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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身體安好?”張彥瑾心頭一暖, 熱切地詢問道。 盡管他不是真正的張家子孫,但是這份關愛卻是真真切切的。 “安好, 安好?!睆埨戏蛉诵牢康匦α?。 張仲謙和往日一般, 依舊沉默而內斂,張博文完全繼承了張仲謙的性子, 和張仲謙一起站在一旁。 “二哥, 聽說你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完成了所有馬蹄鐵的制作,昨天皇上還親自去輜重后營獎賞你了?”張修武又是羨慕又是激動道。 以前他對他這個二哥一直是看不上眼, 他喜好武學, 每日里都是舞槍弄棒,騎馬射獵, 他覺得這才是男子漢應該做的, 可是他這個二哥是每天不學無術, 逛花樓喝花酒也就算了,還整日里到處惹事,他那時候可是連一聲二哥都不愿意叫, 現在卻越發叫得順口了。 他看著秋日陽光下面色沉穩, 身板硬朗的張彥瑾, 是越發佩服。比起大哥張博文老成內斂的性子,他現在倒是更喜歡二哥一些。 “是啊,大家齊心協力,就提前完成了馬蹄鐵的制作,昨日和戶部交接完畢,今日便回來了?!睆垙╄χ?。 由于外面風大,一家人便走到了大堂里,里面已經有侍女準備好了熱茶。 “你為國著想,為皇上效力固然好,可你這一次強占煉鐵高爐的行為著實是魯莽了一些,下一次不可這么沖動了?!睆堉僦t放下手中的茶杯,語氣嚴肅,面容上卻凈是關切的神色。 “是啊,二弟,萬一你這一次設計的馬蹄鐵出了問題,那個時候你又怎么給皇上解釋呢?”張博文十分不贊同張彥瑾在輜重后營當中的行為,那天張彥瑾走前還給他保證不惹事,誰知道去了輜重后營就和周齊燁鬧了起來,害他如此擔心。 張彥瑾心中一暖,他知道這是張仲謙和張博文擔心他,便點點頭,老實承認錯誤道:“我以后會注意做事的方法的?!?/br> 張修武不像張仲謙和張博文兩人想得那么多,他只覺得張彥瑾現在不是好好回來了,既然回來了,又何必說那么多?不過他也知道他要是說這話,肯定會挨罵,就乖乖坐著沒有說話。 倒是疼愛孫子的張老夫人道:“二郎也知道錯了,再說了,二郎這不是也沒有闖禍嗎?過去的事就休要再提了,咱們一家人總算是聚齊了,今天中午,咱們一家好好坐在一起吃一頓飯?!?/br> 張彥瑾望著疼愛自己的張老夫人,宛若有暖流在心中流過。 一家人好不容易聚齊,張博文特意安排廚房做了一大桌子飯菜。 滿頭銀發,精神矍鑠的張老夫人坐在中間上位,張仲謙坐在她身旁,張博文,張修武,張彥瑾三兄弟按照歲數依次左右坐下。 “二哥,聽說皇上還在西州大同給你賞了一大塊地?”酒酣耳熱之際,張修武便將心中一直想問的話說了出來:“二哥,聽說是你自己問皇上討要的這塊地方,你怎么敢問皇上討要地方,你怎么不要一塊富裕的地方啊…… ” 張彥瑾一聽,便想要捂住張修武的嘴巴。他伯父張仲謙一直是忠心耿耿,緘默有禮,進退有度,何時做過問皇上討要賞賜,還專門把地圖拿出來討要的這種無賴事? “二弟,你這番作為可真不是君子所為?!睆埐┪牧ⅠR把剛剛見面時候沒有說的話說了出來。上午在大堂談話時,他便想要說,卻被張老夫人打斷了,現在張修武提起話頭,他便忍不住了。 見張彥瑾沒有說話,張博文再次道:“二弟,咱們家歷來做事都是光明磊落,哪里有像你這般?” 他著實看不上張彥瑾這番作為,不過轉念一想,張彥瑾歷來如此,便不再說了。 張仲謙放下筷子,望著張彥瑾,頗有些頭疼道:“以后可莫要再做這樣的事了?!睆垙╄獑柣噬嫌懸剡@件事時,周圍可是站著不少太監和宮女,這事一出,張家二郎問皇上討地的事情便在宮中傳開了,成為了無聊宮中女眷們的飯后談資,幾天的功夫,就傳遍了京中,這實在是和他低調的性子不相符合。 張彥瑾知道張仲謙和張博文只是難以接受,都沒有怪罪他的意思,便道:“大伯,大哥,你們放心,我以后不會再如此了?!?/br> 莫非是他不想如此,看看昨天皇上那直接賞賜給他千金的樣子,是不會再給他第二次討地的機會了。 張彥瑾有些可惜,他還沒有把榆林那塊地要到手,看來想要得到榆林的礦藏寶地,還要另想他法。 “伯父,奶奶,大哥,三弟,陛下賞賜給我大同這塊地方,我明天想要啟程去看看?!睆垙╄槺阏f出了自己的打算。 “是該去看看?!睆堉僦t倒是十分理解。 張老夫人雖不舍得張彥瑾剛回家就要去西州大同那邊受苦,可還是很理解,只是表示要親自安排人給張彥瑾收拾平常用度。 張修武想要跟著張彥瑾一起去,卻被張博文攔住了。 張修武的性子粗獷,張彥瑾無賴,沒有規則感,一個張彥瑾就夠讓他擔心了,他實在是怕張修武和張彥瑾在一起,被張彥瑾帶偏了。 又敘了一會兒,張彥瑾特意和張博文一塊走。 話到了這頭,張彥瑾遲疑問道:“大哥,李姑娘在趙國公府怎么樣?” 這是張彥瑾一直想問的事了,但是之前他問不出來,就怕一問出來,大家認為他對她有意,到時候得娶她。 張博文這時候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張彥瑾:“你真關心,怎么不親自去看看她,趙國公府,哪里能攔著你?!?/br> 張彥瑾頓時不說話了,然后說道:“我這不是怕沒提親事,趙國公府的人給她氣受嗎?” 張博文涼涼地看了他一眼,他作為嫡長子,也是寧國公府的世子,他必是什么都得注意的,李容娘很可能是自己弟媳的存在,身份又特殊,他當然得知道得清清楚楚,他從父親那里也知道了,二弟現在是陷入矛盾之中,想娶又不甘心娶,所以事情也就只能這么干放著。 “人家可比懂事多了,她在趙國公府安安分分的,一心只和趙國公的小娘子們一起學習,她生性聰明,卻不做出挑之事,讓趙國公的夫人和小娘子們都喜歡她?!?/br> 張博文和張仲謙最喜中庸之事,所以,李容娘這番做法很得他們喜歡。 張彥瑾一聽,心里頭就放心了。也是,這位雖說還沒有修成女帝,但是能成為女帝,心智豈會簡單? 區區趙國公府,她肯定游刃有余。 “不過……”張博文又說了一句。 這話說得,張彥瑾心一提,忙問道:“大哥,不過什么……” 張博文皺眉說道:“趙王,這些日子老是去趙國公府,褚重繕好幾此暗示我,讓你把婚事辦了?!?/br> 褚重繕是褚持恭的兒子,和張彥瑾沒什么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