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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態度完全出乎意外,肖琦愣愣打住了話頭。 他忽然就明白了,許蘇怎么可能不知道韓端曾做過的事,不是都生生死死的鬧了一場了嗎。她是引忍不發,還是怕了姓韓的了? 不管是哪種吧,反正自己的揭露是毫無意義了。 肖琦點了點頭。是了,坦白從寬,自己確實應該坦白,但既然唬不住姓韓的,他為什么還要再提第一次端酒的事兒呢?那不是平白給自己增加罪責嗎?要坦就坦那種能立功的白,避開自己拉扯旁人,才是正道啊。 他急切道:“蘇蘇,我絕對沒有要害你,我也是被逼得沒有辦法啊。別人要斷我前程,要挾我給你端這杯酒。蘇蘇你相信我,我真是沒有辦法啊……” 肖琦開始拍腿哭訴自己的無奈,也將逼迫他做事的背后boss好一頓痛罵,以表心跡。 警叔來前的十分鐘,肖琦從解釋到推卸到哭求到攀咬,到底也沒敢沖許蘇威軀一震孤注一擲痛快一回破頭大罵承認“老子就是想弄你”。 許蘇靜靜坐著看他表演。 有那么一瞬,忽然就明白肖琦為什么能曾經出人頭地風光無限:不是誰都能在趾高氣揚和卑微求憐及切齒痛罵間切換得那么順暢和徹底。 當求人不成,要挾不成,揭露無果后,肖琦同學又表現得十分乖巧恭順,果斷承認了這酒里就是有料,更指認是受了別人唆使與脅迫,藥也是對方提供的,還有雙方協議內容等,試圖把自己洗白,至少責任降到最低。 他提供了與對方約定好的酒店,那里,姜正蘭還手握合同正等在房間里。 那是股份轉讓合同,只需許蘇簽字,從此手握51%兩全頂鋒股份持有者將換人。 合同上給出的價格也還算合理,沒有太欺負人。 她希望讓這宗轉讓盡量合理化,至少能有個被人認可的價格,到時候許蘇清醒后就算不愿,想指責她強買強賣也缺少經濟損失方面的指證。 她只想手握重股,把兩全的名字改回來,讓頂鋒徹底的消失,把打她的臉狠狠打回去,而不敢真的在交易上欺詐。 如今事敗,姜正蘭什么都不承認。一份空白合同嘛,誰談生意的時候不準備份合同備簽?這什么問題也說明不了?她只說自己和許蘇約好的在此談生意,而肖琦肖小之輩,不過造謠誣陷不足為憑。 然后就急著打電話,想找自家律師來保駕。 但肖琦也不是好惹的,各種偷拍偷存的錄音、視頻片段,都讓姜正蘭撇不干凈,還證實了她方是藥物的提供者。 于是撇開合同不談,姜正蘭方成了新的制毒販毒嫌疑人。 雙方狗咬狗的結果是,都得在局子里呆著。 許蘇一直沒怎么說話,也沒太管姜正蘭的百般推卸,她只問她:“蘭姨,三年前被人灌藥之后,我被侮辱,被拍照,被四處傳播,你都知道。但你今天仍然照搬照用,你是想達到什么樣的效果?還有嗑藥的后遺癥,你都并不care對吧?” 姜正蘭拒不承認嗑不嗑藥關她什么事,她氣急之下口不擇言又大罵起來,罵得黎少謙差點兒又要打她。 不過,阿sir面前,要做守法良民。最主要是,末日黃昏的東西,不值得她動手。 許蘇道:“我最后一次叫你蘭姨了,從此我與你往日情份,一筆勾銷?!?/br> 。。。 ——總之這場鬧劇里,是肖琦同學戰到了最后。直到要被帶上警車回局子里的時候,他才似乎終于確定了大勢已去塵埃落定,偃旗息鼓的安靜下來。 被阿sir們拉扯著往外走的時候,他吸吸鼻子擦擦眼淚頓腳回頭,問了許蘇最后一個問題。 “以前在學校,我真的對你一心一意,你為什么忽然就不理我了?” 他想不明白,他費了那么大勁去討好她,幾乎用盡了全部的熱情,可到底敗在了哪里呢? 他問得誠誠摯摯,于是許蘇也認真回答他。 為什么呢?許蘇記得相當清楚。 那時候兩人關系不錯,偶爾會一起活動,那次就約了在某地鐵口集合然后轉車去目的地。她那時低調,一般不讓自家的車出現。但那天她讓司機送她了,她坐在車上,看到肖琦坐在地鐵口的臺階上捏著手機等她。 她降了車窗想招呼他上車,卻見一個婦女同他搭話,說自己的手機忘帶了,想借他的手機打個電話。 許蘇默默閉上嘴,準備等人打完電話再叫他。 然而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肖琦竟然不!愿!意!借! 他不借人家,口中卻不拒絕,而是讓人家“等一下”,然后他“很機智”的撥通了許蘇的電話。 他在電話里同許蘇扯東扯西,一邊扯一邊起身往旁邊走,等走得離那婦女遠點了,就開始在電話里狂吐糟:“剛才遇到一個想借電話的傻逼”,“一身土渣子味”,“肯定看我是最新款果果機才找上我的”,……“現在誰會借電話給別人啊你說?” 許蘇說“……我會借”,然后掛斷了電話。 她坐在車里,看著那婦女同旁的路人借了電話站在那里打,她聽到手機又響起,她聽到肖琦為電話忽然斷掉同她道歉,他問她剛才說什么他沒聽清楚。 許蘇忽然就覺得這個人沒勁透頂。明明她掛斷了電話,他還那么謙和的道歉,好像是他的錯是的。但轉臉對別人,又是另一種呲牙冷態。 許蘇說“我剛才說‘今天有事不去了’”,然后關上車窗走了。 她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有時候就是特反感鄙視某些行為,沒有辦法。 ——肖琦簡直目瞪口呆,才知道他一直引以為傲的“教科書般的機智”原來被許蘇這般唾棄!他被踩了尾巴似的幾乎要跳起來。 “你知道我買個新果果機,要省吃儉用多長時間嗎?別人珍惜得命一樣的東西,隨便誰說借就借?你以為誰都像你大小姐一樣不把錢當回事兒嗎?” 家里窮是罪么?父母窮怪他嗎?簡直莫名其妙!他用了那么多功夫哄的女孩子,卻因為這么一件事,從此與他漸行漸遠幾成陌路。憑什么是他的錯?價值觀呢,世界觀呢?人生觀?直是豈有此理! 肖琦氣憤至極,“你知道窮人是怎么過的嗎?你知道要請你吃一頓飯,心里得計較多久嗎?你一頓能吃掉別人一月的伙食,所以哪怕有九次你請,單回請你一次,于別人也是割rou了你懂嗎?你知道陪你出去一回有多浪費嗎?要從里到外打理自己,找適合場面的衣服,配套的鞋襪甚至手表,哪怕弄個合適的發型,也是花費不是嗎?這些錢都是從溫飽里摳出來的,你替別人想過沒有大小姐?” 許蘇冷漠臉:“為什么我要替你想,你替自己想過嗎?既然那么為難,那為什么要湊上來?窮不是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