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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時候正好可以幫我給攬天老祖他們帶句話,我沒事,還有一兩天就結束了……還有啊,謝謝你來,若不是你,我還沒有這么快能料理這禍害!” 直到快走出爐腹,身后突然又響起蘇瞳的叮囑,他回過頭去,正好看到蘇瞳的側臉,她的笑顏里,看不出任何疲憊與敷衍。 一股暖流流過心頭,逐日仙王明白,自己不來,大概蘇瞳會料理得更快,但她還是那樣說了,為了保全自己的尊嚴。 自己就算是驕傲的夸父,都好像快要被她完全馴服,跟著這樣的女子,就算是馭靈奴仆,又有什么丟臉的呢? “那……那你自己小心!” 逐日仙王身體一閃,迅速離開祥厄爐的結陣范圍。 待眼前明亮,他已回到了宗主峰上。 “怎么回事?” “蘇瞳怎樣了?” 見逐日現身,攬天老祖,靈鴻與天虛子立即圍了上來,不過還有一道灼熱的目光越過三人肩頭,如炬火一樣落在逐王仙王的肩頭。 傲青! 逐日看到了那青袍的男子,立即眼前一亮,攬天圣宗的長老他都不熟悉,更談不上什么交情,比起他們三人,還是看到傲青歸來讓人大大地放心。 “她需要什么?”傲青清淡的嗓音,立即壓過了三人的聒噪,與他音色相比,之前攬天老祖,靈鴻和天虛子的迫切詢問,都像是麻雀在嘰嘰亂叫。 傲青的聲音雖然很緩,但以逐日對他的了解,知道他越人模人樣,心情越是不安。 “她要我們再等一兩日?!敝鹑障赏醵ǘㄉ窈?,如實向蘇瞳匯報。雖然他歷來行事坦蕩,但對上傲青的眼后,竟有些不敢說,如果不是自己受到了青嬰的蠱惑,說不定蘇瞳還要早出半日這種話。 見一位強勢的仙王,對傲青那樣唯唯諾諾,攬天老祖心中不禁對傲青更加好奇。 之前這年輕的男子,無聲無息就破陣而來,連空氣波動都沒引起,便卸除了宗主峰上的鎖山陣。這絕不是之前逐日那一斧頭把宗主峰給完全劈壞了,而是來人的修為深不可測,已經不能用常理來揣測。 如果不是靈鴻與天虛子表示此人與蘇瞳是一伙的,攬天老祖剛才差點出手。 “還……還有?!?/br> 逐日仙王忐忑地將自己的雙拳伸到傲青面前。傲青眨了眨眼,目光自逐日寬闊的肩膀,游離到他拳上。 “我有可能失心瘋,要不你把我綁了吧,免得我自己動手?!?/br> 聽了逐日仙王的請求,傲青連原因都沒有問,指尖便騰起一簇紅煙,迅速化成粗大的血色鎖鏈,將牛高馬大的逐日仙王給五花大綁。 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腳都伸展不開,逐日仙王卻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蘇瞳雖然讓他找繩子自縛,但經過剛才那事,他對自己都不放心,好在傲青出馬,現在有傲青看管著,他前所未有的放松。 天虛子的老臉,繼續抽搐,他回頭看了看地上那深不見底的地裂,還有一片狼籍的山峰,很難想象,一個差點把宗主峰劈開的巨斧夸父現在這樣聽話。 看來能與蘇瞳為伍的,通通都不是一般角色。 傲青看著祥厄爐,隱隱感覺到其中精神力的混亂,他藏在袖中的拳緊緊捏在了一起。早知如此,他應該與蘇瞳一起回來! 那被靈鴻稱為“祖師爺”的長角老頭兒身上還殘留著蘇瞳的精神氣息,想必蘇瞳那個笨蛋,又在自己不在身旁的機會舍命救人了。 瞪爐子的人數,從三個增加到五個。如果祥厄雙爐是個大姑娘,只怕都已經被瞪得懷了孕。 而蘇瞳坐在爐里,已開始最后一輪的煉化。 被污染的力量完全收回識海,經過多次確認,并沒有沾染什么不良的氣息,蘇瞳的識海再次圓滿,甚至多了一股煉化之力,變得更加堅固。 她蹲下身子,望著完全被剝干凈的青嬰,嘴角露出了一抹奇異的笑。 縱認定自己的眼,才是世間最至邪之物,但與蘇瞳目光直視,胸口涼颼颼的青嬰還是打了一個哆嗦。它最厲害的地方就是腐蝕精神,一旦被它沾染,絕大多仙者的本我將被徹底吞噬,可是一旦離開它人識海,就算還藏著千萬種本事,青嬰也沒有用武的地方。 現在它就是一條脫了水的魚,拔了毛的鷹,下鍋煮的雞,只等著蘇瞳提起刀,一刀一刀的凌遲!雖然沒有料到自己會有這樣的下場,但在蘇瞳動手之前青嬰就暗暗下定了決心,絕對不會讓蘇瞳的任何心愿得逞。 知道青嬰還不臣服,好在對付這種心黑又嘴賤的家伙,蘇瞳早有經驗,當年祖桃也是包藏禍心的主,還不是被她吃得死死的? 何況現在她已經沒有任何顧慮,蘇瞳站直身子,三踏陣臺,便將頂部器爐中醞釀多年的精神火給接引了下來。 六角陣臺被沸騰的火照得一片透亮,在四周翻滾的火息,金紅紫藍,顏色深淺錯落,美得好似仙境云海,只不過這絕美的風景之下,隱藏著無盡的殺機。 “我是頂溫柔的一個人?!碧K瞳咧著嘴角,臉上那焉壞的模樣跟“溫柔”二字毫無瓜葛:“很通情理,很重感情,很心軟,很有愛心……” “你個蕩漾的小賤人!”青嬰尖叫著打斷了蘇瞳的話。 “呵,給我燒!”蘇瞳白眼一翻,牽引著漫天精神煉器火從天而降,將青嬰從頭到腳給包裹起來! “啊啊啊啊??!” 痛苦的叫聲立即從青嬰嘴里涌出,要換了平時,自己心中這份痛苦,一定會原原本本地傳到主人那去,可是也不知道這小妮子關押自己的,究竟是個什么東西?仿佛專門為了克制意念而存在! “降服我?妄想!就算你使用再下三濫的手段,我也不會為你所用!” 本還想表現得更加堅定不移,可是還沒叫上三句,被煉器火包裹的青嬰便吐血地發現蘇瞳居然早已封閉五感,大刺刺地睡著了。 人家根本懶得招安。 她向逐日仙王交代再等一兩日,原來是用來睡覺的!多日消耗,蘇瞳早就精力空乏。也不擇床,居然就這樣一邊燒火,一邊酣睡。 青嬰的自尊心立即遭遇一百萬點暴擊傷害,對方連五感都封了,自己在這廂嚎哭謾罵個什么勁兒?肚皮里積攢的一大籮筐鬼話都無處發泄。 越想越是憤恨,再加上從體外傳來的鉆心劇痛,青嬰瞪著蘇瞳歪倒在地的沒有骨頭的難看睡姿,愈發仇恨起來。 昏睡一日,蘇瞳終于悠悠轉醒,在沉睡的時候,她已經調息妥當,將之前強行將開天斧掃出祥厄爐受的內傷壓制下去。 揉眼伸腿,舒展完筋骨,她才想起再瞅瞅自己的俘虜。 此刻青嬰早被折磨得不成人樣,嗓子都叫啞了,可是一見蘇瞳起身,立即掙扎著抬頭,在沸騰的火息里突突突地吐起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