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0
?!睆堉僦t是聽到上次軍報說有人在調查邊關走私之事,見人拿了他的令牌,便猜到是張彥瑾。 “是,多謝伯父?!睆垙╄睦镆仓朗亲约鹤龅氖虑楸徊赴l現了,沒有責怪,伯父反而還順水推舟送了自己一個人情。 向來自己要的東西怕是明天早上便能看到了。 上次走私私鹽之事讓瑞國公脫了身,著實是出乎他的意料,明明他手里的證據那么多,皇上確是一帶而過,張彥瑾后面仔細理清其中的關節,又讓李郢去幫忙調查,才發現這瑞國公的周齊暉竟然是真的奉皇命去運輸私鹽的。 這其中的關節,張彥瑾在年后才想清楚。他之所以沒能成功,并不是他的證據不夠,而是他根本就找錯了人。 “行了,你也早些去休息吧,明日晨初便要去宮中吊唁,到時候小六來了我讓他直接去你府中,入宮也帶一隨從,你便讓小六跟著吧?!睆堉僦t仔細地交代。 張彥瑾現在怕是朝中個人都針對的對象,身邊若是沒有人陪著,他還真是有些不放心。 “是,您也早些休息?!睆垙╄?。 夜深了,有人睡著了,卻又更多的人難以入眠。 瑞國公周勤在書房踱步,手上拿著一本厚厚的書,臉上滿是焦慮。 他今日回家收到消息,猶如被雷劈了一般,太子暴斃的原因,居然被人隱隱地指向了瑞國公府,這叫他何以入眠,何以安睡。 究竟是誰讓瑞國公府來當這個冤大頭,韓國公,褚持恭,陳國公,張仲謙?周勤在心里把所有與他們瑞國公府有利益沖突的人都過濾了一遍,卻是發現人人都有可能,心里不由怨恨那個把血珍珠拿出來的人。 早知道有今日,那東西就改被毀了去,現在東西不見了,瑞國公府就是有一千張嘴也說不清楚,那血珍珠確確實實是在瑞國公府丟失出去的,不過還好皇上不知道自己當年抄了副本。 可今日之事,卻還是讓他恐慌,這東西他連家人都沒有敢告訴,周勤怎么也想不明白東西是怎么丟的。 周勤不知道的是,一個屋檐下并沒有什么秘密,尤其這個告密的人還是自己的兒子的時候。 周齊暉看著面前艷色無比的玉陽公主,心里不由地激動起來,今日便是他周齊暉飛黃騰達之日,平日里那些瞧不起他的人,等他當上了駙馬,便要給那些人點顏色看看。 房門被一個侍女推開,侍女似乎對周齊暉出現在房間日絲毫不以為意,仿佛不是第一回 見到周齊暉,直直地從周齊暉的面前經過,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他。 玉陽公主聽著侍女的話,嬌俏的面容綻放開來,發出咯咯的笑聲。 周齊暉在一旁見到這兩人對自己視若無睹,面上越發溫柔起來,可袖子下的手卻是暴露了他的內心想法。 他成為駙馬爺的那一日,定要把這個侍女好好收拾收拾,讓她見識到自己的厲害,想到侍女和玉陽公主都惟命是從的樣子,周齊暉不由地笑出了聲。 “你先出去吧?!庇耜柟鲬醒笱蟮?,心情看起來似乎非常不錯。 周齊暉想著公主果然還是看重自己的,手里的拳頭也慢慢地松了下來。 “公主讓你出去呢,你還站著干嘛?”侍女皺著眉頭看重周齊暉,這人又笨又傻,也不知道公主留著他干什么。 “什么?”周齊暉瞪大了眼,滿臉的不相信,他把目光看向公主,卻發現公主只是笑著看著他,并沒有反駁侍女的話,他狠狠地甩了下袖子,便轉身離開了公主府。 “公主,此人?”侍女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玉陽公主不是個善茬,能做到她的貼身侍女的人定然也不會是個簡單的角色。 “不用管他,這人留不了幾天了?!庇耜柟鞔蛑返溃骸氨竟鞯煤煤眯菹?,明日還得去送我那太子哥哥一程呢?!?/br> 玉陽公主說到這里,便又開始咯咯地笑了起來。 “公主,您應該是傷心過度?!笔膛谝慌蕴嵝训?。 “本公主這是哀極生樂,你懂什么??!?/br> …… 在太子被送進皇陵得那一日,原本艷陽天一霎那便暴雨傾盆。 原本整齊的的隊伍也被大雨吹得零零散散,就是空中彌漫了那一股悲傷和陰郁得氣氛也被大雨給沖刷了干凈,悲傷來自于京城的百姓,太子與他們不過是一個名字而已,可是一單這個名字真正地消失了,人們還是會掛念,可這份掛念卻經不起任何的考驗。 等到皇陵關閉之后,張彥瑾等人才回到了家中。 不過是幾盞茶的世家,民間便謠傳太子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陷害的,這烈日暴雨便是老天爺在發怒。 張彥瑾聽到小六將軍帶來的消息,心里倒是不意外,不過是三人成虎罷了。 皇陵那邊有個陡坡,很容易形成地形雨,那些常年駐扎在皇陵的士兵是顯然知道那些事的,因為在送葬隊伍遇到暴雨的時候,皇陵就來了接應太子陵寢的人。 這背后,莫不是有人在搗鬼。 “小六將軍,周家怎么樣了?”張彥瑾問道。 這周家居然在太子去世后開始閉門不出,休養生息起來,這作風倒不像是周勤的風格。 “周家大少爺周齊燁好像出遠門了,周家二少爺今日被鎖在周勤的書房,每天瑞國公就在書房看著他那兒子抄書,什么也不干,連著朝政也告假了。 這周勤倒是夾起尾巴做人了,他想要安生,張彥瑾偏偏不讓他安生。 “小六將軍,突厥那邊的交易明細到了沒?”張彥瑾讓林行幫忙搜集證據,若是有了這世家販賣糧草和武器給突厥的證據,就不怕他們這此能逃脫。 如今邊關突厥人虎視眈眈,冬天若是沒有足夠的糧食,突厥大汗是養不活那么多的士兵的,而小六將軍帶來的消息卻是突厥駐扎在邊關不到八十里的地方,這等軍情,怕是突厥人要有異動。 “消息倒是有,不過出了點意外?!毙×鶎④姷?,此次他入突厥后方,便是想打探軍情,倒是意外遇到了林行,才有了他來京城的這趟。 原本他不過是來像皇上和將軍報告邊關軍情的,如今將軍讓他暫時不露面,便是防止打草驚蛇。 “什么意外?”張彥瑾問道。 “與那突厥人交易糧草和軍需的是姓陳的一個大官,不過根據突厥人的說法,這陳姓大官似乎職位頗高,能調動朝廷的糧草,從中抽取部分,再以次充好,運到軍中,而后把那些上等的糧草賣給突厥人?!毙×鶎④妼⑺牟聹y一一道出。 “你把名單和明細給我看看?!背⑦\輸糧草和私鹽這一塊向來都是世家在負責,而據張彥瑾所知,這運輸糧草的便是陳國公。 陳國公平日脾氣暴躁了些,倒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