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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覺得房間里的光線越來越亮,周圍濃霧似乎也在隨著光線的增強而減弱,整個房間的能見度不像一開始那么低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不大不小的風從穆妝的臉上飄過,將一部分濃霧吹散。 濃霧散去?,F在再看整個房間的景色,就像是被人在眼睛處蒙上了一層紗布一樣。 雖然還不能完全看清周圍的景色的細節,但每一件物品的大致形狀穆妝都能看出來,而且遠處的景象她也能看到了。 然而看得遠不代表就能解除危機,或者說看得到遠處的穆妝陷入了危機。 剛剛在大霧中她發現不了,但現在她卻發現自己根本不是在什么房間里面,腳下踩著的也不是她所認為的大床。 很明顯。這里不僅不是她的家。也不是她所知道的地方。 這里是一片竹林,而她在醒過來之前就一直躺在滿是露水的草地上。 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呢,難道昨晚方二姐沒有把她送回家。而是把她丟在了這里嗎? 那不可能??! 如果方二姐喜歡哥哥,那么她應該是被方二姐愛屋及烏地關心著的,更何況即使沒有哥哥那層關系,她跟方二姐之間也是關系不錯的朋友啊。她完全想不出方二姐會把她放在這里的理由。 但若不是方二姐做的,她又是怎么來到這片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竹林的呢? 四周是密密麻麻的竹子。每一棵都是又粗又高,有這么大一片竹林的地方,她在n市可從來沒有見過,別說是n市了。就是在y市,她也沒有見過。 穆妝明白,一味地思考很有可能是在做無用功?,F在這個時候,最好的處理辦法是找到竹林的出口。 她是如何進來的這個問題。怎么也沒有如何才能讓她離開重要呢。 身為一個路癡,穆妝自然不可能在看不到太陽又有大霧的地方,靠自己的經驗分辨出東南西北,她使用了虛擬電腦中的導航功能。 然而當她選擇了查找置身所在地之后,她郁悶了。 在悠揚的琴聲中,穆妝聽到了一個與此時環境非常不搭的機械女聲。 女聲是這樣說的:“很抱歉,您所查找的地方不在服務區?!?/br> 當今世界就連南北極都能收到非常準確的導航信號了,然而現在這個導航系統卻告訴她,她現在不在服務區? 天啊,這片竹林到底是在一個有多落后的地方??! 既然導航系統也不能用,那就只有靠運氣咯。 嗯,不,也許她可以找認識路的人幫忙,比如那個跟她離得不是很遠的彈琴人。 會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彈琴,那人肯定是知道怎么離開的,當然也說不定就是這片竹林的主人。 穆妝尋著聲音的源頭走了過去。 在路上,她穿過了至少四個看起來一模一樣的岔路口,要不是琴聲聽起來越來越近,她一定會以為自己在這片竹林中迷路了,一定會以為自己繞來繞去卻一直都在同一個地方打轉。 隨著聲音的越來越近,穆妝的眼前出現了一個被薄霧籠罩的小房子。 當她走近房子,才發現原來這間小房子使用竹子建造而成的竹屋。 竹屋的門也是用竹子構成的,現在那泛著黃色的竹門是打開著的,就好像房子的主人不怕有人進去偷東西一樣。 穆妝在大開的竹門上敲了敲問道:“有人在嗎?” 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人回應穆妝的話,耳邊的琴聲倒是又換了一個新的曲調。 人,肯定是有的,只是那彈琴者可能專注彈琴沒有注意到她的出現,或者對方不想理睬她這個陌生人。 “很抱歉打擾您彈琴,”穆妝試探著踏入了房門,她一邊左顧右盼地尋找彈琴人一邊解釋道,“您好,我叫穆妝,是一個在這片竹林里迷路的人?!?/br> 回應穆妝的,依舊只有琴聲。 穆妝不禁嘆了口氣,她扶著額頭苦惱地喃喃道:“到底有沒有人???” 隨后,她還特意大聲地喊了幾句,但不管她發出怎樣的聲音,都沒有任何人理睬她。 彈琴人可以說是穆妝離開此地的唯一希望,對方不理睬她,這讓她很是著急。 顧不得隨便進別人家是不是不好了,她在屋內快步行走,把每一間房門緊閉的房間都找了一遍。 讓她失望的是,這間竹屋里面空無一人。 讓她重新點燃希望的是,打開竹屋的后門,她聽見了更清晰更響亮的琴聲。 琴,原來并非是在屋內彈奏的,而是在屋外。 想到了這一點,穆妝立刻從后門離開了竹屋。 后門外的景象和前門外幾乎沒有差別,都是一大片看不到頭的竹林,只不過從竹屋的后門往外望去,依稀可以看到竹林間有一座竹亭,而琴聲似乎也正是從竹亭那邊傳來的。 穆妝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每走近一點,彈琴者的的竹亭內的景象就更清晰一點。 竹林、竹屋、竹亭,青衫、長發、古琴,這一切都讓穆妝覺得有點熟悉,好像在什么時候見過又或許是聽說過同樣的場景。 一種奇異的感覺出現在她的心頭,她忽然非常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時候對這樣的場景有印象的。 她一邊想一邊走近竹亭,當她站在竹亭外的臺階下時,她愣住了。 她看到了彈琴人的頭頂文字——【(100)穆毓<神秘人>】,于此同時,她也想起,之前是小翠跟她說了同樣的場景。 如果眼前這個穿著青色長衫的長發男子,真的是她的哥哥穆毓,那么這里,就是的游戲世界咯? 那現在的她,是以什么樣的身份進入到這里的呢,她又是怎么進來的呢? 穆妝的腦海中充滿了各種疑問,她有些煩躁,下意識地伸手推了推眼鏡,然而當她的手摸到自己的鼻梁時,她再次愣住。 眼鏡,不見了,但她還是能將大霧散去之后的所有景象盡收眼底。 現在的她,是以花骨朵的身份站在哥哥身后的嗎? “小妹?!鼻俾暫鋈煌V沽?,取而代之的是布料摩擦的聲音和一道男聲。 青衫男子轉過了身,他微笑著看著穆妝說:“好久不見,小妹?!?/br> 雖然青衫男子的聲音跟穆妝記憶中穆毓的聲音不太一樣,雖然青衫男子的長相比在病床上躺了幾年的穆毓臉更成熟更健康,但穆妝不會認錯,眼前的青衫男子,就是她的哥哥穆毓! 終于,她終于親眼見到了穆毓,她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