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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子有二,一是用銀,就地買糧種?!?/br> “某此來所帶銀兩數不足萬,購買糧種百不足一?!?/br> “二是,某處有一糧種,數量足,種植方法亦全,耗時短,產量高。只是此物乃番邦之物,時人未必會信?!弊钪饕氖?,他一個本該什么都沒有的皇子,哪里弄來這么多的糧種。他若一動,以皇帝之多疑,他以后的日子豈能好過? “有糧救命,誰又管它來自何處?”他現在都因華愿而成了眾人的眼中盯了,再多一項,也差不了多少。 “如此便好?!奔绢侟c頭:“另有,某不希望此事,為第三人所知?!?/br> 易宮南微訝,卻立刻同意:“必不負先生?!?/br> “明日前來取糧種便是?!?/br> 易宮南再次點頭,對于她能一下子拿出這些東西來毫不意外。但他并未離去,而是繼續問道:“先生可有法子,讓這春災不再出現?” 季顏眉微抬,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你要治?” “自然要治?!?/br> “那此番,說不得某要與你走上一趟的?!彼退阌谐綍r代的治水之法,不去實地考察一番,也拿不出半點有用的東西。 “如此,有勞先生了。易某代天下百姓,謝先生?!?/br> 作為未來帝王,他確實有代替天下百姓的資格。 “不客氣?!?/br> 送走易宮南,季顏才嘆氣。師傅誤人不淺??! 圣者被稱為圣,還能獨占一個山谷,一片山脈,除卻他自己本事外,更是因為,上至天子,下至江湖草莽,俱皆認可。帝王更是向天下頒發了圣旨。承認了他這個圣字! 可一個圣字,卻不只代表了他的實力。圣,從耳從口,萬事通達。不只要善聽,更是善言。此言,非是說話,而是凡有請者,必要教言。這是當初圣旨上明文寫了的。 師傅乃是當今皇帝之父,即已逝的上皇之師。上皇在位晚期,政令糊涂,幾位皇子為了爭位,無所不用其極。圣者再三勸誡,可惜帝王之心善變。最終他不得不入山封谷,待他去意已決,先皇心中凄凄。圣者顧忌師徒之義,曾言:以后但有圣者之徒出世,必當行圣者之令。 圣者,需萬事通達卻不求名利。凡有利萬民,有教無類,有問必答。卻又不可參于帝王之爭……能做到此些的,方是圣者之傳。 這些是當初圣者跟皇帝私下之言,但圣旨除了圣者那里有一份,皇宮里也必有一份存根的。外面的人也許不知道,可皇室里的人,只要有心,卻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些東西,在師傅的書房里,全都有的。包括那張圣旨,也放在那堆積成山的卷軸里。 只是,師兄師姐們各有所好,對于師傅書房里的書籍,卻并沒有多大興趣。 他們沒看到,不照做也就算了。師傅早有所言,他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并不強求的??伤热豢吹搅?,若是不照做,那可就是欺師滅祖了。她受師傅養育教導之恩十二年,做不出那等狼心狗肺的事情來。 話說回來,原劇情里,師傅的幾個徒弟似乎都沒看到這些。他們出世之后,雖然自稱是圣者的弟子,可卻從未得到圣者親自承認?;适腋鼪]有絲毫表示,圣者的名聲,大多數還是在江湖中。便是圣者這個人,也一直只在眾人的口耳里,直到劇情結束,從未現世過。所以,他們是圣者的弟子一說,就永遠只是他們自己那么一說。永遠都是江湖盛傳! 送走了易宮南,季顏直接從商城兌換了些紅薯出來。至于育苗,這種事留給善農事的百姓就好。怎么種植,有現成的冊子,商城附送,還直接轉化成這個世界的文字。都有配圖,不怕他們看不懂。 易宮南的人是半夜來的,直接將東西帶走。同時留了信下來,庸王的行駕明日便到,在這城里最多盤桓一天,后天就得去災區。救災如救火,半點不能耽誤。 季顏只得讓人收拾行李,在后天到來時,帶著侍從和書童,匯入庸王行駕之中。 只是庸王對她特殊照顧,她的馬車一直與庸王的馬車在一起,前后相接。庸王的意思是,這樣可以方便他隨時請教。結果就是,她面對女主的次數也特別的多。 女主并不是一個人,跟她一起的,還有三師兄。 三師兄是名醫,這樣的人不管在哪里,都不會有人拒絕的。但季顏覺得,庸王對著他們應該挺頭疼。畢竟,在皇帝的眼里,跟圣者的弟子關系太過親密,可不是什么好事。 “這位先生是王爺你的幕僚嗎?以前沒見過?!庇貌偷臅r候,季顏被庸王請來一起。華愿和三師兄也在。對著季顏,華愿表現的非常好奇。 說得好像你跟庸王爺很熟似的,他身邊的人你都見過? 季顏對兩人施了一禮,便安然入坐。 “不知道這位先生怎么稱呼?”三師兄眼里不只有好奇,還有防備。不知為何,他下意識的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很危險。雖然在他看來,對方只是個文弱書生,半絲武功也無。 “鄙姓季?!奔绢伱鎸扇?,情緒波瀾不起,完全就是面對陌生人的態度。 庸王爺其實是驚訝的,他心里知道,這三人是同門師兄妹。尤其是據外面的消息,這兩人對她應該很是愛護。怎么她的態度竟是這樣? “咦?你也姓季?”華愿對于一切跟女主有關的東西都特別敏感:“好巧??!我師妹也姓季呢?可惜,她現在失蹤了,任我們怎么找都找不到她?!彼毤毚蛄考绢?,甚至一度懷疑眼前的人會不會是小師妹假扮的。但很快,她就確定對方并不是。個子高了,骨架也大了。易容術她自己也學過,很多東西都能改變,但身高和骨架是不會變的。 不過,她還是親自給季顏倒了杯酒。凡是中熱毒的人,絕對不能飲酒,一旦飲酒就像火上澆油。 季顏坦坦蕩蕩,根本不怕他們觀察。至于酒水,也一口飲盡。至此,華愿對她的興趣果然就不剩多少了。 用餐之后,庸王繼續問她一些問題。她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從種植到民生,從水利到建設。但凡對方問的,就沒有她答不上來的。也因此,到讓華愿對她徹底失去了興趣。 他們是同門,自然知道他們都學了些什么。她離開時,小師妹除了學武,最多的就是煉藥。是絕不可能懂這些的!就算在她離開之后師妹學的,可半年時間,根本不可能學得這么精通。 到是三師兄,對她的話很感興趣。 “聽季先生一席話,令某茅塞頓開?!?/br> 季顏笑:“過獎?!?/br> “不知季先生是何方人士?” “山野村夫罷了?!?/br> “季先生自謙了?!?/br> 季顏不愿透露,自然誰也套不出話來。庸王爺是絕不可能將她的身份透露出去的,他身邊多外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