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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到皇上面前道。 “你小子,讓朕的御馬走在砂石上,你走在平地上!”皇上這時候也看明白了,心里頭滿意之極,當下起身笑罵道。 張彥瑾有些無賴地笑道:“我走上面疼,皇上的御馬已穿上馬蹄鐵,自然不怕砂石,所向披靡了!” 周齊燁和周勤都望著那安然無恙的御馬,想破了腦袋竟然也想不出其中玄機所在。 “為何這馬匹釘了鐵釘卻感覺不到疼痛?”陳德讓沉思片刻,詢問道。 張彥瑾收起臉上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十分誠懇地望著皇上道:“臣受皇上恩賜去輜重營當中鍛煉,臨行臣伯父殷切囑咐臣,不能辜負皇上的期望,要為朝廷盡綿薄之力,便在輜重營中冥思苦想,制作出了這馬蹄鐵?!?/br> 上一次他制作馬蹬和馬鞍是因為為了贏打馬球賽,這說得過去。 這一次的馬蹄鐵他也必須說出一個合適的理由來,這理由還必須要符合他紈绔的性子,不能是因為他的聰明而做,不然被皇上盯上了,他還怎么做他的富貴閑人? 未等皇上發問,張彥瑾繼續道:“臣以前曾在野外玩耍,曾經有幸看到過野生的馬匹我發現他們馬蹄上那層白色的東西都盤曲在他們的蹄子上,后來臣回去問了家中仆人,才知道馬匹每隔三日就要修剪馬蹄,不然馬匹容易受傷,猶如我們的指甲一樣,既然修剪時,馬匹不會疼痛,釘馬蹄鐵也不會疼痛了。臣到軍隊后,發現每年都有大量的馬匹因為馬蹄受傷而報廢,便回去請教了伯父,做出了這馬蹄鐵?!?/br> 皇上和陳德讓,趙國公諸遲恭等人聽著張彥瑾這合情合理的理由,心中都唏噓不已。 周齊燁心神一怔,自從見到馬蹄鐵對馬沒有傷害,他就知道自己輸了,也怪他太過驕傲,不認為一個紈绔有什么本事,反而覺得是異想天開。 事 實上,給馬釘馬掌,這事確實不可思議一些,正常人不都會認為,就給人的腳釘上一副不是嗎?這樣不僅沒有保護作用,反而會疼死人,人之后更是會被廢。 周勤見自家大兒子這反思的樣子,心里一嘆,旦很快反應過來,朝著盛元帝拱了拱手。 “馬蹄鐵可以讓馬匹橫穿荊棘,皇上,肯定是上天感念皇上恩德,這才將馬蹬,馬鞍,馬蹄鐵等物賜給我大魏朝,讓皇上手上一展宏圖偉業!” 張彥瑾一聽,心中升起濃厚的欽佩之意,周勤這老狐貍看著自己把他的寶貝兒子擺了一道,心中不慪氣是假的,可他卻能在如此短的時間里調整過來,他真是不佩服都不行啊。 盛元帝一聽,他的眼神就不由望向前面的地圖。 自京中向西而去,便是甘州,過了玉門關,便是夾在祁連,合黎,龍首山脈之間的河西走廊,河西走廊狹長而筆直,形似走廊,位于黃河之西,故而被稱為河西走廊。 此地為堆積平原,山脈環繞,不僅土地富饒,更因為山脈之因讓此地成為了兵家必爭之地,因為從中原西行,別無他道,只有河西走廊此一條路。 皇上望著西北方向,目光悠遠。似乎在眺望那隱藏在深山峽谷之間的狹長走廊,又或者是在想象著大魏鐵騎穿過河西走廊之后,和聚集在草原西部的突厥一族交鋒時的情景。 到底是他大魏的鐵騎厲害,還是常年游走于廣袤草原的突厥部落厲害? 西出中原,平定河西,拓我疆土,沒有一個有野心的帝王不曾想過。 褚持恭和陳德讓對視一眼,他們為官多年,哪里不知道這個皇帝的抱負。 褚持恭當下上前一步,說道:“皇上,我軍戰馬有了馬鐙和馬鞍,可以使將士穩坐于馬上作戰無憂,此時又有了馬蹄鐵,可以使我軍戰馬橫跨荊棘,此等優勢,已經遠勝于獫狁部落千倍萬倍,這些年來國庫充裕,給前線將士們的糧草已經調度完畢,此戰定能大獲全勝!” 張彥瑾細細觀察著他這膀大腰圓的叔叔,發現他這叔叔遠沒有史書上寫的那么神經大條,反倒是粗中有細。從他剛剛一直默默計算著兩軍對壘時的差距就能看出來。 “真是天佑我大魏!”皇上望著那逐漸高升至中天的日頭贊嘆道,大有自己便是那高升的日頭的感慨。 他不顧眼睛酸澀,凝視西北方向良久,走到幾人面前,對趙國公道:“即使如此,遲恭,德讓,就由你們二人聯合工部尚書一起計算給我軍戰馬全部裝備上馬蹄鐵的成本和時間,計量完成之后,速速給朕呈上來!” 陳德讓和諸遲恭二人立刻接旨。 周齊燁行了個大禮,主動說道:“臣鼠目寸光,差點壞了軍機大事,還請皇上重罰!” 張彥瑾看得心里頭,都忍不住為他點個贊了,這主動認錯,皇上看在瑞國公的面子上,哪里會去重罰。 周勤面容淡淡的,似乎一點都不在意。 盛元帝哪里不明白,但是他對自己的忠臣子侄非常大度,這些忠臣子侄們可是在他遇到危機后,眼睛眨都不眨都愿意跟他造反稱帝的存在。 “張彥瑾,你說,該如何處置?”盛元帝笑看著張彥瑾。 張彥瑾心中吐槽,這絕對是個坑。 旁人肯定就會就此揭過,彰顯一下大度,你好我好大家好,這事就過去了。 張彥瑾沒有立即回答,惹得褚持恭不住地朝著張彥瑾使眼色,張彥瑾面上露出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看得盛元帝和褚持恭就想抽他一鞭子。 隨后他的話,讓盛元帝忍不住一腳就踹了出去。 “皇上,既然周齊燁他自己都說了鼠目寸光,那他就真的鼠目寸光了,所以讓他管著我這么一個有著高瞻遠矚的人,是不是不大合適?臣也不要處罰他什么的,畢竟他除了鼠目寸光,別的差事還是干的不錯的,就是皇上是不是該彌補一下臣受的委屈?” 有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么無恥的,盛元帝已經克制不住,一腳踹了過去。 張彥瑾還是懂分寸的,他可以賣萌賣蠢,也可以無恥點,但是該受的還是得受。當下,他硬生生地受了這一腳,其實也不重,就是一個長輩對晚輩的無奈想教訓的樣子。 周勤和周齊燁聽了后,這小子果然是一肚子的壞水,瞧瞧他說的那段話,鼠目寸光可說了三次!這么強調,真的好嗎? 第30章 “你還高瞻遠矚?”盛元帝罵了一句。 張彥瑾揉了揉屁股,說道:“我的高瞻遠矚是周齊燁的鼠目寸光襯托出來了, 沒有他鼠目寸光, 微臣哪里能變得高瞻遠矚?!?/br> 饒是能認錯的周齊燁, 這會兒聽到張彥瑾這么反復侮辱,他一直以來驕傲的心理也有些承受不住,他再次跪了下來。 “皇上, 臣請辭……” 張彥瑾心里又有些想罵人了,這周齊燁可真精啊, 原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