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釘丟了,我找機會還你,耗費等待時間兩天。按照道理,你要好好感謝我,而不是口頭表示?!?/br> 顧辛夷:“……” 她收回她剛才的想法,教授一點也不樂于助人,QAQ. 想著這位教授身上的厚重光環,顧辛夷也只能狂點頭,應和道:“嗯嗯,您說的對,那我該……”怎么感謝您?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清冽的男音打斷。 秦湛環著胸,語氣平淡:“幫我整理一下辦公室吧?!?/br> 他退了一步,轉身走進門內。 顧辛夷看了看還尚未掛牌的大門,亦步亦趨地跟著走進去。 這間房間寬敞明亮,內部是黑白的裝潢,遮光窗簾被拉開,窗臺上擺了形態各異的多rou植物,顏色鮮活,煞是好看,站在窗臺邊,便可以俯瞰附近小湖荷花盛放的美景,遠遠地還能望見那一片碧綠的玉蘭樹林。 國光還給他配了休息室,每一處地方都打掃地干干凈凈,家具陳列也頗具風格。 除了—— 散落一地的資料和書籍。 顧辛夷順著白色的紙張往上看,掛在墻上的白色寫字板上已經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數字和符號,她看了一會就覺得暈暈乎乎的,一回眸,便見秦湛牢牢地盯著她,眼里閃過微芒。 顧辛夷一愣,哦了一聲反應過來,舉起手道:“教授,我發誓,絕對不會泄露您的研究數據的?!?/br> 秦湛沒有答話,看向她豎起來的手。 顧辛夷側臉瞅了瞅,尷尬地笑笑把立著的四根手指掰成了三根,咬字準確:“我發誓,發誓?!?/br> “不用了?!鼻卣侩S手把資料抱起,“沒這么嚴重?!?/br> 顧辛夷眼睛瞇成了月牙,又敬了個禮,“感謝組織上對我的信任,我一定好好整理,不負重托?!?/br> 秦湛停在她身邊沉默,目光一直聚焦在她臉上,半晌,又路過她走到書柜前,背對著她,平靜道:“反正你也看不懂?!?/br> 顧辛夷笑容頓時凝固在了臉上:“……” “哦呵呵?!彼残Σ怀鰜砹?,摸了摸鼻子,尷尬道:“是這樣啊?!?/br> 秦湛點頭:“嗯,就是這樣?!?/br> 顧辛夷:“……”還能不能好好交流了。 拉開書柜的門,將資料放進去,秦湛又敲了敲自己的太陽xue,沉吟道:“不過看懂了也沒關系?!?/br> 顧辛夷愣了一會,呆呆地擺擺手:“不不不,要是看懂了,老顧就得懷疑我是不是他播的種了?!?/br> “……”秦湛又陷入了沉默,他上上下下地打量她,認真說:“我以后不會懷疑的?!?/br> 顧辛夷覺得她似乎始終跟不上這位海歸教授的節奏,思維應該是不在一個頻道,腦筋都打結了,她頗有些驚異地問:“您知道…老顧是誰?” 秦湛似乎被噎了一下,轉過身去時,顧辛夷感受到被白眼掃過的鄙夷,只聽得他哼哼道:“難不成還是隔壁老王?” 顧辛夷:“……” 顧辛夷自覺這是已經冷場了,沒再找尋話題。她穿了條及膝格子裙,只能半跪在地上,將紙張拾起:“教授,就是這些了嗎?” “嗯?!鼻卣坷_書柜的門,里面空蕩蕩的,“我七月底回國,這間辦公室前天才整理好。這些資料……”他停頓了一下,“我不習慣陌生人碰我的東西?!?/br> 顧辛夷剛剛接觸到紙張的手指一頓。 “你不一樣?!彼麖牡厣媳Я艘晦麜饋?,分門別類放入柜中。 清冷的男聲和書本碰撞聲音混合,她一顆心都揪起來了。 “你上過我的車?!?/br> 顧辛夷:“……”教授的思維方式果然和她不在一個段位上。 顧辛夷心里默默豎了個中指,這尼瑪是什么破理由!算了,誰叫她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軟,于是低下頭,認真地整理起紙張來。 她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突然想起二胖還在下面等著她:“教授,那二,不是,引導員他還在等我,我能不能先和他說一聲?” 秦湛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慌不忙地說:“老陸十分鐘前把他叫走了?!?/br> 十分鐘前,那不是她才剛上來? 說好的在下面等她呢? 自作多情了一番,顧辛夷認命地將零碎的資料按照字母排序整理好。 紙張上大多印的都是英文,就算有少量的中文—— 她也真看不懂。 但上面零星地用黑筆書寫的英文記號卻是十分飄逸美觀,勾劃之間毫不拖泥帶水,在整理時,她看到了秦湛的簽名。 字體端正,構架圓潤,可筆鋒轉折拐角之處卻十分明顯,細細品味,有一股傲氣撲面而來。 字如其人。 她見過很多美麗的字體,但像他這般有自己風骨的卻不多,難能可貴的是,他還很年輕。 這些堆疊在一起的資料厚重而繁瑣,顧辛夷似乎觸到了一個光環以外的秦湛,透過字去看他的人,他意氣風發,又謹言慎行。 顧辛夷用食指學著練了練這兩個字的筆畫,一不留神,便陷了進去。 抬起頭時,字的主人正拿著手機對著她猛拍,見她抬頭,便悠哉地把手機收了回去。 顧辛夷一臉蒙逼之中聽得他解釋:“你在看我的機密資料,我要拍個證據下來?!?/br> “您不是說我看不懂嗎?”她對對手指。 “看不懂不代表不認字。你可以背下來?!?/br> “這么短的時間?怎么可能有人背得下來?”顧辛夷瞪大了眼睛。 秦湛掃了她一眼,“我可以?!?/br> 顧辛夷秒懂了這一眼的內在含義——媽的智障。 旋即,他指了指她身后,“還沒整理完?!?/br> “我已經——”她轉過身,話語戛然而止。 延綿開來的一大片白色紙張紛紛雜雜,再度鋪滿了她剛剛清空的地面。 她這會兒真的覺得自己是智障了,難道她真的記錯了? 她這個腦袋瓜大事順溜,小事糊涂,也沒琢磨出什么來,顧辛夷又認命地收拾著。 好在教授人還算好,給她送了水還送了紙巾。 把最后一摞資料擺到書柜,顧辛夷長長地嘆了口氣。 她振作精神,給秦湛敬了個禮,“報告教授,整理完畢,請指示?!?/br> “嗯?!彼戳丝磿?,狀似滿意地點點頭,“不錯?!?/br> 又拿了紙和筆出來,擺在她面前,修長的手指敲著桌子,躊躇著思索道:“把電話號碼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