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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浩軒帶著暖暖從d大街出來后,便開車來到了記憶咖啡店,剛從附近的停車場出來,就聽到暖暖有氣無力地說了幾個字:“……紙……筆……曲譜?”最后的語調還是帶著疑問意味的。 “什么,你說什么?再說一遍,咬字清楚些?!敝挥忻值木渥?,能聽懂的人都是腦補帝,張浩軒自認沒那個能力。 問是這么問了,可張浩軒也沒想要答案,他還記得某人現在是醉酒的狀態,可沒想那個某人還真給他答復了,只不過這個答復是一個動作。 只見暖暖蹙眉的表情似乎在表示她的不耐,而她那只在空氣中揮動的手掌又跟拍蚊子似的,而在她“拍蚊子”完畢后,臉上的表情又換成了滿意。 張浩軒郁悶,這一系列表情變化,再加上那個“吵”字,就算他不是腦補帝,也知道暖暖是嫌他吵了,明明是她自己先說了那些意義不明的話,他只是想弄清楚她到底在說什么,怎么現在她卻反過來覺得他吵,這都是什么道理啊。 不過,跟一個醉酒的人真沒什么好爭論的。 張浩軒嘆了口氣,繼續往咖啡店走去,就算暖暖在路上又說了那種只有名詞的句子,他也權當沒聽見。 張浩軒扶著暖暖進入記憶咖啡店的時候,丁凝正準備去跟上一位彈鋼琴的臨時工交接。 丁凝沒注意到兩人的到來,不過湯姆是注意到了,他立刻讓人給上一位鋼琴師打了個招呼,讓其再彈奏十分鐘,而招待張浩軒和暖暖的任務,則交給了跟兩人來自同一個國度的丁凝。 丁凝看到暖暖,表情有些不自然,不過看在他們現在是顧客,而她是未來老板娘的份上,她還是微笑著接待了兩人,可又因為心里還很別扭,她領著兩人來到了離鋼琴區最遠的地方。 當張浩軒扶著暖暖坐下,丁凝才反應遲鈍地發現暖暖現在正處于醉酒狀態,她下意識地問道:“張先生,小甄喝醉了,你不是應該帶她回家好好睡一覺嗎?”() ☆、133 丁凝剛把話說完就有些后悔,好歹這倆人現在也是顧客,哪有店家把顧客往外推的啊,況且這要是讓張先生知道她跟小學妹鬧矛盾了,萬一對方較真起來跟她要之前一直沒交過的住宿費,那可就慘了。 張浩軒一顆心全記掛在暖暖的身上,他沒有丁凝想得那么多,只當對方是跟平時一樣在關心暖暖,于是便快速切入主題:“聽說你們這里可以唱歌?!?/br> 丁凝一愣,沒明白張浩軒怎么忽然說起這個話題,不過還是提醒道:“是可以唱,不過只能唱舒緩的慢歌?!?/br> “那就好?!睆埡栖幏判牧?,他指了指暖暖說,“這丫頭今天創作了三首歌,剛剛在家里一直鬧著要唱歌,我就帶她來你這兒了?!?/br> 丁凝瞪大了眼:“我的天啊,小甄學妹的音樂天賦也太高了點吧,我下午五點多才跟她告別的,現在剛過八點,三個小時不到寫了三首歌,這是什么概念??!” 丁凝這么一說,連張浩軒都感到了驚訝,因為他帶著暖暖出門的時候還沒到晚上七點,可在那之前她就已經把三首歌完成了,而且按她的說法來看,那可是既有歌曲有有歌詞的三首歌。 “張哥……紙……筆……曲譜?”就在這個時候,暖暖那軟綿綿的聲音響起。 這一次,暖暖說的還是一堆名詞,不過比起之前幾次,這次在開頭的地方多加了個稱呼。 然而,就算多加十個稱呼,張浩軒還是不可能明白暖暖在說什么,更別說現在加的只有一個稱呼了。 張浩軒無奈地看著暖暖:“甄萬春,你到底想說什么?”他的聲音很小,雖然表面上是給暖暖說的,但其實他是在自言自語,因為他知道那個醉酒的丫頭根本聽不進他的話。 “張先生,我認為小甄想把曲子寫下來,所以在跟你要紙筆?!倍∧鳛橐粋€愛腦補的人。倒是很快就把暖暖的話補齊了。 張浩軒一想,覺得丁凝說的有道理,甄萬春對音樂是相當執著的,她之前在D大街也寫了曲譜。只是由于鋼筆沒墨水了才沒寫完,所以她現在應該是想繼續寫下去。 “丁凝,你們這里提供紙、筆嗎?”張浩軒問道。 “當然提供,而且我還可以把我的五線譜本借給小甄學妹?!?/br> 丁凝激動地跑到了后臺,一兩分鐘之后又興奮地跑回來?;貋淼臅r候她的手上拿著一本五線譜本還一直簽字筆。 暖暖迷迷糊糊中,發現自己的面前出現了一張紙,紙上還整齊地印著許多五線譜,而她的手中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抓住了一直細細的筆。 暖暖仰起頭,開心地朝著身邊的人笑了笑,她終于可以把那三首歌都記下來了。 酒精讓暖暖變得暈暈的,可這眩暈感卻沒有影響到她的發揮,憑著良好的記憶,她每一筆都能找準位置,把一個又一個音符畫在了五線譜上。 暖暖下午創作的三首曲子。已經在她的腦海中重復循環地播放了無數遍,每一個音節她都記得清清楚楚,而把那些音符記在紙上對她來說又是一件簡單地不值一提的事,她一直寫得很順暢。 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暖暖就把三首歌的曲子全部記在了紙上,而這三首歌的歌詞也被她寫在了兩行五線譜之間的空白處。 因為是在Y國,暖暖便入鄉隨俗般的為三首歌全部配上了英文歌詞,而且在她的想象中,這些歌詞的發音都是偏Y國口音的。 默寫完所有的歌曲,暖暖心中的大石頭終于放下了。她長吁一口氣,靠著軟軟的沙發椅閉目養神,也許是因為腦海中那一直回蕩著的歌聲終于沉寂,她聽到了身邊人的聲音?!罢缛f春,你現在還要唱嗎?” 暖暖張了張嘴,她想說“當然還要唱”,可是此刻她已經連哼哼聲都發不出來了,只好搖頭作罷,然后就是繼續閉目養神。 不久之后。暖暖便從閉目養神,變成了呼呼大睡。 在睡著之前,暖暖覺得似乎有人在身邊放了一個硬邦邦的枕頭,還硬要扳著她的頭讓她枕著枕頭睡。 當暖暖終于習慣了硬質枕頭,她又似乎聽到了用鋼琴彈出來的第二首曲子,不過由于實在是撐不住了,她沒能探究這聲音到底是真實聽到的,還是跟之前回蕩在腦海里的聲音一樣是她想象出來的。 暖暖是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在自己房間的床上醒過來的。 宿醉的感覺和上一次誤喝了雞尾酒差不多,暖暖不僅感覺頭重了好幾斤,還時不時的會有刺刺頭痛感,當她掙扎著想要坐起來的時候,眩暈感讓她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