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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蝶都是她的一個幌子!不然她為何愛她更勝于天資卓越的宗文? 該死啊,原來自己一直都在美人計里!怎么對得起鬼道一宗強者們遵循了這么多年的祖訓? 火照之主一步踏出,身后巨浪立即洶涌而起,整個天地像剎那被野火煉獄鯨吞一般,大有毀滅一切的勢頭! 就算情種難消,可也不能玷污鬼皇之名。 啊啊??! 白蝶一聲尖叫,直接摔倒在地。 我勒了個去的! 太刺激了! 宗文一把架起白蝶,根本沒有想到局面會演變成這個模樣,明明曾是差點害死好友的不共戴天之仇敵,師傅與火照卻在一場意戰中成為了朋友,明明這一年來感情篤深,卻在本應依依惜別的時候,揮起了無情的刀劍! 跟著師傅,沒有一顆能經歷大風大浪的堅強心臟還真是不行。 “瞳瞳,我早說過不能跟這種人講道理,只要你一開口,根本聽不得你的理由,瘋狗就要咬人?!苯K于找到了機會狠踩火照之主,傲青獰笑著升起,張開啖鬼血淵的一角。 轟轟轟! 黃泉的天幕破碎一半,無盡的血河倒影,從天外蓋頂而來! 好可怕的力量!這奇異的血界倒影,立即硬生生將火照的力量向下壓倒,令火照之主暴怒的容顏上,出現了詫異的表情。 他明明比傲青年長許多,真仙五皇,除了道成,其它幾位他還真從未放在眼里,可是這新晉的北皇,好像真的并非尋常角色! “發生什么事?” 嗖嗖嗖嗖! 可怕的血淵與死意,幅員之巨大,早已經完全將整個島嶼完全籠罩,想不驚動島中仙王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是以無數護島強者御空而起,迅速在半空中集結成一支仙威浩蕩的大軍。 “打起來了!敵襲!” “此次的外來者,果真不是什么好人!連鬼皇都親自出手了!布陣布陣!”領頭的仙王嘯聲震天! 怎么會這樣? 看清岸旁的對峙之勢,混跡在仙王隊伍中的午馬老頭兒一陣心痛,憑心而論……他還是十分喜歡蘇瞳的,也看得出鬼皇對她的真摯情意。一定是因為這個理由,鬼皇今日才格外的憤怒。 “所以還是不打招呼輕松一些呢!你看,一下來了多少蒼蠅?” 傲青朝蘇瞳聳聳肩膀,遇見這樣的場景,他也壓力山大啊。若蘇瞳能聽他建議,不等火照出現,便徑直破禁入湖,一定能殺鬼道一族個措手不及,等敵人反應過來,他們早已消失在湖水之下了。 “可是……畢竟還是朋友嘛,若動手之前不說說道理,太不講信義的做法,我會愧疚的?!碧K瞳小聲嘀咕。 雖然早知道與火照之主解釋清楚的機會很少,她還是想試試,在確保白蝶,宗文與獅錘安全的前提之下,她本想好好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可惜剛開了口,火照之主就如傲青預計的一樣,暴怒而起! “本皇才不是你們的朋友,今日絕不讓你們靠近禁地一步!” 這一次,火照之主是真的憤怒了,他整個人的身體開始融化,幾乎化為熊熊怒焰,只留下火焰中一雙不可直視的銀眸! “果真是敵人!”逐日仙王抽出了自己背上的開天斧,露出了猙獰的表情。 他不信這些鬼道族是夸父古葬地的守護者,強大的夸父,何需外人守護?比起這些,他想起的是那些遠古的傳說,那些長年與夸父一族作對的魑魅魍魎里,便有銀眸惡鬼的記載。 在洪宇初定的混沌年代,有主張保護弱小,百族共生的夸父,也有主張混亂,渴望諸滅所有異族血脈一家獨大的邪族。 兩種信仰,引發了曠日持久的可怕戰爭,雖然最后的世界,是以夸父的愿景而蓬勃發展起來的,但正因為戰斗之惡劣,才導致古夸父的王族之血,幾乎全部凋零,他們以自己的生命實踐了信仰。也令那些渴望戰火清洗大地的邪族們通通銷聲匿跡。 可銷聲匿跡,并不代表著邪惡真正的死亡,當明戰變成暗戰,一切罪孽便變得更加隱晦和兇殘。在此之后,對夸父旁支血脈影響最大的事件,便是古器開天的失蹤。 開天斧之所以失去神性一度淪落為魔器,也是因為邪族后裔們的陰謀與破壞。 現在眼前這些自詡與世無爭的鬼道一族,一定就是昔日討伐夸父的邪族遺脈,妄圖封印古夸父的墓葬之地,令現世所有夸父旁支都無法傳承強大的古之技藝! 一想到這里,從不好戰的逐日身上,便蒸騰起了令蘇瞳都為之心驚的殺氣! 夸父是最可怕的戰士,只不過他們天性和平,蘇瞳曾見逐日不忍殺生而被弱小修士挾制,也知道每次御敵,他都并未使用過全力抗擊。 可是這一次站在他的身旁,她卻覺得從逐日仙王身上迸發出的氣勢,已經灼熱得快要將自己蒸熟! “起!” 再也不敢耽擱,看到以極快速度飛來的鬼道群仙們,蘇瞳迅速喚起了三圣骨。 她只是有些擔心地看了白蝶與宗文一眼,知道只要她們不動,火照一定會放她們一條生路。 “白蝶,從今日起我便不再是你師……”蘇瞳的話還沒有說完,白蝶就嗷嗷地跳起,一把抱緊了灰白骷髏的下巴殼子。 “師傅!休想甩掉我!” “動作真難看……”宗文比白蝶跳得更高一些,用劍尖挑著她的腰帶,便把她撈到了蘇瞳腳下。 “老子也不是娘們兒好么?怎么能讓我站在一旁跟傻子一樣!”獅錘大君的怒吼,差點震聾蘇瞳的耳朵,他雙眼腥紅,已經沖上前去,與城中仙王廝打起來。 這倒是提醒了蘇瞳,獅錘那驕傲的性子,能因她打劫道無而氣得要教宗文秘法,此情此景,又怎能袖手旁觀? “這些可是你的族人?!碧K瞳低下頭,看著白蝶的眼睛。 不是想甩掉她,只是不忍讓她為難。 “正因為是我族人,所以這種事情,不應師傅來定,而應該讓我選擇!”白蝶氣乎乎地看著蘇瞳,小手還捏緊了拳頭。 不過她這氣勢實在是深得蘇瞳歡喜。 不錯,兩難之中,只有白蝶,才更有資格選擇何去何從。 “我對鬼道一族,沒有惡念,不會傷人,你放心?!彼嗣椎念^,便任她賴在自己身旁。 蘇瞳的目光,又落在了宗文身上,直到現在,她們之間都沒有師徒之約,其實心中早將他當成弟子,不過有宗善之死在先,她不愿做第一個開口的人。 因為只要自己問起,宗文一定會同意,可是哪怕他心中還有一絲怨恨,都將成為宗文日后痛苦的根源,所以她給他的是自由,自由報復和選擇去留的權利。 蘇瞳還沒說話,宗文就指指白蝶。 “殺父仇人在哪,我就在哪,當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