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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東西都在,這里什么都不缺?!?/br> 這些衣服當然不是當初舊物,是韓端知道她回來之后,最近才置辦的。 他又試探她。 許蘇斜了韓端一眼,沒說話。 韓端摸摸鼻子也沒再多說,跟著許蘇出了臥室,拉著她去廚房,“咱們吃點東西吧,我才做了個蛋糕?!?/br> 還真的有,冰箱里,她喜歡吃的草莓蛋糕,做工不是特別精細,和專業蛋糕房的比,還是差些。韓端說,他手工做的,他經常做,做了又常忘記吃,放在冰箱里直到壞掉。雖然總浪費,但做蛋糕成了他改不掉的習慣。 好在這個蛋糕并沒有壞,聞起來就很香甜。 許蘇一口也吃不下,轉身往門口走。她準備走了。 韓端在她身后跟著,仍然試圖勸服她,“蘇蘇,這里是你失憶重災區,住這里最適合你找回記憶啊?!?/br> 許蘇腳步不停。 韓端嘆了口氣,拿出串鑰匙遞給她:“你住這里,我住別處。你放心,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會隨意進門的。這樣可以吧?” 這樣不可以。 許蘇不接,在鞋柜處坐下來換鞋。 韓端見勸說無效,便又拿出另外一串鑰匙來:“若實在不行,你住回澄苑去吧,好過一個人住在外面。黎叔徐媽他們都在,都是你家用慣的老人,沒有外人去過?!?/br> 澄苑啊…… 許蘇接過鑰匙,“澄苑是你的了?” “那一直都是你的,產權沒做過任何變更?!表n端眼睛深深看著她,“蘇蘇,當初你連澄苑都拿出來幫我,那份心意無價?,F在你就當我以澄苑作聘,想求娶我心愛的女子?!?/br> 他說著,又摸出那個訂婚戒指來,“還有這個,一起收下好嗎?現在咱們還是訂婚期,哪怕作個道具也好啊?!?/br> 他抓住她的手,把那圈圈往她手指頭上戴,還笑了笑,“或者做個兇器也不壞?!?/br> 許蘇掙了掙。韓端抓得更緊,“你若不愿意戴,想還我或扔掉,也等你記憶恢復再決定不遲啊?!?/br> 。。。 許蘇看著韓端,不明白他到底是個什么心思。 她不太懂他。 股份給的太輕易讓她疑惑,澄苑給的太輕易讓她疑惑,糾纏著不放讓她疑惑。 他們明明是世仇的關系啊,他都忘了?不計較了?因為她死過一次從此一筆勾銷了? 她都說不愿意再想起來了,他偏熱心巴拉的想幫她找記憶,他就那么確定她記得后,不會報復他? 他圖什么呢? 她說:“看完了這里的所有,我對你并沒有什么改觀?!?/br> “但你這么客氣殷勤的送東西,讓我很意外?!?/br> “為什么對我好對我大方?是因為愛么?”她笑起來,“別說我不信你有愛那種東西,就算你真有,我也吃不下?!?/br> “你還不如干脆點兒告訴我,這又一次戲精上身演深情,又想圖謀什么呢?” “我想不通我現在身上,還有什么值得你演上一場的?!?/br> 她說著話,笑意收盡,語氣轉冷,“三年前,你聲嘶力竭怒吼著讓人去死,三年后你不記恨了?你放下了?你爸的遺像你媽的鐵鏈不是日日擺在那里提醒著你嗎?你悔恨你痛苦你變卦,你問過他們嗎?他們同意了嗎?” 她忽然轉身往回走,拐向最邊的那間空房。她從前,一直稱那間叫小黑屋。 房間其實并不算小,只是常年窗簾罩著,黑黑沉沉,讓人莫名的壓抑。擺放的也都是些,讓人很難愉悅的東西。那是韓端的私人地盤,從前她也極少涉足。 韓端阻攔不及,被許蘇一下推開了房門。 然后,她愣在那里。 ——全室不見從前的舊物,他爸的遺相,他媽的鐵鏈。屋子也不是以前的暗黑,也沒有天天裊裊不斷的香氣飄散。窗戶開了半扇,有風過,輕紗的窗簾輕漾,滿室柔和的淺淺的光亮。 入目的左邊墻上,是整墻高的巨幅畫面,上面是“她”跳樓后的現場照,還有報道上那些煽動性的文字說明。 當然畫面放得這么大,已經虛化得很厲害,地上斑斑血跡和零亂的四肢,更刻意另加了虛化效果,沒看過原版的人幾乎看不清那些。 但頭部清晰,發型,裙領,都明晰可見,整個躺地的姿態明顯。 這畫面,也絕對是讓人不舒服的存在,當初許蘇看過一眼后,就沒再看過第二眼。沒想到卻這么大幅的出現在這里,韓端是個變態么? 對應的另一面墻上,還是整幅的畫面。 畫上許蘇穿著白色的婚紗,戴著鉆戒,目視遠方,昂頭笑得燦爛張揚。 面前地上,韓端跪在那里,不是求婚示愛的那種拈花遞鉆,他雙膝著地垂頭垮腰,認罪的姿態。 整幅畫黑白色調,一站一跪對比鮮明,韓端的形象十分卑微可憐。 。。。 許蘇被震在那里,有好幾分鐘都說不出話來。 心里悶沉極了。 這是幅全合成的照片,她從來沒有這么穿過婚紗這么笑過,他們訂婚的時候,她穿的也不是這種膨膨紗裙,也沒有笑得這么放肆無忌。 還有韓端的照片,那真的是他本體。是專門跪成那個姿勢拍出來的?cospy哪個悔過表情包嗎? 這兩幅照片表面,都有些淺淺淡淡的灰跡,絕不是她回來之后,他趕制出來做樣子的。 ——與許蘇的僵硬不同,韓端相當慌張,大概自己都不好意思面對這破場面。 他初時手忙腳亂似乎想阻止什么,想遮擋什么,但他什么都做不了。 口中胡亂對許蘇解釋著“不是,不是,那不是……”,也不知道不是個什么東西,然后他忽然動手,去撕扯那幅現場的照片。 他用這種方式逼自己去面對那不堪回顧的一幕,可是原來,它純屬無稽啊。 撕,趕快撕掉它,永遠都不要有類似的一幕。她回來這幾天,他忘乎所以的,竟把這茬給忘了。 許蘇也走近另外那面墻,去撕扯墻上的照片。 她許蘇是那種喜歡看人跪下唱征服的人么?她是硬刀硬槍拼殺的人好么?被用軟骨頭討饒,顯得她都無聊猥瑣了,她很不喜歡。 尤其對方還是韓端,這么位相當不可一世的人物,讓許蘇胸口堵著股說不出來的怪滋味。 她真不懂,他為什么會制作這樣一副照片出來?為什么???! 他每每置身此地,都在想些什么? 。。。 滿地狼籍中,許蘇往斑駁的墻上一靠,抱胸問他:“你這算怎么個意思?” 韓端也垂著頭靠著墻,許久才開口:“你去后沒多久,我媽打來電話,她清醒過來了?!彼ь^看了眼許蘇,“不是那種短暫的知東忘西的清醒,她是徹底的清明了?!?/br> “醫生說,巨大的刺激可以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