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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藏在門后輕挑開門栓,隨后兩步蹬墻,躲上了房梁。 外面的人又猛地一敲,才發現門開了條縫,一推開看見馮君還在里面躺著,口里疑道:“奇了,剛才怎么推不開。見鬼了?” 那送飯的正是和呂繚有一腿那丫鬟芍藥,已經成了通房婢妾了,但還是在呂繚房里干活照顧,因此呂夫人還叫她伺候馮君。這時候芍藥捂著鼻子走進來,將飯碗從食盒子里拿出來坐她面前,用勺舀了伸過去,“張嘴吃吧,娘子?!?/br> 她倒也不多兇狠,估摸想著馮君萬一能好,她還是在馮君底下。雖然有呂繚罩著,她也不能太張狂,只是一天從來三次變成來兩次,飯涼水少什么的私下做做,在馮君跟前她還是得露個笑臉,以免將來被報復回來。 馮君一口吞下,那丫鬟驚訝道:“娘子,你躺著呢,吃這么快不怕噎著?!闭f著又給她喂,馮君只想趕快打發了她出去,于是忍著疼張大嘴把那碗涼飯全吃了。 芍藥收了碗,自然而然地去床榻下要拿那夜壺,馮君突然瞪大眼睛,喉嚨里啊啊叫了一聲。 芍藥眉毛一動,“這是要好了?能說話了?” 馮君努力擠出兩個字“不……尿……” 芍藥嘟噥,“不尿就不尿,”隨后眼睛一骨碌,轉了喜悅,“哎呀娘子,我現在去告訴公子去,就說你能說話了,趕緊再讓大夫來看看,說不定就大好了!”說著快步跑出去。 馮君緊張得幾乎暈死過去了,見她出去才稍稍松懈??状葟姆苛禾聛?,又去端那夜壺,馮君知道他是要幫她倒掉,以免引得旁人懷疑??勺屗プ鲞@件事,馮君又再將臉往里扭過去,實在不能再看他了。 孔慈小心翼翼地從門縫望出去,確定沒人立即鉆出,將那夜壺倒了,又拿回來。 但他仍不能放下心里去,既是對方去請大夫了,他還是壯了壯膽,鉆回柜中,聽大夫怎么說了再作打算。 呂夫人跟前的大丫鬟和呂繚的這小婢妾芍藥回來了,帶著呂家的大夫。大夫給馮君號了脈,道:“見是有些喜色,藥還吃上,我多加劑量,催好快些?!鄙炙庍B聲道:“好,好?!?/br> 大夫道:“也得叫小官人來瞧一瞧,這兩口子一見,能讓高興些,一高興就好了?!?/br> 大丫鬟有些嫌這屋里的味兒,急著想出去,但又得替呂夫人看著些。因為知道呂繚厭得馮君不行,所以特特才來監督著,可不能讓他們做得太過分,傳出去就不可收拾了。于是道:“你趕緊的讓小官人過來看看呀?!?/br> 丫鬟皮笑rou不笑,“那是自然的,我現在就去請?!?/br> 說完她就跑了出去,那大丫鬟出去吸了好幾口氣,送大夫走了,等芍藥把呂繚叫了來。剛好呂繚吃了酒回來,身上一股子脂粉味,站都站不穩。但好在是人在,她就已經高興了。若是連人都不在,大丫鬟又得跑去呂夫人那里說嘴,呂夫人必要叫她去罵一通。 呂繚一進來,便大咳幾聲:“這鬼地方,通通風啊,臭死個人了!” 馮君的臉越發埋在里面。這讓孔慈看見自己的丑態,已是夠了,現如今看見呂繚的嘴臉,真不知他會作什么想。她只能咬著嘴唇,等他們快點出去。她現在就滿心想著,孔慈可別再看她的笑話……也千萬別為她出頭……更加不能被眼前這些人發現。 呂繚被芍藥扶著坐下,因為當著他母親的丫鬟,不得不陪笑臉在馮君身邊說,“好娘子啊,趕緊地好起來,若不然全家都急壞了。你好了,咱們都萬事大吉,是不是?”說著惺惺作態,大聲道:“娘子!我立即給你煎藥去!保準讓你藥到病除!”說著走出來,往那大丫鬟身上一摟,道:“我送你回去,順便我給我娘子煎藥,你說好不好?” 大丫鬟嬌滴滴笑,“你可算識相,那藥是真的去煎吧?!?/br> “真的煎藥啊,難道還能jian你啊……” “無恥!”那大丫鬟推他一下,推不開反而還往他懷里鉆了。 …… 鳳霞把大喜抱回來了,風塵仆仆地說,“這祖宗可算是無事,太仆寺的獸醫官給開了幾副藥,現如今當真是好多了,這幾天嚇得我都沒睡好覺?!?/br> 鳳霞覺得自己要是照顧不好大喜,恐怕就會被丟回內侍省去。 趙頑頑瞧見籠子里的大喜如今活泛了,反倒是二喜懨懨地沒精神,拿出來把它們關一處了,二喜才開始吃東西。 霜小過來擦抹,看見這兩家伙于是道:“把他們關著他們能高興么,莫不如放養了,定就不病也不懨?!?/br> 鳳霞:“放養跑丟了怎么辦?” 霜小道,“跑丟了那就是這兩個不是一對兒,該是一對兒的跑不丟。要兩只一起跑丟,那你這眼神兒得多不好。不過兩個在一塊兒,沒吃沒喝死了那也是相依為命,也挺好,人都不能跟他們這一塊兒死的一樣圓滿?!彼约赫f著說著,突然眼皮耷拉下去,不知道想些什么去了。 鳳霞覺得她神神叨叨,也沒和她多說話。霜小突然自言自語,“今日里眼皮老跳?!?/br> 鳳霞道:“左眼跳財,右眼跳災?!?/br> 霜小也沒說左眼還是有言,低低地自言自語往外走。 ☆、女軍師 呂繚才不可能真的給她熬藥呢, 還不是讓芍藥來。芍藥看他摟著那大丫鬟, 心下也不痛快,拿了藥方子送大夫出去。 人出去之后,立即有小廝端上一盆火里邊放著草藥放在窗戶下面, 也不管已經天冷入冬了就開始燒, 隨后跑了出去。好歹還是帶上了門。 孔慈見他們走了,才從屋里出來,坐在她身邊。鼻間一股藥煙熏著,他氣憤難平, 過去直接將馮君打橫抱了起來,脫離床面。 馮君張口艱難吐出幾個字:“不能走……” 孔慈不理她,就抱著她要出門, 馮君奮力伸手去撕扯他衣裳,眼見他就要踹開那門了,突然手肘折了回來! 她中風以來,這是第一次能折回手肘, 這在孔慈來之前她還是想都不敢想的。她甚至覺得自己要真頂不過去, 就這么死了,然后讓呂家假惺惺地去馮家一哭她的命苦, 等她死了之后那呂繚便更風流快活,倒霉的不過是她這一條賤命罷了。 可她知道自己不賤,她得挺住,孔慈的到來更讓她內心升騰起暖意,這世上總有必須堅強活著的理由。 但她還不能走, 至少不能這么屈辱的走。因為孔慈一旦將她抱出去,各種臟水便會向兩人潑來。她自己的聲名與馮家的尊嚴息息相關,亦更不能連累孔慈! “……現在走了我成了什么,你又成了什么?”她迅疾控制著自己的腦子,奮力用最快的速度說出這些話,“放下我,否則丟了名聲,我出去也會尋死的?!?/br> 孔慈這么一聽,女子貞潔大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