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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一點, 給她掙點機會?!?/br> 這個理由非常強大,她無法辯駁。反過來想, 她也是夠強大的,讓世界意識都得避著她。這么一想,她到是開心的很。 在莊子上沒待上幾天,季母就回城了。 她想出來散散,主要還是心里躁煩,想出來散心。如今心境平和了,自然還得回去主持中饋。畢竟,今年年底,季項就要成親,這可是季家近年的頭等大事,她這個當家主母不忙,還能等著誰忙。 季顏沒回,回去了也不過是換個院子待。 季母也覺得,外面可以讓她心境開闊,心情平和。她自己不就是?出來走走散散,心情好多了。所以她一說不回,就把人留了下來。侍侯的人都安排好,也沒什么不放心的。 季顏向來不會讓自己吃苦,更不會自找麻煩。也不是什么多熱心的人,她一直保持著這種心態,力求平靜平淡,才能走得更長遠。但靜極思動,便也想找一些不那么費事的事情來做??磿鴱椙俚侥芙鈵?,可在這年頭,她又不考科舉,又不當藝伶,也不能拿這些當正職。 想來想去,便干脆也找了花木來養。另外又在后山發現一個泉眼,泉水甜的很,又生起釀酒的興頭來?;ü伎梢葬?,青果可釀青果酒,熟果可釀熟果酒。 找到事情做了,日子過的就飛快。 轉眼之間,家里人來接,季項大婚。再有十天,就要曬妝了。 熱鬧她是看不成的,但新媳婦進門,身為未出嫁的小姑子,人還是必須得到場的。季顏這會在莊子上找到了興趣,便想著之后再回來,東西也沒收拾。只是搬了幾盆自己養出來的花木,以及幾壇子最初釀的酒出來。 這年頭,女孩子能給長輩送的東西,多是自己親手做點什么。繡個荷包啊,做件衣服啊之類的??伤F在看不見,就只能拿這些來湊數。所幸她釀的是花釀,果釀,在這年頭也算新奇,怎么也夠的。 回到家,她帶回來的花,兩盆被擺在季母房里,兩盆被季父放書房了,最后兩盆則擺在季項的新房里。至于酒,當晚就開了一壇,一家子都贊不絕口。 換了別人未必多喜歡,雖然她的手藝確實不差,可這酒才封壇不酒,到底少了些滋味。家里人這么捧場,那是因為東西是她親手釀的。 她其實有點愧疚,這眼睛要想好,她一顆藥丸就行。只是這件事,又真的沒什么余地。眼睛好了就逃不掉議親,宮九不來,她也不可能嫁給別人。真嫁了她也不是沒辦法,只是這跟騙婚有什么區別? 所以,就這樣吧。 曬妝這日,她自然又在院子里。第二天正日子,正是家里最忙的時候,她依舊待在院子里。怕她心里不自在,季母都沒讓女客往她這邊來。直到第三天,見新媳婦,她才在一大早去父母院子里。新媳婦她是認識的,此時雖然看不見,卻也能想象得出對方是什么樣子。她是小姑子,什么都不用準備,接了新嫂子給的禮,互相見禮,一起吃了頓團圓飯,這事就算結束了。 新嫂子到是和氣人,季父雖然官高,季母也是貴夫人,卻也不搓磨媳婦,立了一頓飯的規矩,之后就不用她再立規矩。季母就這一個兒媳,又想著小女兒將來沒準要靠兒子過活,生怕這嫂子對自己閨女不好,對她到是真心的好。 三朝回門回來,就帶著她cao持中饋,一則要鍛煉她的主家理事的本事,二也是看她品性。想看看,這嫂子對姑子到底怎么樣,好不好的,總能看出端倪。 季母一顆慈母之心,全都為女兒考慮。季顏深知,心里越發心酸。想著,該如何對他們也更好些。 所幸,新嫂子的表現還算不錯。其實想想也是,季家家大業大,就一個兒子,什么都是他們的。白養一個小姑子,又能有什么難?這小姑娘說不定一輩子都不出嫁,連嫁妝都省了。且這小姑子既不挑事,又懂事貼心。新嫂子還想怎么樣? 而且新嫂子也是聰明人,知道她對小姑子好,能討丈夫和婆母的歡心,她只要不傻,也不會對她不好。何況,兩人在做姑娘的時候,關系處的也還不錯。 至于將來,季父季母不在了……到那時再說吧。不管在哪里,她從來也不擔心自己。 在家住了一個月,季顏就又準備回莊子上。 季母只挽留了兩句,卻沒能阻止,轉頭就把那莊子地契給了她。難得閨女有個喜歡的地方,她自然不小氣。想著將來他們這些老的不在了,她要是在家里待煩了,也有個去處。 嫂子替她收拾行李,準備的萬般妥當。 季顏拜別家人,乘上馬車,帶著人就準備出城。 只是不知是她運氣不好,還是這城里不太平。上次出去就遇著了事,把路攔了。這次出門,竟又被堵在路上。 叫來下人:“這又是怎么了?” “姑娘,是許家的公子?!?/br> 許家的公子?季顏扒了原主的記憶,以前見過幾面,但不熟。最印象深刻的,就是這人斷了腿,被退了親,之后就沒再見他出來過。這都好幾年了,對這人的記憶也淡了。這會兒碰上,那也就意味著:這人出門了。 “許家的公子出門也不是多稀奇的事,怎么就堵了路?” 下人聲音便壓低了些:“那許公子碰著前未婚妻的丈夫,兩人不知怎的就吵了起來。還動了手……許公子雖然不能起身,可身邊跟著的都是厲害的。把對方打的厲害的很,看著竟要把人打斷腿才甘心呢!” “現在還在打?” “還在打著呢!” 季顏猶豫了一下,又問:“可有別的路出城?” “這,這眼看就到城門口了,若是退回去,只怕今日就出不了城了?!?/br> 無奈只好等著。所幸這次等的不久,只是她卻沒想到,那姓許的打了人,離開時剛好走她馬車所在的這個方向。也不知怎么打聽到季二姑娘的馬車,到了她的馬車邊,竟停了下來。 聽動靜,對方坐的是轎子。 “季二姑娘,在下許鯨。擋了姑娘的路,還請見諒?!?/br> 季顏也未下車,只要車上回應:“許公子有禮?!?/br> “季二姑娘如今可好?” 季顏怔了一下,確定跟對方沒什么交情?!耙磺卸己??!?/br> “一切都好么?”對方的聲音有些輕忽,又問了一句:“便是眼瞎了,也好么?” 這話問的便有些刻薄了,當眾揭人的短,往人心窩子上刺。身邊的人就要發怒,季顏卻攔下她們。她這會兒到有些明白對方的想法了,這不是來戳她的肺管子,這是自己揭自己傷疤呢! “聽說許公子舊年曾跟許將軍上過戰場?!?/br> “沒錯,曾經我也打縱橫沙場,立過戰功?!?/br> “既然如此,許公子不是該慶幸么?許公子在戰場上,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