來的事誰說得準，他會回來嗎？

    沒有答案，李河想不出解決辦法，做不出計劃，也就不能應對。

    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樣子。她希望的平靜順遂的路實現不了了。

    不能告訴任何人，沒有人幫她想辦法，她想不出來，寧愿他沒有告訴她，但從別人口中知道更無法接受，可他親口告訴她了，也是好的，也好。

    盤子放在腿上，宋明天咬著唇角的rou。本來不應該這個時候說的，就因為她以為自己越矩了，臉上在懊悔？太不該了。應該等再有把握一點，更有把握又如何，可能更不會答應了。好像也沒有一定要她答應。

    藥石無醫。

    ☆、第 22 章

    李河躺在床上裝死，昨晚得到消息，要軍訓。這么熱的天軍訓七天且不說曬成什么樣，光是在太陽底下站著汗嘩嘩流李河就受不了。

    外頭的太陽刺眼，李河從窗外收回視線，看墻，發綠，李河覆住眼睛在床上翻騰幾下，跪在床上，屁股朝天。

    “嗷！”

    “李河！你鬼叫什么！快點起來！”

    這幾天李河基本上起床趕午飯。坐到桌上，李河咬著筷子。

    “媽，我們要軍訓?！?/br>
    “嗯，交多少錢？”

    “不是交錢的事兒，我不想軍訓?！?/br>
    “你找得到借口嗎？”

    李河松了牙齒，放下筷子。

    “那你就好好軍訓，別人能吃哪個苦你不能？”

    李河哀嘆，“我不是不想吃苦，是會出很多汗啊?！?/br>
    “那就多洗幾次手，多喝水?？禳c吃，有什么的呀?！?/br>
    一整天李河都沒有精神。王玥說最后一天晚上有文藝晚會，叫上她一起跳舞，李河就小學學了幾年加上初一學了一年，完全是因為王秀瓊硬逼她和王玥一起學的。王玥學的芭蕾和爵士，李河覺得芭蕾太辛苦，只學了爵士，什么證也沒考，王玥從小學到大，初三都沒落下。因為李河拒絕了，王玥還生氣了，一會吃完晚飯，李河想去找她說說。

    李河敲門，王玥拉開門轉身就走。

    李河坐到她邊兒上，“玥兒～”

    “哼！”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膽小嘛?！?/br>
    “那你媽讓你學跳舞不就是想讓你大膽一點嗎？學了那么久也不考證也不上臺跳舞，除了我都沒幾個人知道你會跳舞?！?/br>
    “我真的會哭的，如果當著那么多人跳舞的話?！?/br>
    李河幼兒園畢業跳舞，化妝的時候就要哭了，死忍著沒哭出來，結果上臺太緊張把動作忘了，站在舞臺上哭，被王秀瓊一把拉下去。之后王秀瓊為了鍛煉她讓她去學舞蹈。好幾次老師都想讓她放棄了，李河做不來很性感的動作，但是悟性很高，老師對她又愛又恨。

    “那你跟我一起跳也不可以嗎？”王玥撒嬌。

    “我不行的?！?/br>
    “哼！你就是不愛我！”

    李河攬她肩膀，“哎喲，我怎么會不愛你呢，但是我們剛去，地皮子都沒踩熱，我真的不好意思?！?/br>
    王玥也知道她向來色厲內荏，膽小的很。

    “那好吧，但是如果有下回你不能拒絕我了?！?/br>
    好漢不吃眼前虧，“好?！?/br>
    “誒，你幫我想想我跳什么？芭蕾還是爵士？”

    “看你自己咯?！?/br>
    王玥瞪她。

    “都很好看，你反正都會，要不都來一點兒？”李河“認真”出主意。

    “指望不上你我自己想?！?/br>
    “嘿嘿?！?/br>
    比軍訓更讓人絕望的是，軍訓期間只能住校，不過還好至少有地方洗澡。

    李河只能想著好的地方才能支撐自己去軍訓了。

    軍訓的教官是武警部隊的，長得就一身正氣的。

    不過開口就是下馬威，“你們這幾天最好聽我指揮，不然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訓練的時候好好訓練，練的好就休息練不好就一直練，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們?！?/br>
    第一天訓練上午就是站軍姿。

    “大拇指叩到食指第一個關節上！”

    “毛病多是不是，再動一個全連加站十分鐘！”

    “五分鐘了，再站十分鐘！”

    圍著隊列一圈圈轉，“要動打報告，汗流到眼睛里就受不了啦？”

    李河輕輕的深呼吸，周圍的熱氣籠罩著她，壓得人喘不過氣。

    教官手里拿著一張帕子，看到有人汗要流進眼睛里了就幫忙擦掉。

    “還有最后五分鐘，忍人之所不能忍方為人上人?！?/br>
    李河把重心移到腳后跟。

    “手指叩緊，身體重心向前傾！”

    李河又慢慢移過去，指縫手掌都出了汗。

    “好！原地休息！”

    全連都發出“啊”一聲，活動手腳，李河手撐在膝蓋上，彎著腰，膝蓋到腳底一根筋痛。

    “各連組織休息二十分鐘！”團長發出命令，一群人看著教官不敢動。

    “去坐著吧?！?/br>
    “耶！”

    “教官，可以去衛生間嗎？”

    “去吧！要去衛生間的就去??！”教官坐到排頭的位子上。

    李河拉上王玥去衛生間，就想洗個手。

    李河捧起水，撲到臉上，摸摸臉，發燙，“我臉是不是很紅？”

    “還好?！?/br>
    “好了嗎？”

    “走吧?！?/br>
    李成跟宋明天買了汽水，宋明天遞給她一瓶礦泉水，李河放在臉上冰臉。王玥一把蓋兒擰開，汽水噴出來，弄了一手，李成擰著汽水跑開，王玥擰上蓋，把瓶子給他扔過去，李成接住，彎著腰給她遞過來。

    “欠揍吧你?！蓖醌h敲他。

    下午練習停止間轉法。

    “轉的時候手貼緊，別給我甩來甩去了，跳舞呢！”

    “林琳，站軍姿你也站不好，左轉右轉也不會是吧，再這樣你就單獨給我練習?！?/br>
    林琳紅了臉，背著教官翻了個白眼。李河無奈地癟嘴。

    晚上教官教大家唱軍歌，團結就是力量和軍中綠花。

    李河坐在邊上一列，教官坐在中間，同學們都圍著他。

    李河左看右看，只動嘴巴不出聲。

    同學們左右晃動，白天的辛苦像是在這一刻都忘記了，教官也不像訓練時那樣嚴肅，眼睛看著同學們，燈光照進去閃著光。

    這個教官不像一班的教官一樣幽默風趣，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