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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好奇心。 王簡看了看隨侍的幾十名侍衛和侍女,面露難色。 宗元陛下揮退左右,淡笑道:“什么事情這樣如臨大敵?” 王簡拱拱手:“說來這閑事不該我來管,不過老朽還是想提上一提……蘇將軍已經年過二十六,仍尚未婚配,雖說咱天燕民風開化,提倡自由婚姻,可她年幼失怙,自己只怕也沒什么主見???,說句僭越的話,陛下便如同她的親生父親,這婚事不知道您是如何考慮的……” 他這句話正說中陛下的心病,平心而論,蘇拂是一柄非常好用的神兵利器,她身為女兒身,不至于謀朝篡位,精神力極強卻又本分聽話,他對她是很滿意的,甚至有幾分當女兒疼,只是唯獨婚事上,讓他猶豫多年舉棋難定。 若是許給顯赫之家,他恐怕對方起些什么不該有的心思,借蘇拂手掌的兵權做出些什么有礙國祚的事來,不好收場;可若指給平常人家,一是心中有愧,對不住蘇默夫婦的在天之靈,二是恐軍中生怨,蘇拂也會和他生分。 不過,最近他想出來個好主意,覺得茅塞頓開,心病全消,遂高深莫測地笑笑:“先生的好意我明白,此事我心中已經有數了?!?/br> 王簡暗暗皺了下眉頭,他提這件事的本意,是想說合自己的一個子侄的,王家世代清貴,只做學問不問世事,陛下應該也會放心,只是畢竟是旁系的親戚,到底有些辱沒了蘇拂,恐對方不樂意,心里沒數,便打算探探陛下的口風。 可陛下這副態度,顯見是已經有了決斷,接下來的話便不合適說出口了。 說起來蘇拂實在是個香餑餑,她背后可是站著百萬的精銳之師,說句大不敬的話,得她不亞于得天燕,只是陛下疑心甚重,所以誰也不敢輕舉妄動。這些年來,眾人皆虎視眈眈百爪撓心地站干岸,不知道最終到底會便宜了哪一家。 說話間已經到了會場門口,陛下站住了,看著身穿銀白輕甲的女子快步走過來,單膝跪地行禮,聲音清越:“陛下恕罪,臣來遲了!” 宗元陛下看著風塵仆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的蘇拂,嘴角浮出一點真誠的笑意,他虛扶她一把:“拂兒快起來,我知道你在星系巡航事情繁雜得很,能趕回來過年已經很不錯了,時間正好,同我一起進去吧?!?/br> 蘇拂恭順地答應一聲,后退半步跟在陛下身后進了會場。 陛下說得不錯,她這些年來兢兢業業勤勤懇懇,每年固定要將天燕星系內所有的星球巡航一遍,雖然帝國安定日久,但異形侵略者一直蠢蠢欲動,屢次侵犯天燕邊境,還零星地侵略過幾個人類居住的星球,所以她半點都不敢松懈。 如果不是陛下宣召,此時她應該會在星際飛船上和袍澤們一起過年吧。 想起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們,她的眼角閃過一絲溫暖的光澤,她早在十二年前就失去了自己的家,現在,軍隊就是她的家,那些兄弟,就是她的家人。 蘇拂被安排在堂上首席的座位上,距離宗元陛下的御座極近,一抬首便能與陛下直接交談,她桌子上擺著的也全是最高等級的菜品,無一不昭示著她的圣眷正隆。 一名長身玉立的白衣男子走過來,對陛下行過禮后,和她寒暄,語氣極為熟稔:“阿拂,怎么還穿著輕甲?這么冷的天氣,身體能受得住嗎?要不要去后殿換身衣服?”他好像關心則亂,忘記了蘇拂身懷多么可怕的精神力,根本不會畏懼這些外界的寒冷。 蘇拂看向三皇子宗慕,說起來,他們二人也算是青梅竹馬,小的時候宗慕拜在蘇默名下,每日里同她一起上學練武,相處融洽。宗慕是個很溫柔的人,行事穩妥細致,沒有一個人會說他不好。 雖然后來她奔赴軍隊,他留在白澤忙于政務,兩個人漸漸疏遠,但每次相見時,還是如同老友一般親近,每年她的生辰,他也總會派人送上一份精心準備的禮物。 蘇拂嘴角牽出今天的第一個笑容,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清冷冷,像是山間永遠不會融化的冰雪:“殿下無需擔心,我不覺得冷,一會兒宴會結束,還要回去巡防,換衣服就不必了?!痹绞沁^年,她越是不敢掉以輕心。 “阿拂你也小心太過了,大過年的還不歇息歇息,那么多兵士在呢,何至于事事親力親為?”他轉過身面向陛下求情:“父皇,兒臣和阿拂已經許多年沒有一起聚過了,如今四海清平,山河穩固,兒臣想向您求個恩旨,能不能給阿拂放上幾天假,讓兒臣帶她領略領略如今白澤的繁盛熱鬧?” 他這話說得討巧,宗元陛下大悅,揮手道:“慕兒說得對,我給你放半個月的假,好好休整休整,嗯……不放心的話,我讓盧季過去替你幾天?”盧季是陛下的心腹,也是帝國護衛隊的統領,精神力僅次于她。 蘇拂只好起身道謝:“謝陛下垂愛,那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她已經習慣了連軸轉的日子,休息不休息倒是無所謂的,不過這是陛下和三皇子的一番好意,如果拒絕的話未免有些不合適。 這邊廂說得熱鬧,那邊,坐在中等席位的張介甫神色可就不大好看了,雖說他張家富可敵國,可為商到底不如從軍從政或是治學來得風光,這不,一分座位便高下立見,蘇拂將軍戰功赫赫就不說了,他隔著十來個座位看看滿面紅光的陸烽沉和王簡,再看看正沒心沒肺和侍女調笑的不成器的兒子,不由得一陣氣悶。 “你身上這是什么香?我好像從沒有聞過這個味道,真好聞?!睆堄杳骼∈膛囊滦?,湊上去嗅了嗅,這妹子的小臉還沒有巴掌大,身量嬌小,是他喜歡的類型。 侍女看著他一臉純良的俊俏面容,不由羞紅了臉,將果品擺在桌上后,一步三回首地告退下去。 她的同伴急匆匆地扯著她往外走,走到拐角處才小聲跟她說:“你別看那人長得好看就被迷了眼,你知道他是誰嗎?” “誰???”她面色酡紅,仍在犯著花癡。 “呵呵,他是張家的獨生子,那個有名的窩囊廢?!蓖楹敛涣羟榇疗扑幕孟?。 “……還是算了吧?!闭l不知道張家的獨生子,精神力僅僅為5不說,吃喝嫖賭樣樣來得,一點正事不干,又蠢又不著調,最大的夢想就是娶到天燕星系最漂亮的女人,人人都說他是來討債的,不把張家敗光誓不罷休。 她是瘋了才會想嫁給這樣的男人。 歌舞流水一樣地過,年宴到了中場,氣氛的熱烈度達到了一個頂峰,宗元陛下喝了幾杯酒,面色微紅,他做了個手勢,示意眾人安靜下來,然后清了清嗓子:“正逢新舊交替之際,我欲來個喜上加喜,眾位覺得如何?” 眾臣自然紛紛響應,說起了不重樣的漂亮話。 陛下微微笑了笑,看向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