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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張雌雄莫辨的臉,倒確實對得起他自稱的“漂亮”,皮膚白凈得不像話,面部輪廓柔和而有特點,眉眼彎彎,鼻子高挺,嘴唇粉紅,在漂亮之外還多了一絲討喜和跳脫。駕駛員大膽地想,如果在他這張臉上施以濃妝,恐怕并不比賀蘭蓁蓁遜色到哪里去。 只是,他身上的穿著,可就如同這架飛燕一樣,品味十分的一言難盡。 上身穿了件五顏六色的粗線毛衣,那顏色的斑斕程度和飛燕的模樣有一拼,外面罩了件暗紅色的火狐皮毛做成的短款外套,這也就罷了,關鍵是他穿的黑色牛仔褲,滿滿地鑲著鉆石,黑色皮靴的頂端,還各鑲嵌了一顆價值連城的紅金石。 駕駛員默默擦了一把冷汗,暗自慶幸幸虧這是在空中,如果在地面上的話,恐怕走不了幾步便會被人劫道吧。 看完了賀蘭蓁蓁的賀歲視頻,男人吊兒郎當地拍了下駕駛員的肩膀:“哥們兒,走吧!唉,你說我在香頌星抱著倆美人兒泡溫泉泡得正快活呢,我家老爺子非要煞風景,急吼吼地打電話催我回來,非要我參加什么皇室年宴!” 他挪了個姿勢,渾似沒骨頭一樣歪在座椅上,繼續抱怨道:“老子最討厭參加那種場合了,無趣得要死,一群半截身子入了土的老頭子圍在一起,動不動說一些家國大義,對陛下歌功頌德溜須拍馬,沒勁透了!” 駕駛員知道身后男人的身份,心向往之道:“張少,那——蘇拂蘇將軍是不是也會出席?”他曾經做為戰機飛行員在帝國護衛隊里待過幾年,軍人的熱血天性使得他對這位傳說中的女將軍一直心懷好奇和崇拜。 張予明翻了翻眼皮,毫無興趣地說:“那個男人婆?應該會吧,我已經好幾年沒回來參加年宴了,沒和她打過交道?!?/br> 駕駛員不由有些不高興:“張少,蘇將軍是我們整個帝國的救星和恩人,您不該這樣說她!”雖然他現在是張家的屬下,但他也不容許主人這樣侮辱自己的偶像。 “行行行,我說錯了行了吧!”張予明是個好脾氣,并不和他多做爭執,只是心下多少還是不以為然,在他心里,女孩子就應該嬌嬌弱弱惹人憐惜的,就好像溫室里的花朵,要好好呵護才是,蘇拂那樣的奇葩,實在不能算在其列。 天燕星系民風開放,提倡“多夫多妻制”,男女之間自由結合,一個男人擁有多個妻子,或者一個女人擁有多個丈夫,在法律上都是合法的,興之所至,大被同眠,當感情不在了,自可好合好散。 然而,在這樣開放的背景下,張予明卻是帝國首富張家這一代唯一的獨苗苗,并不是他爹張介甫潔身自好什么的,畢竟他爹可是足足有二十一個妻子,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自從他出生后,父親的院子里便再也沒有喜訊傳出了。 這個時代,試管嬰兒自然早已成為常態,但張介甫卻并沒有動過這個心思,當年他對著粉雕玉琢的張予明說:“若我兒成器如蘇家女,一子便可抵百萬之師?!辈⑿判臐M滿地給兒子請了一大堆名師,精心定制了各種精英課程。 然而,張予明用了二十一年的時間,向父親證明了什么叫做“朽木不可雕也”,在父親鍥而不舍的毆打和嘔心瀝血的勸說下,他還是很頑強地跌破眾人眼鏡地長成了一枚不折不扣的敗家子。 可惜,張介甫四十歲上才得的他,這時候已經六十有余,想要重新建個小號重練,卻已經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有長吁短嘆,將他遠遠地打發走,圖個眼不見心不煩。 這卻正中張予明的下懷,他宛如一匹脫韁的瘋馬,游遍星系美景,賞遍星系美人,每日里樂不思蜀,只覺人生從未這般暢快過。 人一旦跑野了,就更不想回到原來那一畝三分地了,所以這次被老頭子急召回來,他心里是一千一萬個不樂意。 作者有話要說: 覺得這個設定還蠻帶感的~哈哈哈~ 又弱又慫的男主被改造的過程,其實他本性不壞啦~ ☆、殺神蘇拂 亮晶晶的飛燕開進帝國最高檔的別墅區,在一棟朱紅色的空中樓閣前停下,樓閣頗具張家的奢華風格,卻不顯俗氣,雕檐映日,畫棟飛云,碧闌軒窗,翠簾戶牖,恍若人間仙境。 張予明下了飛燕,提著行李走進庭院,張介甫正在院子里指點幾個機器人往樹上掛各色新年的裝飾,一看見穿得宛若一臺行走的ATM機的敗家兒子,當即眼前一黑,捂著胸口氣得說不出話來。 管家劉叔見狀連忙上前扶住他,幫張予明解圍道:“先生您別生氣,這不是過年嘛,小少爺穿這么喜慶一定是想哄您高興!” 張予明一見父親就有些慫,縮在一旁不敢搭腔,眼睛暗暗瞟向聞訊急步走出來的親生母親——張家的十一太太藍湘。 他的好模樣,十之八九都是遺傳自藍湘,一模一樣的彎眉笑眼,即使已經四十有余,笑起來依舊是嫵媚多情。 藍湘看了眼已經兩年沒見的兒子,瘦了點兒,別的倒沒什么變化,她拭了拭眼角的淚水,扶住仍然黑著臉的張介甫,軟語勸慰:“先生,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再說又大過年的,你就別端著臉了,看嚇著孩子了?!?/br> 又對兒子嗔道:“明兒你也太不像話,財不外露不知道嗎?快去換身衣服,別惹你父親生氣?!?/br> “好嘞!”張予明順桿爬的功夫一流,對老頭子鞠了個躬,“父親您別氣啦,我馬上去換!對了娘,我給您帶了好多漂亮首飾,大娘二娘三娘……二十一娘全部都有,待會兒我一一給你們送過去,嘿嘿!”說著一溜煙地跑了,比兔子都快。 “……”張介甫覺得自己的養氣功夫一遇到這個兒子就隨時想要崩,他指指張予明去的方向,對藍湘道:“你看看!你看看!眼看已經這么大的人了,還一點都不穩重,我這家業可怎么辦??!”越說越是悲從中來,束手無策。 藍湘眼觀鼻鼻觀心,柔聲道:“明兒還小,等再大些成家了自然會定性的,你也不要思慮太過?!?/br> 張介甫哀嘆一聲,覺得自己是等不到這一天了,他盯著已經掛好裝飾集結在跟前的一眾機器人方方正正的鋼鐵臉,有些擔憂地說:“湘兒,你說……陛下點名讓我帶明兒參加年宴,是想做什么?我左思右想都覺得奇怪,我們張家一直本本分分,忠心耿耿,自問沒有做過什么出格的事情,上交國庫的稅款也從未延誤過,陛下此舉是什么用意?” 藍湘搖搖頭:“天威難測,陛下人到暮年,所思所想更非常人所能揣度,不過先生也不必太過憂心,如你所說,我們忠心耿耿,問心無愧,想來陛下也不會怎樣為難我們吧?!?/br> 張介甫的憂慮卻并未有所緩解,他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