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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白話點說,那東西更多存在于她那不知道靠不靠譜的直覺中。 但他這次當面的英勇救人光榮負傷,卻讓她心里所有的不確定點,都找到了合理說法。 ——她確定了韓端和何三兒真沒有關系,那點兒小不解,不過是她疑心病發作。 而她為何會對他緊張,他為何疑似印象中的某人,答案也已揭曉。 至于他對她到底有幾分真心這種題目,從前是個多么難確定多么不著邊際的問題,現在也忽然有了答案。 冷靜如她,在韓端為合作案自掏腰包時,都沒能破題,畢竟她知道錢對于他們來說,有時候并不是那么的珍貴,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很多時候都不是問題。 但現在他縱身一護,她心里踏實了。 那縱身擋刀的背景,不美觀,很狼狽,卻象一陣清風,吹散所有陰霾,露出清天白日。朗朗世界,入目清明,讓人踏踏實實輕輕松松了。 怎能不爽呢。 許蘇想,真好,趁著大家都清閑,來好好談場戀愛吧。 ···· 許蘇是那種,一旦確定下來,就全心全意的人。 她很直接跟韓端剖析了自己之前的心理變幻旅途,然后道:“我之前不敢確定,現在終于明白,你是個合格的男朋友!我覺得特別幸運,也特別高興。那接下來,你要繼續加油噢,男朋友?!?/br> 韓端點頭,臉上一絲淺笑。 許蘇便又接著表態,“當然接下來,我也會做個合格的女朋友的,歡迎監督指正噢,男朋友?!?/br> 她話說得溫軟,但臉上卻透著一股鄭重。 韓端瞧著她的神色,嘴角彎得更大了些,頭點得更沉了些。 只是回應完她沒多久,他就默默調開視線,默然良久。 許蘇熱情洋溢,把他的沉默解讀為感動。 傷病員嘛,少動少說最好,她不介意,氣氛她負責活躍就好。 于是她笑嘻嘻地道歉,“之前都是我的錯,不該那么多思多疑。你說我要是早點兒全然地接受你,不自以為是的想將對你的所有感覺弄個清楚明白,那咱們早前那些相處,肯定更美好許多。甚至這些,你很可能就不會因此受傷?!?/br> 這次韓端沒有點頭,也沒有彎他的嘴角,他似乎是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開口道:“傻啊,那怎么是你的錯?我其實跟你一樣,一直想能確認你的心意?!?/br> 他頓了一下,聲音啞啞地又道:“這種對感情不欺騙不玩弄,在開始時就審慎以待的態度,正是因為不愿辜負,想長久彼此珍重。這種態度,特別讓人感動?!?/br> 也特別讓人向往。 誰會不想,被這么對待呢? 第25章 許蘇照顧人雖然并不得手,但好在很用心,便是做得差強人意,韓端也從沒說過不好。 相反他從前那種高冷范兒一去不返,時不時的總嘴角掛笑,成了一個溫潤佳人。 大約心情好也能抵良藥用,才幾天功夫,他手臂上的淺傷已經結痂,可以拆紗了,肩上的傷也愈合良好,周邊的紅腫已褪,估計很快也不用再包扎。 只有胸前的傷還在紅腫發炎,看著賣相嚇人。 這天醫生給他傷口上藥,動手前隨口說了句前言,“換了種新藥給你,會有點痛,你忍一下啊?!?/br> 那不過是例行公事的說法,痛是當然的,但不至于就不得了,韓端當然忍得。 只是他不經意間一側頭,卻看到站在旁邊的許蘇,正一臉緊張盯著他胸前的傷看。 韓端想,是了,她雖然日日陪在他身邊,但其實大多數時候看到的都是干凈平整的紗布,并沒有幾次看到過傷口真容。 所以,他的女朋友到底是在嫌棄他的傷口呢,還是在擔心他呢? 默默挑了下眉,他問醫生,“如果很痛怎么辦,只能忍嗎?” 醫生溫和的點點頭,“是啊,只能忍一忍了?!?/br> 韓端便使勁抿著嘴唇不說話,做出副正拼力忍耐的模樣來。 等醫生一走,他更是立馬把身子縮成了一團,可憐巴巴的看著許蘇,斷斷續續的叫著:“啊……蘇蘇……蘇蘇……痛……好痛……” 許蘇從未見過韓端叫痛叫苦的矯情,立馬被他這哆哆嗦嗦話不成音的模樣嚇了一跳,抬腳就往門口沖,想把醫生叫回來。 到了門口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叫醫生也沒用啊,痛也只能生受啊。她只好又折身回到了床前,一頭虛汗地問他:“很……很……很痛么?” 嘴上問著,手上已經下意識開始動作,徒勞地用手輕撫著韓端傷處。 但又不敢用力,怕反而撫痛了他。 只輕輕張著手傘似的半蹭半護著那紗布,好像她那圣手往傷處一擋,就能抵擋住來自空氣還是什么虛空中的明刀暗槍,就能減輕了他的痛疼似的。 韓端一向端謹,從沒玩過這么無聊的把戲,一開始也挺覺得臉紅的,不過看著許蘇的動作,又覺十分可樂。 她的表情,皺巴著一張臉,倒好像自己感同身受痛在身上似的。 韓端于是越發不把臉皮當回事,繼續突破下限的欺騙小姑娘。 既然這招有效,韓端馬上變本加厲,他整個身子都輕輕顫抖起來,臉也埋進枕頭里,蚊子似的哼哼唧唧,“蘇……蘇……我……我要痛死了……” 許蘇聽得六神無主,張著手愣了一下,于是也換了新招:她低下頭,把嘴巴湊近了傷處,對著紗布輕輕的吹啊吹起來。 小風颯颯,圣風沐浴。 她空出來的手收回來,一下一下順著韓端的頭發,想借此撫平他燥動的心。 韓端暗自偷笑,覺得許蘇幼稚極了,好玩極了——完全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更不遑多讓。 他養傷期間并不打理發型,沒什么偏分大奔的造作,只一頭亂碎柔柔蓋著腦頭,被許蘇那么一下一下順著,竟然感覺也很不錯。 韓端有那么一刻安靜下來,都忘了演了。 許蘇見他不哼哼了,還以為他已經不痛了,剛收回手,結果演技帝卻忽然又反應過來,開始玩新招“氣若游絲”了。 他似乎連嘴巴都發了顫,因而什么話都說不出,只低低軟軟的哼唧得跟□□似的。 許蘇聽得直打激靈,干脆把手往他嘴邊一伸,大義凜然道:“要不,你咬住我手,咬住忍一忍吧?!?/br> 言情片里,矯情的女主生孩子時,深情男主最愛用這一招。 好像家里沒有被子衣衫巾帕破布可以塞嘴,非得拿男人的手指忍叫忍痛似的。 許蘇臨時想起馬上就用,因為她很想堵住他的嘴,免得他不停冒出很有歧義的聲音。 結果韓端還真咬了,噢不,他含住了她的手指,輕輕地吮……嘬……吸…… 許蘇:…… 許蘇最開始的時候是真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