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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他真是你二師兄?”面對奇怪又可怕的竹竿,澹臺雪腦子里簡直有無窮無盡的疑問。 “他是我另一師門的師兄……咦?”本來還有興趣好好吐槽一下康仁一脈有多悲慘,從老大到老四,為何從尊貴華麗的美少年通通淪落身無分文,破布包身的乞丐……可是話還沒有好好開頭,身后照射而來的一片燦爛銀光便突然吸引了蘇瞳的注意力。 丟下老銅人與對手激烈交戰,卻沒想到戰斗還遠未結束,那被人遺忘的老銅人突然自己施放出了他那沒有任何實戰意義的照明術。 燦爛的光,似燈火。想讓人不注意都是難事。 “奇怪了,我并沒有用精神力激發老伙計的丹田能量石??!”將戰場交給二師兄,蘇瞳回到了老銅人的身旁。 神識侵入銅人身體,她的確可以感覺到老銅人的丹田能量正在順著他體內的三條經脈緩緩游走,催發光明自皮膚散出。 這股力量,并不是受任何人的刺激生成,而是如同到了春天花會開放,水流到斷崖自會形成瀑布般自然而然。 “瓜熟蒂落?” 不知怎么回事,蘇瞳腦子里突然浮現了這樣幾個字,感覺能最貼切地形容老銅人現在的狀態。 它的神通,是主動技能,無需她費心控制,到了時機成熟便花開結果。 那耀眼的光,很快便照亮了天地,將老銅人身上的銹跡隱藏在強光里,讓它臉上的苦意消散,在光線的雕刻與裝飾之下,帶上了微笑的情緒。 蘇瞳心弦一動,終于感覺到了不同。 在光耀范圍只有十米時,它們還是最普通的照明術,可是當這一次自然散發的光芒直徑擴大到百米,在以老銅人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光之領域后,光的氣質和光的顏色立即發生了質的變化! 可以看到,在光影所照最遠端的地方,出現了大量如衍射回紋一般精美的光之符紋。 它們是蘇瞳從未見過的禁符,在不斷的跳躍與變化中施放出極奇特殊的力量。 光的顏色由白轉藍,強度也降低不少,照明的意義減弱,可是當這些擁有著靈動光紋的光線越過二師兄的頭頂,發散到四周那些氣勢洶洶的銅人們身上,最讓人嘖嘖稱奇的事情便發生了! 它們如溫柔的手,剎那抹平銅人們臉頰上張顯的殺氣與怒火,讓它們被和平的力量感化,收斂攻勢,低垂雙手和頭顱,默默向兩側退去。 退敵之光! 蘇瞳與澹臺雪都無法解釋老銅人藍光的機制,它似乎能驅散銅人們體內弒殺的念頭,亦或是混淆它們的視線,令對手感覺不到她們的存在。 無論是出于什么緣由,殘酷的戰斗都因為這柔和的光耀戛然而止。 銅人們不再攻擊蘇瞳與澹臺雪,茫然地游蕩在虛空中尋找著下一個目標,前方被攔截的道路也重新順暢,只要蘇瞳愿意,隨時可以大搖大擺地繼續自己的行程。 蘇瞳本就不是什么窮兇極惡之徒,既然銅人們都放棄廝殺,她也立即收起了自己的武器不制造沒有意義的毀滅。 只是將二師兄勸回花了她一些力氣,誰要二師兄的肚皮是個無底大洞,要是放任他在這里吃吃喝喝,只怕一年之內她們都別想繼續趕路了。 擦著自己額頭的冷汗,澹臺雪驚心動魄地看著蘇瞳將竹竿二師兄如一件武器般收入儲物袋里,他的確是一件武器,一件世人所無法想象的人間兇器! 老銅人還是保持著他木訥的表情,如一受過一生苦難對諸事皆已麻木的佝僂老者,低垂自己雙手,馱負蘇瞳與澹臺雪御空飛行。 退敵之光持續照亮,雖然蘇瞳做好了隨時再叫二師兄出來吃飯的準備,可是老銅人的丹田能量綿長而持久,一直都未出現過衰竭的趨勢,在黑暗中如一盞溫柔的明燈一樣,一直守護著二人。 凡有銅影在四周游蕩,只要看到這藍色的光,皆無聲默默地退散到一旁,絕不上前打擾。 有了喘息的時間,蘇瞳開始好奇馭靈修士的試練地為何會有如此眾多的銅人,以及銅人的構造,因為從來沒有聽說過真仙界哪位器師對人型銅人有著這么狂熱的偏愛。所制銅奴不但數量驚人,而且外貌高矮皆不同,顯然對雕刻藝術有著極精深的造詣。 因為銅人們都害怕藍光遠遠避開,蘇瞳可以研究的對象便只有腳下的老銅人一位,她饒有興趣地將自己的精神力一遍又一遍探入老銅人體內,希望再發覺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多次梳理,蘇瞳沒有什么收獲,不過她的精神力一直無法真正進入銅奴的腦部,看來與人體結構一樣,“腦”是這些銅人傀儡的中樞要害。 在得出這一結論的同時,蘇瞳又將其徹底推翻。 因為她還記得被林隼和長魚泰帶走的,正是一尊沒有頭顱的銅奴,不但擁有龐大的丹田能量儲備,而且四肢運動極為靈活。 不僅是那斷頭者,沿途所見所遇的強力對手里,亦有數量不少的無頭武士,如果頭部真的對銅奴重要,為何那些斷頭武士卻具有絲毫不遜色于完整銅人的破壞力? 可是若說頭不重要,為何老銅人的頭部那么難被精神力入侵? 有那么一瞬間,蘇瞳心中涌起了將老銅人完全拆解好好研究的沖動,但轉念一想,要是自己不擅于機械與傀儡制造,無法將零件完整復原如初,那不反把自己給坑大發了? 管它銅人有什么機關,去取馭靈*下半部圣典才是正途,何況一旦完成試練成為真正的靈師,說不定傳承之地的一切東西都會被靈師繼承,到時候銅奴的秘密也會隨之解開。 一路風平浪靜,直到前方出現了一片燃火之地。 在漂浮著不大小不同浮陸的虛空中,火光的存在是一個異數,蘇瞳絕對不可能錯過,自然催促老銅人加快速度上前一看。 不看不覺得,剛一靠近蘇瞳便后悔了。 因為在那片浮陸之上,她看到的赫然是眼眶發紅的浮云生與他的一干隨從! 除了夜叉銅人、公儀琳,東郭臨河之外,似乎他又從別的馭靈修士手里搶到了新的追隨者。不過母夜叉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煩,比蘇瞳記憶里清瘦不少。 剛用眼瞄到浮云生的側臉,蘇瞳便立即屏息凝氣,貓著腰想要悄悄溜走。 “我說過讓你走了嗎?”低吟的聲音攝人心魂。 浮云生從火光中抬起頭來,似乎在蘇瞳到來之前,一直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烈火,將眼圈熏得發黑,雙眼不停有流淚的沖動。 “沒有,我只是看浮云兄認真修煉,不敢打擾而已?!碧K瞳干笑幾聲,想到二師兄可以一口吞了母夜叉,澹臺雪的溯源通靈未必不可與浮云生一戰,倒也有了幾分底氣。 “沒想到你這丫頭來得這樣快,我還以為應該是長魚家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