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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弱之體, 悲憂過度, 身上還中了毒。這種情況下,如果沒得到好的治療, 也確實活不了幾年了。 愛小四從那天之后, 不再滿宮亂轉了。而是將空閑全拿來守著佟貴妃, 有事沒事就拖著她在外面走動。還勸得佟貴妃將宮務下放, 她只總攬。太醫院里的太醫,更是天天被他叫去, 他自己也時常抱著醫書翻看。 佟貴妃自己無子,唯一的養子也只是養著,卻不能過到名下。丈夫卻不是她一個人的,對于生活頗有些絕望的意思??傻降尊B了這么多的兒子,又知道他一心為她好,所以不舍得讓不痛快。便都聽他的! 佟貴妃那身體, 扣除毒不算。其他的毛病, 大半都是她自己憂思過度造成的。如今有人陪著,時不時的運動, 出上一身汗,再有人哄著逗著, 心情慢慢好轉, 這身體也就慢慢好轉。 雖然不可能痊愈, 但人一天天看著活泛,臉色也好的多。 為此,愛小四特別高興,連著幾天,季顏遠遠看著,都見他一臉的喜色。 可季顏知道,這位佟貴妃的死,不那么簡單。 季顏記得,她有一次路過慈寧宮,正好碰到那位孝莊太皇太后,跟她身邊第一得寵的嬤嬤蘇末兒說話??汕陕牭剿f了一句:“不能叫玄燁再像他阿瑪一樣了?!?/br> 之后蘇末兒說了一句:“她這輩子也不能有孩子,皇上也沒有專寵她。不至于吧?” 孝莊太后搖了搖頭,后面便未再說什么。 季顏當時沒多想,如今推敲一下,便明白她們指的是誰了。 這宮里女人一大堆,能讓太皇太后有如此擔憂的女人,絕不可能是什么阿貓阿狗類的角色。再加上沒有孩子……算來算去,可不就只有佟貴妃一人么? 季顏到覺得,孝莊太后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滴醪豢赡芟裥⑶f太后擔心的那樣,如果他真是,佟貴妃反而好救。為了愛人的生命,他會愿意做很多。 可惜,太皇太后高看了。 轉眼又過去三個月,秋高氣爽。季顏剛將造船的資料整理好。難得心情不錯,便決定出宮去玩。 可巧,才出宮門,就見康熙帶著太子和愛小四,一身便服,從宮里出來。 愛小四轉頭望過來一眼,卻沒有開口。 季顏邊走邊玩,最終目的地是外城,她在這里的小院。早上出的門,中午才到了院前??刹趴拷?,就叫著一群人在那里叫罵,言語之粗俗,簡直聞所未聞。那些人,兇神惡煞一般,看著實在可恨。 附近百姓全都閉緊門房,偶爾偷偷開道縫,小心探望,生怕叫這些人給惦記上。 季顏看著自己小院的門也閉緊著,便轉身就走,到了后面,直接翻墻進了院子。她一進院,季大就過來了。 “怎么回事?” “回主人,他們看上您的驢了,前天來偷盜,被我打殘丟了出去,今天賴上了門?!?/br> 季顏眉輕揚:“是什么人物?” “是個八旗的小家族,來的也不是他們的主子,是個管家?!?/br> 可那樣一個人,卻可以隨隨便便就圍了她的門,搶她的東西:“下次再有這樣的人,直接打死。尸體處理干凈就行?!?/br> “是?!笨茈m然看著是人,卻沒有人的情緒,更不管善惡。只懂得聽命,按命令行事。 季顏到是好奇:“他們怎么看到驢了?” “它跑了出去,我追了它三條街,才把它追上,叫人看了去?!?/br> 難怪。那驢看著普通,卻是真正的千里驢,真跑起來,一般的馬絕對追不上它,還沒有它那么好的耐力。 【宿主,皇帝他們過來了。似乎準備管閑事?!?/br> 喲,這真是閑的。 直接讓季大去前面,她卻依舊沒有露面。 皇帝出行,哪怕是微服私訪,也不可能真的就獨自帶著兩個兒子到處逛。一個眼神,看熱鬧的清干凈了,惹事的扣下來,剩下的就只剩下事主了。 門敲了半天,季大才從里面將門打開。 他可不管什么皇帝不皇帝,“你們想干什么?” 康熙不以為意,玩的還挺開心:“你可是這里的主人家?” “我不是,我主人才是?!?/br> “外面這幾人叫囂惡罵,煩擾四鄰。如此下去,必然弄得鄰里不安,童驚叟憂。不若在下做個和事佬,看有什么事情,也可調解一二。若不是什么過不去的,想法子解決。若是過不去的,也有官府在……” 季大臉色不變,“他們要強搶我家主人的坐騎。你待如何解決?” “什么搶?那驢是你這等奴才秧子能騎的?定是你偷來的?!?/br> 季大看也不看那人,只看向康熙。 康熙眉微動,看向那叫囂的人:“你疑他偷驢,可曾告官?” “我家主人就是官?!蹦侨说靡獾溃骸斑@位公子,我瞧著你也是個旗人,可別不識好歹?!?/br> “旗人漢人都是大清的子民,在律法之下,一視同等。若人人都似你這般,疑人偷物,便可強搶過來,這于強盜又有何不同?!?/br> “呸,我看你就是腦子不清楚的?!蹦侨藧阑?,一揮手:“小的門,快,趁著門開,將那驢牽走?!?/br> 季大還未有動作,康熙卻是惱到極至。一為這人竟敢如此放肆,二是滿人的一個奴才,就敢在朗朗乾坤之下,強搶民財……他一力提倡滿漢一家,下面的人就是這么給他陽奉陰違的? “來人,把這狗東西拿下?!钡弁醢l怒,誰敢爭鋒。 那叫囂的人一看突然冒出來的那些人,也怵了。正好一人匆匆而來:“奴才×××參見皇上?!边@人一聽,直接軟癱在地,一股惡臭從身下涌出。 康熙嫌惡的皺了皺眉子,看向季大:“可否借你這地方暫歇一二?!?/br> 對方報出了身份,季大又豈能不愿?讓開門口,讓他進去。 小小的院子一下人滿為患,季大半點不覺局促,將人領到廳中,倒上茶水,也不管他們。 康熙生平頭一遭遇上這樣的待遇,不由新奇又哭笑不得。若是對方不知他身份也罷了,知道了卻還這么不冷不淡的。說他失禮吧,到也沒有,待客之道半點未差??蛇@實在太過冷漠了些。 “你家主人可在?”康熙見這唯一的下人不準備開口,只好自己主動問話。 “我家主人不見外客?!?/br> “皇上御駕親臨,他也不出來見客?” “皇阿瑪?!睈坌∷耐坏妮p聲叫道。 康熙轉頭看他,就見他正示意他看墻上掛的字。他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這一看就怔住了。到不是這字是什么名家絕版,也不是這字寫的多么好,實在是因為,這字跟那個神秘人的字,是一模一樣。 心中一突,隨即又沉思起來,再開口,便問季大:“你叫什么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