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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主又在自己不注意的時候與蘇瞳搭訕,傲青丟下要研磨的草藥,歪著嘴迅速靠近。 “先師……乃是艷絕真仙的人物,他既船殞,名字不提也罷?!碧K瞳的目光,先掃過手旁杯盞和傲青的臉頰,又投向了茫茫的水上。 船殞? 火照之主感覺蘇瞳的措辭,別有深意,他明知她的奢望是不可能的,不過還是閉緊了嘴巴,不再繼續這個會惹人討厭的話題,無論現實是什么,何需打碎別人的美夢? “你的一位朋友,快醒了?!?/br> 這是現在最動聽的對話。 “真的?”火照之主還沒說完,蘇瞳就提起裙擺朝船艙跑去。 “丹術,的確很方便??磥肀净室惨獙W習幾年,說不定哪天就派上用場了?!卑燎鄤e有深意地看了火照之主一眼,緊緊跟在了蘇瞳身后。 “幾年?最多毛皮而已,有些東西,需要天賦?!被鹫罩飨喈斨t虛。 轟! “你看到了么?剛才空中好像有一道閃電!”白蝶拉著宗文的衣領尖叫起來。 君琰的愈傷速度,比火照之主想象的更加快。他對蘇瞳只是說“快要醒來”,可是等蘇瞳掂腳跑到君琰面前,他卻已經掙扎著爬起。 在朦朧中看到蘇瞳靠近的臉,君琰情不自禁一陣苦笑。 “還以為這一次得下地獄了,沒想到又是你救我。好像我斬你的緣,都補自己身上了呢!” “怎么著?撿回一條命,有意見?”蘇瞳笑著給了君琰一拳,看他又有精神的模樣,真好。 “對了,箋舟呢?”已經顧不上抒發再見到蘇瞳的喜悅,君琰現在最急迫的還是打聽箋舟的下落。 “嘿!你們還真成了難兄難弟了?!碧K瞳指指一旁的床榻,臉色蒼白的箋舟,依舊躺在那里?!拔以诨ㄌ锢镒钕劝l現箋舟時,他也是拼了所有力氣指向你所在的方向,不然想找到你,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br> 蘇瞳的話讓君琰臉上浮起了動容之色。 其實他也沒有想過自己尋藥之行如此曲折,箋舟不過是因蘇瞳才認識的朋友,可是這一路走來,箋舟卻用他孱弱的病體,為他抵擋了數度生死危機。 “他有沒有性命危險?”君琰想抓蘇瞳的手,傲青吃人的目光還沒甩來,君琰的手指卻已被火照之主溫和地接住。 “有我在,他一定會好起來?!焙挽愕奈⑿?,令君琰有些發毛。 這又是個什么人? 他向蘇瞳投來問詢的目光。 “火照之主,花田的主人?!碧K瞳撓著頭,感覺這些人的關系,已經開始理不清了。 君琰一口老血飆出! 去你的!就是你個猢猻王八蛋兒陰了老子!若不是那叫什么枯叟的老東西使出生死水淹沒整個花田的陰招,他與箋舟何至于被秘術封印,杵在田中養了花? “原來是你!” 皮笑rou不笑地捏著火照之主的手,君琰用了十足的力氣。 “咦?宗文,你聽見什么嘎嘣聲么?”白蝶又拉了拉宗文的衣袖,換來的是一通白眼。 “是火照之主救了你和箋舟,他承諾將一株絕品的九轉叱生花送給你?!?/br> 蘇瞳在君琰打起來前趕緊補充,要是君琰能打贏也就罷了,可是火照之主與自己意戰時是封印了修為的,若全力應戰,君琰一定要吃虧! 借著蘇瞳給的臺階,火照之主趕緊下。 “此事是我護花奴做得不對,不過我的藥田不能動,也是行了幾千年的規矩。閣下若覺得受了委屈,大可向本皇再提要求,只要能辦到的,通通照做,權當賠罪怎么樣?”雖然手被捏得變了形,可他依舊保持著從容的神態。 是這樣? 君琰揚起了眉頭。 既然正主這樣賠禮,君琰還有什么可怨恨的? 雖然他差點送命,可的確也是犯了人家的禁忌,這一次如果不是蘇瞳出現,就算死在花下,也不委屈。在這些道理上他已輸了一籌,自然說話得氣短一些。 “是我魯莽在先,多虧仙皇大人不計較……不過還請務必保住我這朋友的性命?!本а狼旋X道歉。 雖然還窩著火呢,不過這事就算是徹底結束了,這里沒有敵人,都是朋友。 “謝字不用提,箋舟小友也一定會醒的,不過你這個傷員還需要多靜養休息?!被鹫罩饔植榭戳艘幌戮膫?,這才示意眾人離開房間。 傲青倒是一反常態,最后離開,等大家都散了,他才慢吞吞地給君琰關上門,嘴里還無意地嘟嚷起來:“喜新厭舊,喜新厭舊!那該死的火照不過是送了些花與神符,就讓瞳瞳另眼相待,簡直可惡??!今夜本尊要在他碗里下毒!” 黑暗里,君琰皺起了眉頭。 前一刻,傲青滿臉咒怨,后一秒,他卻神清氣爽,關門大步離開。 宗文蹲在墻角,把傲青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他瞠目結舌……目送著自己這腹黑的師公遠去。 表面看,師公是最大度的男子,那火照之主分明不懷好意,師公還能與其交談甚歡,可是背地里,他絕對是最小肚雞腸的家伙,居然連一個傷員……都不放過。 宗文震驚之后,雙眼放光!感覺自己日后不但要多跟著師傅,也一定要多親近師公。 第579章 遲來的補償(一更) “仙皇有什么想說的?”走出船艙后,蘇瞳覺得火照之主在提起箋舟時,有些欲言又止。 當真是蕙質蘭心啊,火照之主只覺得與蘇瞳相處很舒適。 “不要如此生疏,小騙子,叫我火照就好?!彪m然蘇瞳抗議過了,不過火照之主還是很執著地稱她為騙子,在這一點上,蘇瞳也很無奈啊。 “箋舟小友活不了多久了?!边€沒等蘇瞳反駁關于稱呼的問題,火照之主便給了她當頭一棒?!安贿^他的短命跟我沒有關系,三天,便可以把以身養花的虧空給他補上,若再給我半年,還能把他調養得更好一些,不過我相信你也知道,他這病是胎里帶出來的,已經扛了許多年,如果是小時候遇見我,說不定還……” “還有多久?”蘇瞳打斷了火照之主的話,之前箋舟就一直病怏怏的,而且不愿向別人多提自己的病癥,想來是自知時日無多。 “長則一年,短則數月?!币嘈乓粋€醫者的判斷,既然火照之主如此篤定,箋舟的命數大概就只剩下這么多。 見蘇瞳低頭,火照之主又補充了一句。 “你我都是修生死道的,應該明白,一切順應自然最好,世上的確有邪法可以延命,可是你看看那些活死人,從他們放棄記憶的那一刻起,其實他們已不再是當初的那個人了。何況箋舟小友糟糕的身子,經不起任何禁法刺激?!?/br> “我能做什么?”沉默良久,蘇瞳艱難開口。 “給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