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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有早讀,要求7點到校。還有50分鐘,時間足夠充足了。 她起床收拾好自己,然后拿起書包,臨走前看到桌上那些已經成為過去的歷史政治課本,想了想還是抱到了懷里。 下樓時邢梅已經坐在餐桌前看報紙了,桌子上是擺好的早餐,袁琳站在老人的身后沒有入座。 沈婼垂下眼睛,見怪不怪。 “小婼要吃早餐嗎?還是帶著去學校吃?”邢梅對她這個孫女予以重望,和對待袁琳這個媳婦的態度截然不同。 沈婼想了想,回答說:“來不及了,我帶著吧,等下在學校吃?!?/br> 邢梅便吩咐家里的阿姨把早餐包好,拿給沈婼,她便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心狠嗎?那好歹是生她的母親,被人這樣對待。以前小,不懂事,可現在,她誰也不怪,誰也不怨,卻對誰也少了心。 大人的世界,真討厭。 走到學校門口,沈婼剛準備進門,卻看到了執勤生帶著紅袖標,正挨個檢查學生的校服和胸牌。 沈婼手拍了拍腦門,心道不好,出來的匆忙,居然把胸牌忘在家里了。剛到新的班級,第二天就給班主任扣工資,是不是不太好??? 想了想,終究不愿惹這個麻煩,便折身往學校的后門走。 一中的后門外是一片還未開發的地,被學校買了下來,一直說要擴建,可傳言資金不到位,便沒有動工。又因為后門常鎖,平時鮮少人去。 可后門唯獨有一個優點比前門好,就是墻矮,又經常有學生逃課爬墻,墻根堆砌好了磚頭臺階,算是逃課設施基本齊全通行方便。 沈婼站在墻下仰頭看了看,以前經??吹絼e人跳,輪到自己不知道行不行。 應該行吧,別人都跳了也沒什么事。 一不做二不休,她先把手里抱的書塞到了書包里,然后倒背在胸前,踩著磚頭摳著墻磚便行動起來。 平時看別人爬起來這么簡單,真的做起來才發現哪里有那么容易。腳下的磚頭堆的不是很牢固,晃晃悠悠隨時好像要倒。 她費了半天勁兒腦袋終于露出了墻頭,踮著腳尖就能看到校園里的情景,還好,沒什么人。沈婼便把自己的書包摘下來從墻頭扔了下去。 咚的一聲砸到了地上,好高??! 里面墻根下抽煙的幾個人被突然掉下來的書包嚇的一縮脖子。 許思遠抽了一半的煙舉在嘴邊忘了吸,“臥槽,這什么?炸.藥.包?” 王闖笑他傻逼:“別扯了?!?/br> 陳揚瞇著眼瞧,然后笑了,這個書包......有點眼熟啊。 “噓!都別說話了?!标悡P一聲令下,墻根下幾個人頓時安靜如雞。 ☆、7.第七顆草莓 當沈婼真的站在這進退兩難的地步時,便有些躊躇了。往后是距離她越來越遠的地面,往前呢,連勝利曙光的尾巴還沒摸到。 尤其,她穿的是校服裙子啊,爬墻不方便的很,值得慶幸的是她穿了安全褲。 都走到這一步了,再退回去就不是她的風格了。 咬了咬牙,邁到最后一階磚頭上,手臂一撐勁,腳上用力一躥,最后再跨腿,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總算坐到了墻頭上。 沈婼從剛剛開始就有些心跳加快不受控制,大腦因為這新奇又刺激的行動有些興奮。早上帶著潮氣有些微涼的風拂過面頰,吹著她耳邊的碎發,感覺癢癢的。 原來站在高處,再去看平時再熟悉不過的情景,真的是另一番感受。怪不得古人總愛登高望遠呢。 她的目光一直望著遠處,自然忽略了蹲在墻根下的陳揚幾個。坐了一會兒體力恢復的差不多了,她便小心翼翼的把另一條腿也抬了過來,然后慢慢轉身,用肚子趴在墻上。 陳揚聽見響聲先抬頭看她,結果這一瞧不要緊,就瞧到了她正像朵花一樣散開的裙裾。陳揚心里一緊吼道:“都給我把頭低下!” 這突如其來的男聲讓沈婼大腦一瞬間空白,這什么情況?下面有人?有人? 她把僵直的脖頸轉了轉,看到了什么?看到了誰? 陳揚????他怎么在這里?????? 底下的人此刻正昂著頭看著她,吹了個響亮的口哨,然后裂開嘴笑的肆意。 除他之外,還有一排黑黝黝的小腦袋蹲在墻根下,誰也不敢抬頭??蓮乃麄兡遣蛔☆澏兜募绨虿浑y看出,大概都要笑岔氣了吧。 “好巧啊,女俠,您這大早上是練的什么功啊?!标悡P連語氣都蘊著滿滿的笑意。 這突如其來的見面讓沈婼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們怎么會在這里??? 誰知她稍微一走神,場面便一瞬間失控。墻上的沈婼失去重心,胳膊力道一泄,便沒了支撐,她啊一聲,直直的掉了下去。 在這短短的自由落體時間內,沈婼只來得及計算一下她的負傷情況,是保護腰好一些還是保護手好一些?反正也沒多高,摔一下大概也沒大礙吧。 就要親吻地面的一瞬間,沈婼抱著赴死的決心閉上了眼睛,誰知卻意外被一雙手穩穩握住了腰,跟著她一起往后倒去。 預想中那被摔得腰折腿斷的場景沒有發生,陳揚接住了她,并且代替她和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倒地的一剎那,陳揚悶哼一聲,表情有一絲動容。 沈婼就幸運多了,倒在了他的身上,兩個人同時面朝天背靠地,陳揚的手還抱著沈婼的腰,他倆保持這個姿勢似乎很久,又似乎不過幾秒。 陳揚是動不了,一是摔得有些疼,二嘛,美女壓身,能多享受一會兒也不賴。 沈婼不動是真的因為摔傻了,這種事她從來沒有遇到過啊,爬墻居然遇到同班同學,還很沒面子的掉了下來,掉下來就算了,還壓到了人家的身上。 能重來嗎?能后悔嗎?相比起來,給班主任扣工資大概比現在這種情況好一萬倍。 錢昊他們蹲了半天,頭對著墻,忽然聽見聲響,頓時都心里癢癢的,剛才那噼里啪啦的聲音是干啥啊?,F在這靜的要死又是為了什么? 許思遠先忍不住的,偷偷轉過頭來瞄了一眼,艾瑪草,揚哥這事干的地道啊。 陳揚發現他偷看,給他一個眼神,許思遠按住要回頭的錢昊他們,又老老實實蹲了回去。 見那幾個人老實了沒壞他好事,陳揚微微抬頭,貼在沈婼耳邊:“誒,我說,你這是變著法兒的往我懷里鉆呢,想讓我抱啊?!?/br> 他說話的時候,胸腔震動,聲音仿佛是從兩個人緊貼的身體里傳來的。 沈婼這才回神,想從他身上起來,結果腰被他牢牢扣著,動了一下愣是沒起來。掙扎的同時順便賞他一個白眼。 被白的陳揚還不自知的接著說:“嘖,每次見面都這么天雷地火的,得虧是我,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