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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她?!?/br> 許蘇看了許迪背影一眼,點了下頭,“知道了。阿姨,我走了?!辈⒉涣⒓唇猩显S迪。 董春芳一臉毫不掩飾的失望。 失望也沒辦法,今天她去封家,并不是去散心或放松的。帶著個別扭小孩,不合適。 ···· 直到步入封家的宴會廳時,許蘇才明白,為什么她會接到封家的邀請函。為什么封家伯母,會特意打電話給她,確認她會來參加。 ——梁世勛西裝筆挺,和封家人一起以主人的姿態站在廳門內側,迎接賓客。 他的手臂上,掛著盛裝的封家大小姐封慧。 呵。 一個月前,梁世勛還是許蘇的未婚夫。 兩家門當戶對,兩人的母親又是閨蜜,一路青梅竹馬長大。 水到渠成的,許蘇十八歲那年,梁世勛二十三歲,他們訂婚。 今年許蘇二十二歲,六月底,他們結婚——只可惜,婚禮當天,萬事俱備,只缺新娘。 更糟的是,就在婚禮當天,一條許蘇的□□視頻忽然冒出,迅速成本地論壇熱門…… 于是梁家盛怒,當眾宣布婚禮取消,婚約解除。 而許蘇的爸爸,頂峰集團的董事長許國峰,也因為受不了刺激,在他們的婚禮上倒下…… 傾刻之間,身遭事,面目全非。 未婚被棄,丑聞纏身,欲女不孝,氣死父親。 她許蘇,二十幾年默默無聞的人,在有五百萬人口的濱海市一時風頭無兩。 ——紛紛擾擾之中,許蘇不能躲不能避。因為她的爸爸許國峰,把偌大的頂峰集團交到了她手上。 這一個月,風頭浪尖上的她,安喪父親,打理后事。 甚至沒在父親牌位前守過頭七,同樣正遭遇狂風驟雨的頂峰集團內里已各種十萬火急待定事件需要她處理。 她于是硬著頭皮看各種報表,聽各部門的匯報,趕鴨子上架的做著各種的決策。 人心安撫,業務外聯,資金周轉,求合作求寬限求融資,求爺爺求奶奶,各種冷臉白眼或避而不見,各種當面的背后的臟水閑話…… 世事難料,人情冷暖,這一個月,她已領略得足夠深刻。 而梁世勛,顯然在這一個月里,又找到了他的門當戶對。 許蘇看著那甜蜜相攜相依的兩人,低下頭,自嘲的笑了笑。 片刻后再抬起頭,臉上的笑看起來已相當自然。 既然封家特意把她叫過來,大約是需要一種當面的確認吧。 ——此人已正式易主,以后表配錯CP啊親。 尤其是她,以后要少勾搭少幻想,要跟人家擺正關系不可愈矩。是這意思嗎? 其實封家大可不必這么大費周章,她和梁世勛,已經沒有可能了。 這一個月,她內憂外患,焦頭爛額,那點兒情情愛愛哼哼唧唧的東西,對她來說,恍若經年。 人會不會一夕長大許蘇不知道,但她知道,她以后再也不會因為看到自己的未婚夫和自己的好朋友,在他們婚禮前天,在他們鋪設一新的婚床上擁吻撫弄,而一個人跑出去,哭得肝腸寸斷不能自己了。 何況兩個已經分手的人,從此男婚女嫁,互不相干,人家再覓得佳人,她有什么好說的。 許蘇微微頷首,同站在前面的封家二老寒暄:“封伯伯,封伯母,恭喜恭喜!” 又招呼梁世勛,“世勛,好久不見?!弊詈鬀_正主封慧致意,“慧姐,恭喜恭喜?!?/br> 封家二老滿臉的笑,看起來很是熱情,“哎呀是蘇蘇來了,快快快里面請里面請?!币粍艃旱耐镒?,不過很快又有別的客人到,于是去招呼別人去了。 封慧依在梁世勛身邊,歪著頭看許蘇,笑得一臉燦爛,用玩笑的語氣道:“哎真是許蘇啊,沒想到你真的會來哎。我們還擔心不過白請一回,怕你只頋著傷心不肯過來呢?!?/br> 邊說邊輕搖梁世勛手臂,“世勛你說是嗎?” 梁世勛點了點頭,打量著許蘇的臉色,聲音輕柔,“蘇蘇,你還好嗎?” 封慧一點兒也不見不滿,也立刻過來執起許蘇的手,熟稔親昵,“是呢,蘇蘇,你最近好嗎?” 最近好嗎? 她能多好? 她還能多不好? 許蘇真心覺得別扭。 一邊攜著新人,一邊對舊人還滿眼關切,何必呢。 還有封慧,她們并不怎么熟,以前在宴會上見過一兩次而已。這么對現男友的前未婚妻,能人呢。 商場上最不缺這樣的能人,許蘇都有些怕了他們這樣的能人了,真假難辯,費神累心。 她忍著把封慧手甩開的沖動,淡淡道:“我還好,多謝。本來有孝在身確實不便出來走動,但看你們請得誠,不來怕失禮?!?/br> 這段時間她全力的學習和周旋在這些商界人士中,卻還是學不來也不適應這種隨時隨地緣不知所起的熱絡近乎。 封慧連笑容看起來都像發自內心的,“我們當然是誠心誠意邀你過來的,你也該出來散散心嘛。不過蘇蘇,你剛才說的恭喜,是為哪一樁?” 之前封家以封慧的個人名義,在市里的慈善募捐中帶頭,捐出了一副收藏的名畫和幾件老樣珠寶。后來這幾樣東西也拍出了相當高的總價,而封慧也因此被市里評為青年楷模。 于是封家辦了這場晚宴,說是邀友人同樂。當然不過借個名目聚聚,容大家互相攀扯結交罷了。 不過封慧的意思,顯然不單指這回事兒。 “怎么?”許蘇有點兒遲疑,“很抱歉我最近比較孤陋寡聞,聽起來除了青年楷模,應該還有我不知道的其他喜事吧?” 封慧笑得很甜,“是啊,另一件呢,就是,我和世勛已經訂婚了。這不做了楷模嘛,就沒鋪張大辦,只兩家人一起簡單吃個飯,交換了戒指……” 原來……不只是女朋友,是已經訂婚了呢。 這速度,真是急切又搶手呢。 ……也好。 從此梁世勛和她的前情往事,終于徹底的、正式的、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曲終人散。 她看著他們,把嘴角的微笑擴大到眼角,“訂婚了啊,恭喜恭喜?!?/br> ···· 頂上吊燈璀璨,地上錦毯紅艷,擺件考究,鮮花錦簇,宴客廳一片富麗堂皇。 這樣的封家,梁家會中意一點兒也不意外。 這樣的場合許蘇也不陌生,從前橙苑門前車水馬龍的景況也常見,只不過她從來不喜歡,一向避之唯恐不及。 可如今,形勢比人強。 封家能給她送來份請柬,還讓她小意外了一下呢。 畢竟,她現在求上門去,才到處被避之唯恐不及呢。 許蘇安靜地站在邊角處,第N次交換著雙腳的重心,默默咬著嘴唇內側的rou忍痛。 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