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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手,今天手腳好像有點癢癢了?!?/br> 王儉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氣得是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上一次他被張彥瑾打了后,面對張彥瑾的鐵拳就有點心里發憷,身體甚至起了條件反射?,F在這家伙居然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威脅他,他要是再不發作,以后可要怎么辦?! “你居然敢威脅朝廷命官,給我打!”王儉庭嘶啞著嗓子喊道。他要讓張彥瑾看看,他王儉庭也不是好惹的! 張彥瑾聞言,順手上去就砸在了王儉庭那張白凈的粉面上。 王儉庭慘叫一聲,捂著臉往后退了好些步,兩道帶著腥氣的熱流從他鼻孔中流了出來,原本不算高挺的鼻子此時又歪又矮,掛在他微胖的臉上相當滑稽。 跟著王儉庭來的差役們也都看傻了眼了,這個張彥瑾雖然是當朝寧國公的侄子,可這王儉庭的父親也是朝廷的諫議大夫啊,怎么張彥瑾說動手就動手了?現在他們手中都捏了一把汗,要是動手就徹底得罪了張彥瑾,要是不動手,就會得罪王儉庭…… 差役們索性把目光都放在了他們的頭頭捕頭李全茂身上,那李全茂當了多年的差役,才混到捕頭的位置上來。 雖然他只是一個小地方的捕頭,可他早就混得是八面玲瓏,會察言觀色,從剛剛張彥瑾和王儉庭的短暫較量當中,他知道張彥瑾根本就沒有把王儉庭放在眼里,而這幾天他和王儉庭的短暫相處,也知道王儉庭就是一個只有花架子的紈绔子弟,他若是為了王儉庭徹底得罪了張彥瑾,那就太不劃算了。 “你們都站著干什么?!給我打啊……”王儉庭怒火攻心,捂著酸痛的鼻子,涕泗橫流。 只是他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又被張彥瑾以電光火石的速度在兩個眼睛上狠狠砸了兩拳頭,徹底把他砸成了熊貓。 這一次張彥瑾沒有等到他慘叫完,就一腳踹在了他肚子上,把他踹了出去。 王儉庭痛嚎一聲,徹底沒有了聲音。 王全茂上前一看,發現王儉庭暈了過去,趕緊給一旁的差役們道:“還不趕緊的抬回衙門去!” “頭,這事就這么完了?”差役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的頭頭張全茂。 張全茂瞪了回去道:“縣令都暈了,都沒有人下命令了,不回去怎么辦?” 大同的村民們看到差役們抬著新任縣丞快快離去的身影,都驚呆了。官兵上來抓人,居然可以以這樣的方式收尾? “都好好干活!”張彥瑾轉身喊道:“有我張彥瑾在一天,就不會讓你們沒有活干,只要你們好好干活,就可以領每天的工錢,就是一句話,好好干,有錢賺!” 他這一句聲音在這空曠的山地上傳開,不遠處居然傳來了回音,振聾發聵。 甭管是跟著張彥瑾來的工匠們,還是那些新來的村民們此時都是精神大振,大聲呼號:“好好干,有錢賺!”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 第40章 張彥瑾的大魏第一露天采煤場和燒磚場非但沒有因為被鬧事而停滯不前, 反倒是越發熱火朝天。對于那些工人們而言, 他們的頭非但給他們錢賺, 還在官兵來抓他們的時候,保護了他們, 沒有為了巴結權貴, 而犧牲他們,這怎么能讓他們不精神振奮? 王儉庭被張全茂一行人帶回去后,請了大夫針灸了人中才悠悠轉醒。 他眼睛瞪得老大, 幾乎都要把眼珠子瞪出來,雙手顫抖著從被子中伸出來, 嘴唇也啰嗦著,卻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張全茂的心立馬懸了起來, 這王儉庭怎么一副死不瞑目的感覺?按理說張彥瑾那幾拳頭雖然重, 卻不至于有生命危險,剛剛大夫也說了沒有什么大礙啊。 難道說這長安城來的富家公子哥身體太弱,被人打了一兩拳頭身子就受不住了。 張全茂的眉頭擰成了疙瘩,心思急轉,要是這個王儉庭真的死了, 他…… “鏡子……鏡子…… ”只見王儉庭奮力伸出胳膊, 張開手死死抓住張全茂的胳膊, 擠出兩個字來。 “鏡子?”張全茂瞬間懵了。莫非這鏡子是什么暗號?還是王儉庭隨身寶貝的稱號? 王儉庭不斷地重復著鏡子兩個字,眼睛依舊死死地盯著張全茂。 張全茂心中后怕不已,他一頭霧水道:“鏡子?我真的沒有見什么鏡子啊……” 還是王儉庭剛剛從屋外進來的貼身小廝機靈,趕緊從外屋的桌子上把鏡子捧了過來, 遞給了王儉庭。 王儉庭如獲至寶一般接過鏡子,捧到了自己的面前。 一旁的張全茂忽然有一種無力的虛脫感,果然長安城的富貴公子哥不是他所能理解的。 小廝低聲解釋道:“我家大郎平日里最注重自己這張臉,所以剛剛醒來要鏡子很正常?!?/br> 張全茂聞言,忍不住瞅了瞅王儉庭那張有些虛胖的大餅臉,他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王挺長成這樣還能如此珍惜自己的臉,那他豈不是得更加好好珍惜自己的臉了? 就在張全茂神游天外時,王儉庭看到鏡子中歪鼻子熊貓眼的自己,他發現他的臉此時活脫脫像一只扁扁的大餅,這個認知讓王儉庭怒火攻心,他一把就把鏡子甩了出去。 “張彥瑾你欺人太甚,居然把本縣令的臉打成這個樣子,我、我、我和你沒完!我一定要上書告你知法犯法,毆打朝廷命官!”王儉庭氣得眼珠子都快要從他那張扁平的臉上瞪出來了。 罵完他還不夠解氣,他一把扯住汗顏不已的張全茂道:“你為什么當時不動手?你有沒有把他抓來?!” “我當時是準備動手來著,可是縣令您不是暈過去了嗎?我們怕你出事,這不得先救你?”張全茂熟練地打著太極。 張全茂臉上肌rou的動作太大,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冷氣,他輕柔地捂住自己的臉,發出怒吼聲:“你們去,把他從牢里給我抓出來,我要審問他!” “縣令,當時你暈了,也沒有說出個罪名來,我們為了先一步救你,就沒有抓他?!睆埲铧c被王儉庭這浮夸的動作給嚇到。 王儉庭如同鯉魚打挺一般從床上蹦起來,卻牽扯到了脊背和肚子上的傷,疼得他一下子就萎了下去,他抓住張全茂的胳膊下了床道:“我這就上書朝廷,懲治張彥瑾!” 他就不信了,張彥瑾毆打他這個朝廷命官,蔑視朝廷,上頭還沒有人治他了! 并不是王儉庭不想再去找張彥瑾的麻煩,而是他實在是被張彥瑾那不按常理出牌給打怕了。 雖說他父親只是一個五品上的諫議大夫,官和瑞國公他們相比不是很大,可他出身世家, 從小到大,那也是在富貴溫柔鄉里長大的,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 王儉庭是越想越怒,含著淚給他的父親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