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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電話那邊的人輕咳了下:“我問他為什么不自己打,他說打了,把你氣著了?!?/br> 譽牽幾不可察的扯了下唇,回過神來,掐了電話。 緩了緩,坐起來,長腿屈起,仰起頭,眨了眨酸澀的眼睛。 ——既然知道她最后還是不信,還不說真話。 - 胃疼得如掐了點的時鐘,言優推門進來的時候,譽牽剛吞下幾片藥,然后,老老實實坐到了餐桌前。 坐下后,她撇著吃的出神。 言優看了她兩眼:“他……他讓買的,你不喜歡嗎?”不會吧…… —— 譽牽沒說話。 焉時說她什么都冷,話不多,也不去表達喜好,吃的東西,更從來沒有什么多余情緒,完完全全是一只無人區獨來獨往敷了冰霜的玫瑰。 所以,有什么喜歡吃的,大概只有他知道。 譽牽默了默,想起昨晚看到的那片一點都不算沒大礙的傷口,和剛剛郁在胸口的那團氣……心口悶得不行,不想碰。 言優看她臉色不好,小心的問:“怎么了?胃疼嗎?還是……還擔心他?” 擔心。 譽牽眨了眨眼,瞥了桌上一下,揚起那張白皙柔嫩的臉頰,看助理:“你愛他還是愛我?被他收買了?” 言優:“……” 靠……這倆小孩子談戀愛好麻煩,分個手個個低氣壓,難得能對話幾句,居然惹不爽了,涉及忠誠問題了。 她絕對只是夾在中間難做人,一個偶像一個老板兼女神。 正要表忠心,對面的人卻似乎真的只是生那人的氣,但又似乎,并沒有。話落后抿了下唇,看了桌上的點心幾眼,手指可愛的展開又收回,幾次后,拖過來。 言優:“……” 她默了默,小心道:“那個……不等飯后吃嗎?他是買給你當零食的,讓你老不吃正餐?!?/br> 譽牽剛要拿的手,停下。 言優一頓,馬上收回:“吃吧吃吧?!彪S便吃,不講究。 日光正烈,在白色的餐桌前橫了一道分界線,綠植在中間,一半灰色一半金燦燦。 言優在陰涼的那一片,一邊玩著手機一邊看著對面的人有一口沒一口的吃,順手給偶像的最新一條更新點了個贊。 “姐,他更新了,你要看嗎?” “拍手?” 言優噗嗤失笑:“他怎么可能拍手?那種冷酷不羈的人,截肢了都不可能拍?!焙螞r是基本只有你看的小號。 譽牽瞥了助理一眼,默了默,低語一句:“不許胡說?!?/br> 言優微愣,回過神來后瞇眼一笑,爽快認錯。 譽牽不看,吃完了收拾明天要帶走的東西去。 - 北市天氣比錫城還要冷,三月中旬還降了一場雪,譽牽從附近的城市跑完通告一下飛機就冷到了,趕去下一場活動時,現場有男嘉賓要脫西服給她,她搖頭。 下了場,助理問她為什么不要,“你穿我塤哥不會介意的,你生病他才介意,不,不是介意,是生氣?!?/br> 譽牽:“……” 上了車,她靠著車窗望著外面陰沉著、北風蕭蕭的天,無波無瀾的開口:“言優?!?/br> “嗯?” “我是怕對方女朋友介意。還有……我們沒什么關系?!?/br> 言優整理東西的手頓住,瞥了眼靠著玻璃靜止不動的女人,“我知道,分手了,但眼看也要復合了?!?/br> 譽牽:“……” 她埋下頭,手臂掛在玻璃上,眼睛蒙在手臂上的黑色大衣里,輕吸口氣,又呼了出來…… 復合什么,他們半個月沒聯系了。 聯系他他也不會說真話,不聯系他,他也不敢主動來找罵,半個月里,只在新聞里見了他幾次。 下次見面,大概真的是五月份的宣傳。 - 兩個城市連軸轉,回到家譽牽依舊累極了,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去休息了。 下午進的房間,她一覺睡到隔天清晨被鬧鐘吵醒。 要錄節目。 言優一來就說她聲音變了。 她也有感覺,但沒在意,今天的節目是最后一期,有唱歌也只是助興,沒關系。 譽牽趕到活動現場,畫了一個小時的妝,休息了會兒后,就進了舞臺現場。 是一個歌唱節目的第二季,參加的都是第一季出來的,都挺火的了,但她出道幾年,影視歌三棲藝人,獲獎無數,專業不容置疑,所以,當這類綜藝評委也綽綽有余。 最后一期,要出四條賽道的冠軍。 節目開始錄后,主持人上去又下來,響徹云霄的音樂在現場震蕩開,隨后,有圈內知名的歌手出現。 現場觀眾喊叫聲頓時震耳欲聾。 雖然是綜藝,但節目組為了權威性,也為了看點,在最后一期額外請了幾位圈內有能力與聲望的藝人臨時加入評委席。 結果公布出來后,應該是很難得一見的視聽盛宴。 譽牽也很期待最后這一幕,如果請來一兩個她喜歡的前輩,待會兒可以大飽耳福一把。 而剛出來的這個,她已經很滿意,算是對方的一個路人粉。 她坐在第四個位置,第一位出來后,后面接連出來的都很大牌,現場氣氛被點得很高,她忽然也有些期待自己的了。 感冒后口有點干,正輕敲了敲水瓶蓋,喊叫聲忽然聯合頭頂的音樂震得她桌上的麥克風都稍稍移了位。 譽牽偏頭。 來人穿著一身風流倜儻氣場飛揚的黑色風衣,手拿麥克風,慢條斯理低調的從評委席側面的舞臺邁步出來。 燈光一打在他臉上,整個現場都炸開了鍋。 譽牽一眼不眨的看著他,看著他幾不可察的朝她勾了下嘴角,然后,拐過評委席,從容不迫的落座在她身旁。 第11章 一道微風拂過,燈光漸滅,四周喊叫聲還不停,譽牽完全怔住。 馳塤閑散的臥入黑色椅背,干凈修長的手指轉了轉手上話筒的廣告牌,須臾后,才慢條斯理的瞥了身邊位置的人一眼。 她今天穿了身黑色禮服,從上到下鋪著雪花一樣的點,清風撩起層層疊疊的領口,像深夜下了雪一樣,美不勝收。 馳塤薄唇微抿,牽了下唇角:“怎么了?” 譽牽垂了垂眸,須臾后,微偏了下頭,看他的手。 紗布比之前薄一點,還沒拆,但紗布外的手掌消了腫了。 總體好了很多。 馳塤盯著她的目光,直到音樂起,臺上有選手出來了,才收回眼神,“晚上一起吃飯?!敝形鐣澞拷M聚餐,沒法吃。 譽牽輕吸了下鼻子,回過頭,看臺上。 她的性格,很少參加綜藝,當初這檔節目,官方打著專業性質的才最終請來了她,其他類型的,她覺得不適合。 身邊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