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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后殿。 ———— 這事倒是成了個契機,讓崔妃在太后面前一陣好求,太后與劉文妃向官家請旨,給崇德和韻德這兩個同齡的都擇選了駙馬。 沒過多久就來了旨意:揀選了右相的三公子安執,尚韻德;平盧節度使之子荀子衣,尚崇德。 在頒旨之日,立即將安執加封為大學士、將荀子衣加封左衛將軍。至于婚期,要等兩帝姬及笄之后再擇合適時機。 隔日韻德過來找她說話,說他們許的兩個駙馬今天都在陪官家打馬球,這個時候正在馬球場子,她母親劉文妃還有一幫宮嬪也在演習馬球。 趙頑頑來了精神,“咱們去看看,駙馬們到底長什么樣?!?/br> 韻德今日穿的宮里時興杏色春衫,趙頑頑穿一件粉襦裙,外面套著新做的大紅色的小鳥兒紋大袖衣裳。 韻德雖然穿的是最好的料子,可杏色不如紅色艷麗,她覺得自己遜色許多,若是給駙馬們看見,恐怕他們目光都會在崇德身上,于是眼珠子一轉,“咱們換上馬球場子里宮人的衣裳,就好偷偷進去了?!?/br> 當下兩個人跑去內苑那里,韻德央自己的婢女找來兩件馬球宮女的騎馬衣裳換上,躡手躡腳跑進場子里面去。宮人說官家和劉妃剛剛好離開,但馬球隊還沒走,都是些皇親國戚的紈绔子弟們在馬上追逐著小小的球兒,蕩起一片塵土。 這時候一個伺候宮婢下了馬,趙頑頑瞅準機會過去問,“那馬球隊的人你認識嗎?” 那宮婢也是好賣弄的,知道總有愛探問的姐妹,所以就賊眉鼠眼地笑說:“認識幾個,給你說說?” “說呀說呀!” 韻德縮在崇德后面,也滿懷期待地等她說。那宮婢就給她們指:“那邊那個,侍衛親軍的高太尉;后邊藍腰帶的兩個,徐大小監門使;內監牽馬的那個,是梁駙馬,現在碰球那個是荀將軍,哦,對了”,她指著近處站著的一人,“這是安相三公子?!?/br> 這個安相三公子,名為安執,就是許給韻德的駙馬。安執身材矮小,面黃肌瘦,顯得與跑馬場子上奔馳的駿馬和男人都有些格格不入。 他看見有宮婢正對著他說話,于是面帶微笑走過來,讓她去幫忙拿汗巾。那宮婢就是場子伺候的,答應下就去取巾子了。 韻德還在崇德身后,透過崇德的肩膀打量著自己的這個未來夫婿,見他那一副病懨懨的樣子,把頭撇了過去,捏了捏崇德的手,示意她一起走吧。 趙頑頑才不走呢,她還沒見著她的荀子衣。剛才宮婢都說了姓荀的在里面打球,怎么的她也得湊近看看模樣才好。 正巧這時候韻德身邊的婢子跑進來找她,一猜就是她們朝霞閣找不見韻德人了,讓她貼身婢子過來急尋,省不得回去還得挨罵。韻德便急急要拉崇德,崇德舍不得走,拖著腳步沒有移動,這個時候婢子跑過來直接叫:“帝姬!” 剛叫了看見韻德跟她使勁使眼色,那婢子愣了愣。結果身前的安執已經順勢行禮:“原來是帝姬!小臣不知有無冒犯?!?/br> 趙頑頑賠笑說:“沒有,沒有,你快請起吧?!?/br> 這人也不見好就收,直接盯著韻德問:“敢、敢問是哪一位帝姬……” 趙頑頑知道這人將她當做了婢女,只道韻德一個人是帝姬。韻德卻覺得這人冒犯,知道是帝姬了還不退下,還要大膽問是哪個帝姬,顯然以為是安相的兒子就不可一世的。她更不高興了,躲在崇德后面狠狠捏了崇德一下胳膊。 但趙頑頑已經把“這是……”兩個字說出來了,后面被捏疼了一聲,眼珠一轉說,“崇德帝姬?!?/br> 韻德松了一口氣。于是安執又拜幾拜,開始說些奉承的話語。韻德聽見她誆了這人,倒也沒那么急著走了,身量也挺直了一點。她的婢子跟她附耳幾句,她側頭小聲說“沒事?!?/br> 那荀子衣在遠遠地打球不休,馬上的金絡子十分耀眼,一群貴族子弟奔跑追逐。 眼前這個安執仍然在不緊不慢地與韻德攀談。安執以前聽說韻德帝姬常隨寵妃劉氏出現在馬球場子,因此剛才帶了一點盼望,現在聽說是另外一位帝姬,也不免就更加禮數拘謹了。 崇德與韻德都已經不想搭理他了,他也說完了官詞兒,這個時候好在那拿巾子的宮婢已經回來,他便拿起巾子告辭,準備騎乘回場內。 趙頑頑見他要走,于是蹦前幾步,“煩請安公子往場子里喚一聲荀將軍,說有重要的人想見他一見!” 安執愣了半晌,倒是知道這荀子安是許給崇德帝姬的未來駙馬,但崇德帝姬特意來馬球場子偷偷見他,這實在也不合禮數啊。 趙頑頑哪管那么多,她雖然在官家和主位們面前慣常裝作乖乖的有教養的樣子,但骨子里卻是個頑童轉世,她好奇的愿望要是不能實現,她吃不好睡不好,還會得??! 那安執猶疑地控馬回了馬球隊人堆中去,歪歪斜斜地在驅策馬,加入了搶球的隊伍。但見中間歇下時,安執向荀子衣在馬上耳語兩句,那荀子衣便朝馬球場子外延望過來。 叫了叫了!趙頑頑內心雀躍,遠遠望見那荀子衣皮膚白皙,七尺長身材,背脊筆直,在馬上就要比安執強上許多。 她正等著那荀子衣策馬過來,韻德忽然拉住她袖子往外疾跑,趙頑頑問說,“怎么這么急??!” 韻德道:“耽誤許久了,我要挨打啊……” 趙頑頑也怕崔妃知道了,自己也要挨打,只好依依不舍望了眼那正策馬而來的人,連照面都沒有打上,就被韻德拉著往外狂奔。 韻德的另外兩婢子正抱著一大團兩人的衣裳在馬球場子邊上,估摸是回去再換會被抓正著。韻德知道這場子邊有西間換衣裳,由婢子領著進了去,婢子們幫她們迅速地替換上,也沒空多做整理,頭上珠釵斜顫顫地就出了去。 趙頑頑轉頭往馬場看過去。那荀子衣竟然策著馬就站在不遠的場邊,向她們這邊看過來??匆娝D頭了,略略舉起桿子示意。 趙頑頑遠遠地一笑,可她瞧著他的臉都只是一張白面,五官看不清楚,對方自然也瞧不見她笑了。韻德也巧轉頭瞧見,拉著她緊張兮兮地說,“你……也太大膽了,不要總做嚇人的事?!?/br> 兩人一紅一黃兩抹顏色消失在馬球場子外,那荀子衣久久佇立著不愿意離去,也不知道過了多會兒才惋惜回頭。他恐怕要羨慕那安執許久了。 韻德和她的婢子們簇擁回了朝霞閣,趙頑頑偷偷往蕊珠閣溜,還沒進門就被崔妃跟前的侍兒瞧見了,一臉嚴肅又隔岸觀火地看她跑回自己屋里去。 果然晚上的時候,那侍兒叫她去了崔妃房里。崔妃半倚靠在銷金枕頭上,眉間凝著讓侍兒用柳葉條抽她屁股。趙頑頑乖乖給她母親行禮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