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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正想拉開帽子,卻聽到黑大壯雄渾的聲音大聲喊道:“請首長指示!” 首長啊…… 顧辛夷突然眼皮子跳得厲害。 她悄悄地又把帽子往下拉了拉。她一張臉本就生的小,不過巴掌大,大大的軍訓綠帽子一壓低,帽檐把下巴都遮的嚴嚴實實的。 軍訓隊伍離她休息的地方有些距離,但隊伍里靜悄悄的,聲音很清晰地便傳了過來。 滄桑中帶著磁性,有點小小的地方口音。 不是他,是院長。 顧辛夷倏然松了一口氣,陽光透過帽子照進來一縷縷綠色的光,她連連眨巴好幾下眼睛。 眼皮子不跳了。 上次他偶然出現在cao場是一時興起的巧合吧。 說不定是在國外,沒見識過國內大學的軍訓。 人和人之間,是有差距的。 她突然覺得這句話說得很對。 “辛夷,還愣著干什么呢?走了啊,院長都叫咱們走了?!辟Z佳幫她拎著水壺,童如楠和衛紫過來攙著她。 顧辛夷驚疑,從胡思亂想中清醒,混亂地把帽子拿下來:“又給我們提早解散了?”這才下午剛訓練了一會會呢? 童如楠一臉欣喜地湊上來:“女神女神,我看啊,我們還是繼續跟秦教授求雨吧,今天他一來,咱們又可以輕松了。我看啊,跟著教授有rou吃!” 秦教授? 顧辛夷腳步一頓,又立馬收拾了情緒,可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微微側過頭往后方望去。 cao場中央站著一群人,秦湛依舊是最耀眼的那一個。 陽光正烈,地面冒出的熱氣在地上二十厘米處形成淺淺的虛幻的斷層,讓逆著光的他也虛幻起來。 他穿著白襯衣,單手插著口袋,長身玉立,目光放遠。 像是—— 放在她的身上。 這次又是為什么來看新生軍訓呢? 食指又開始隱隱作痛,連帶著肚子的疼痛一起,酸酸澀澀的,讓她再也看不清逆著光的秦湛。 賈佳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其實吧,我覺得昨晚我說得話不對,教授眼里還是分男女的,你看吧,全連就我們提前解放了。你說他這么幫我們,圖的是個什么呢?” 顧辛夷清了清口氣,幽幽道:“大概圖的是咱們黑大壯的美色?” 衛紫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還在匯報工作的黑大壯,抿抿唇,正色道:“有可能?!?/br> 童如楠手里抱著的軍訓服“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眼神驚恐,嘴唇顫抖,道:“不是吧,這么重口!” 顧辛夷、賈佳:“……” 就這么插科打諢,很快便到了宿舍樓下,正是上課時間,樓道里空曠,宿管阿姨叫住了她們:“顧辛夷,等一下?!?/br> 病美人被推出來。 宿管阿姨上下端詳好幾回,就在顧辛夷頭皮都在發麻之時,阿姨突然就笑成了一朵花,顧辛夷只覺得更加瘆得慌:“阿姨……您找我有……有什么事嗎?” 雖說她給宿管阿姨分過小蛋糕,有一絲絲的革命情誼,可這陣仗,有那么一些詭異啊。 “有事兒,有事兒?!卑⒁陶姓惺纸兴^來,從抽屜里拿出一袋子東西來,“這是有人托我轉交給你的,女孩子,要好好照顧自己,這個時候可一定得更加注意,喏,拿回去,好好沖了熱水?!?/br> 衛紫上前幫忙拿好。 是一包紅糖,一罐蜂蜜,一盒子巧克力,還有各種品牌的衛生巾。 顧辛夷犯了難:“阿姨,這是誰拿來的?” 宿管阿姨神秘兮兮地笑著:“這我可不能說,我答應了會保密的,不過啊,是一個大帥哥,可高可帥了?!彼难劬锩傲诵切?,這樣的表情—— 略有熟悉。 食堂賣湯包的阿姨每回說起秦湛也總是這樣的迷妹臉。 怎么又想起他來了? 顧辛夷連忙咬咬唇。 她從衛紫手里把東西重新放回桌子上,抱歉地笑笑:“阿姨,這我不能收?!?/br> 沒等阿姨反應過來,她拉著宿舍的姑娘們上了樓梯。 外頭日頭正盛,宿舍倒是溫度適宜,陽臺上落下細細碎碎的光斑,依稀還能聽見cao場傳來的拉練的聲音。 顧辛夷站在陽臺上往外看了一眼,茂密的梧桐樹葉擋住了視線。 看不到了。 她嘆了口氣,推開落地窗,樹葉卻被風吹得一陣沙沙響動,她看了一眼,卻發現底下林隙間有人影穿行。 穿著白色襯衣,不疾不徐。 可正待她細看之時,人已經消失在了拐角處。 顧辛夷肚子抽抽著疼,趴在雕花欄桿上重新看向cao場的方向。 也許是錯覺吧。 喜歡穿白色襯衫的男生在大學里還是很多的。 “咚咚咚——”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之后又是一串腳步聲。 衛紫開了門:“誰啊,咦?怎么沒人?” 顧辛夷也朝外看去,地上只有一袋包裝甚是打眼—— 是宿管阿姨剛剛轉交的那袋。 衛紫拎起來關了門,詢問顧辛夷意見:“真是鍥而不舍啊,阿姨也真夠配合的。睡美人,你這……” 顧辛夷也犯了難,正思索之際,手機震動,點開qq,有人私戳了她聊天。 金光閃閃的學神:收下吧。 他怎么會知道? 顧辛夷想了想,大抵是昨晚發的那條“有個關系特別親密的親戚來看我了,/大哭”的說說讓學神懂了意思? 可—— 他怎么知道她是誰,又住在哪? 顧辛夷又感覺自己的腦容量不夠用了,qq上又出現一串信息。 金光閃閃的學神:以后多為我點贊。 ???點贊? 她趕緊翻開前幾日學神發的說說“沒有談過戀愛的大學是不完整的”。 下面只有她一人點贊,一人評論。 她無奈朝著衛紫點點頭,恍惚間覺得,這學神的世界也跟秦教授一樣,無法理解。 打住,又在亂想了! 顧辛夷拍拍自己的額頭,給大神回了滿屏幕的謝謝過去。 宿舍轉角處,秦湛的車停在一棵高大的梧桐樹旁。 老陸見他打開車門,有些灰白的眉毛一挑,抿著嘴偷著樂問他:“收了?” 秦湛睨了老頑童似的老陸一眼,沒說話。 “還跟我裝?”老陸熱臉貼了個冷屁股,臊得慌,慢慢吞吞地嘟囔,“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