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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熙侍衛,那馮熙侍衛正是殿前班直的,我跟他一說,他便立即道‘崇德帝姬怕是太瞧得起在下,在下并沒那樣的福氣?!矣终f,‘您做駙馬而帶帝姬出府,難道不比做班直侍衛強么?’,他說,‘在下高攀不起,還請另尋高明?!鸵?,我攔著又問,‘當真不行,如果帝姬求你呢?’他說,‘祝帝姬早日找到乘龍快婿,放在下一條生路?!?/br> “別說了,下去吧?!壁w頑頑已經不能再聽。馮熙的話語冷漠如斯,她越聽,越覺得這劉仙鶴是與韻德合著伙來騙她的。但劉仙鶴這傷還沒好,他不會再想死了,他亦不敢再編說辭。她內心已經信了。 霜小正好從外面游神似的過來,要給她凈面換衣。趙頑頑看見是她,臉上忍不住露出愁容,跟她說,“如果只剩下二喜一個,往后二喜還能這么快樂么?” 霜小心不在焉:“或許就是因為二喜在,大喜才會不快樂,開始生病,拉稀,想死?!?/br> 趙頑頑望她一眼,她沒什么表情,拿起沾濕的帕子便往趙頑頑的臉上淋水,一丁點兒都沒注意到不妥。 趙頑頑:“我自己來吧,你下去歇著,我讓人少給你排幾班。俸還是照樣,只你一班做得時間稍長點,別被別人說道?!?/br> 霜小也不低下身子來行禮,就嗯了一聲出去了。 半夜時,趙頑頑點著燈在桌前枯坐。 “怎么只剩下一只了?” 趙頑頑突然回頭,見馮熙已經脫得只剩下白色的單衣坐在床榻上,手里撫著二喜。二喜很是歡快,精神地用頭蹭他,隨后他將二喜放在地上任他跑。 “送去太仆寺醫治了?!?/br> “是我那只有了病么?” “怕有些不好?!?/br> 趙頑頑起身,“我求你的時候,為什么不娶我?后來知道我要死了,可是后悔了?” 馮熙仰頭,“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知道我令你曾經不快,甚至痛苦?難道不想聽我解釋?” “你過去講出這些話來,我一定傷心壞了??墒乾F在我想不起來,也不能將你和說那話的人對上,哎,說起來,真是奇怪,如果二喜成了獨一只,你說再給她配另一只,三喜或者四喜,白的或者棕的,她還能過得好么?抑或就這么獨一只到死為止?” 馮熙皺了皺眉,“你到底想說什么?” 趙頑頑做一個萬福:“郎君千歲,妾身以為,郎君該當鯤鵬展翅宏圖大展,切不能因妾身而喪了心氣?!彼鲱^,“你當初不愿意娶我,是因為你不想做駙馬都尉。而后來救我,是因不想我被冤死?,F如今我已為這和國公主,我是如愿了,但要讓你做這毫無建樹的駙馬,放棄手上一切功名,像荀子衣一樣終日與官家打馬蹴鞠吹捧度日,你做不到?!?/br> 馮熙挑眉:“那怎么辦?” 趙頑頑聽到這四個字,就知是真的戳中了他心事。 “我已經寫過仳離書給你,咱們兩人緣分至此,也算干凈。日后各自婚配,不必再計取?!?/br> 馮熙哈哈笑兩聲,“你倒是干脆?!?/br> “你也很干脆?!壁w頑頑失望之極,她方才發呆時,甚至盼望著馮熙能說上一句“我愿意為你放棄功名利祿,甘心做這駙馬都尉了!”她生怕他說出這句來,自己意志薄弱不知道如何勸他才是。 “那今晚呢?”馮熙拍了拍身邊的床榻。 趙頑頑關上窗,開始自己解衣裳,一邊脫一邊往他身邊走,走到床榻邊上,潔白光滑的身體裸露在昏黃光下。 馮熙仔細瞧一遍她,“你猜,我想不想你做個貞潔烈婦?” 趙頑頑坐于他腿上,感受他已經發熱了,她用臉貼他胡茬,他的呼吸越發不穩。 但她還是說,“我可不能答應你,我烈女傳讀的不好?!?/br> 正欲聞著他上床榻去,突然前胸一陣悶著惡心,忍不住捂著嘴干嘔幾口。 馮熙咧著嘴,“想來也該了?!?/br> “該什么了?” “還是比我算得晚了些?!?/br> “……什么晚了?” 馮熙將她抱上榻,“明日請太醫來給你診脈,再告訴你罷!前兩日我摸你脈搏便摸出來了?!?/br> 這家伙諱莫如深,直接將她悶在被里。到底怎么了? ☆、馮君中風 四更天未亮, 馮熙和衣從蕊珠閣出去, 在上閣門與孔慈見著??状纫鰧m回皇城司衙門,兩男人一向默契無話,臨告辭孔慈終于憋不住問:“可見霜小還好?” 馮熙道:“近來好些了。莫不要遞個條子?” 孔慈搖搖頭, “看見我字她反而還提醒了她?!?/br> 小環的死對霜小來說打擊不小, 但卻不能怪罪于她。小環出殯那會兒,她每日自責近狂,這回一聽到入宮就立即跑去了,一句話也沒同他與他娘說。他娘在小環死后, 神情恍惚幾天現也好了,反而霜小出不來,確讓他不免頭疼。 孔慈每回都會問一問, 馮熙自然也就從趙頑頑那里替他多打聽一句??状却蛩憧疵髂暧⑺∵^門,將親事先定下來,好讓霜小能從這事里過去。 整好今日送了馮熙便換下班來,與馮熙分開后回宅去, 還未入家門就瞧見一個間壁呂家丫鬟打扮的女子站在門口瑟瑟發抖, 孔慈走近了問:“月凝?” 這個時候才過了四更不久,天仍黑著大半, 月凝舉著個小燈籠哆嗦在那里,看見孔慈,立即奔上來,淚水霎時涌出,“孔副使可幫幫我家娘子吧, 她……她……中風……” 中風?孔慈略驚訝,這女兒家怎么好端端容易中風的,下意識問,“請大夫了么?” “請了,也吃了藥,可是根本也沒法見好,因為,因為……哎,哎,我說不出……”這月凝一直流著淚說不清楚,喉頭哽咽,幾乎要倒在孔慈身上了,她急得跺腳,孔慈立即開了門,“進來說?!?/br> 月凝進了房門,一語不發穿過院子,孔慈將他引到廚房去點上燈,她才說,“我也是沒法子,我們大姐兒是不讓我來說的,可我實在沒辦法了,我不敢回去馮宅告訴,也不敢去找二哥,想著只有來找您了?!闭f著跪下,“本來剛嫁過來時,大姐兒就被他傷著,腦袋也撞了,臉也被他打了,他就到處說我家大姐是風寒,結果不出多久,我家大姐果然得了風寒,躺在床上不起。呂夫人得了馮家給的金銀和翡翠,因為怕外邊說道,就讓那呂繚在大姐病中時不要出去沾花惹草,結果他卻……他卻……” “這么大事,既是來找我幫忙的,你還支吾個什么?” “呂夫人強壓他在大姐兒房里,他就把他那丫鬟叫起來輕薄,就在大姐兒床前,親啊抱,摸來摸去,大姐兒本來是風寒加上原先頭上的傷,就想得個安靜,結果她一臥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