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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血液不斷上涌,整張臉都紅透了。 秦湛書寫的字跡充斥著她的整個大腦。 “r=a(1-sinθ)”是我愛你。 是我滿心滿眼只有你。 那些不經意之間的細節,那些剛剛好的偶遇,那些在他的手機和電腦里保存的她的圖片,突然一下一齊涌現出來,讓她開始—— 胡思亂想。 “辛夷,辛夷?!辟Z佳又捅捅她,“老師看著你呢?!?/br> “噢噢?!鳖櫺烈钠似约?,清醒過來,又繼續聽著伍教授說著。 “所以呢,以后咱們男生就可以學著用數學來表白了,這個公式呢還有變式,是這樣的?!蔽榻淌谟謱懥艘恍谢w字來。 水平方向:r=a(1-cosθ)或r=a(1cosθ)(a>0) 垂直方向:r=a(1-sinθ)或r=a(1sinθ)(a>0) “?;ㄍ瑢W,就沒有人向你寫過這樣的情書嗎?”他又笑著問,圓圓眼睛眨啊眨的,“還是,你認不出來?” 顧辛夷羞囧不已,連連擺手搖頭:“我周圍只有我媽喜歡給我寫信?!?/br> 全班:“……” “唉?!蔽榻淌谟謬@息一聲,“想當初,我可就是這么追到的我夫人呢,現在這招居然不流行了?!?/br> 他轉了身,擦掉了心形線,寫上了第一課的標題——。 顧辛夷一直看著公式被完全擦拭干凈,粉筆灰紛紛揚揚地散落下來,隨著窗戶處吹來的風時而起時而落,最后灑在了講臺上。 就和她的心情一般模樣。 也許,秦湛寫下的公式也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 又也許,是他真的有…… 要寫給的人。 她突然一下就怔住了。 伍教授耐心地板書著,黑板上又密密麻麻地布滿了數字和字符。 他的課件做得很簡單,大部分時候用的是板書,看那一黑板的粉筆字便知道他的功力深厚。 學生們記筆記十分用功,顧辛夷深吸了口氣,把混亂的念頭拋開,專心地聽起課來。 這是他們在大學里正式上的第一堂課,像是高中時代函數的拓展,又似乎打開了更廣闊的思維空間,高等數學里極限與連續的概念讓他們迷茫的同時,又感到新奇。 一晃,一節課就在粉筆刷刷聲中過去,伍教授布置了作業,便揮了揮手,腆著個肚子踱出門去。 上午只有這么一堂課,顧辛夷正在收拾書包,炮叔本著一班之長的責任和義務,瘸著一條腿斷著一只手過來慰問同是天涯淪落人的顧辛夷:“雖然你傷的沒我重,但受全體光電男生重托,我特意來關心關心你?!?/br> 顧辛夷在接受慰問后表示:“花了兩百塊買了雙截棍,第一下就把自己打得住了兩千塊的院,這一點,我實在是不如班長您?!?/br> 炮叔:“……”好好說話我們還能做朋友。 賈佳攙著她往回走,cao場路口各大社團正在招新,密密麻麻擺了許多帳篷和招牌,好不熱鬧。 一路上賈佳收到了許多的傳單,一張張看得津津有味。 顧辛夷因著不方便,倒也沒人發給她,只是送到賈佳手里的就更多了。 賈佳一方面想著盡職盡責陪著顧辛夷,一方面又抵擋不住社團招新新事件的誘惑。顧辛夷也沒讓她為難,推了她一把讓她過去。 “那你怎么辦???” “童如楠在宿舍,我打個電話叫她過來?!鳖櫺烈膿u了搖手機,沖她揮揮手,靠在路邊的路燈上分擔腿部的重量。 賈佳喜不自勝,連連確認了幾次她是不是真的能行后,一溜煙就跑進了社團招新的大帳篷里。 她虛虛地站著,便又有人按捺不住給她遞了傳單,顧辛夷都一一接過。 距離宿舍還有一段距離,但她也不想麻煩室友,便挪著腿,慢慢吞吞地扶著路上的梧桐樹干往回走去。 路過十字路口,“滴滴——”汽車的喇叭聲讓她有些慌亂,不敢再往前,站在原地等著車輛經過。 視野里一輛白色的小車劃過,停在了她旁邊。 秦湛把車窗降下來,皺著眉頭看著她。 顧辛夷一驚,連忙向他問好。 他的視線在她的腳踝和扶著樹干的手上游移,然后又解開安全帶下車。 顧辛夷見他走來,上午的日頭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平視過去,她只到他的胸膛。 青草味道的胸膛。 顧辛夷心弦震動,那天他抱她的心跳聲還隱隱不散,她下意識地咬咬唇拒絕道:“教授,那個,我馬上就能回宿舍了,不用您送?!?/br> 秦湛停在了她跟前,由高到低俯視她,淡淡道:“我不是要送你回去?!?/br> 那是? 顧辛夷垂頭喪氣道:“教授,我這樣也沒法幫您收拾辦公室……” “你欠我一盆花?!鼻卣凯h著手臂,挑眉,“你把我的花丟進了垃圾桶,還沒給我挑盆新的?!?/br> 他說得委屈極了。 “那要不過兩天我給您送過去?”顧辛夷打著商量。 “不行?!鼻卣恳豢诨亟^,“桌上沒有花,我的心情不好,不想做分析?!?/br> 顧辛夷:“……”您這樣任性,院長知道嗎? 秦湛拉開副駕駛座車門,在她身上打量一圈,最后拎著她的衣領,將她放了進去。 這一招,金三胖也用過,顧辛夷只想問他倆是不是同一個師門練過,又暗自慶幸衣服質量還不錯,她抱著一摞傳單拍拍胸脯。 秦湛心情似乎很好,臉上還掛著笑意,暖洋洋的日光透過車窗灑進來,他的睫毛上似乎都是碎碎的光圈。 “要買一盆漂亮的,能活下來的?!彼f著要求,“你覺得什么好?” 顧辛夷只覺他有些閑的蛋疼,但又摸不準,說不定只是這段時間逍遙,便建議道:“要不……仙人掌?” “次——”秦湛踩了剎車,平靜地問她:“你覺得仙人掌漂亮嗎?” “要不會開花的仙人掌?”顧辛夷吶吶道。 秦湛又平靜地掃了她一眼,她不用想都知道其中的含義——媽的智障! 她立馬閉嘴不說話了。 他似乎是要校外看看,車子走了很遠。 顧辛夷方向感不好,只能記得住標志性建筑物,因此也佩服他的記性。 同樣是才來這所大學,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他都能滿大街跑的時候,她騎個自行車還能把自己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