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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封露露不讓柱間去的原因……) 穿上紗衣,那少女口音對楚留香道:“偷看的人,你難道還是沒有看夠么?” 她口音有些生澀,感覺像剛學漢話沒多久。 不過想來也是正常的。她一個異邦的女人,會漢話就已經很厲害了。 更何況在這種時候,偷看一個異國美女洗澡,還被對方用自己民族的語言質問了,即使是楚留香也夠尷尬的。 他從樹上躍下,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你膽子倒不小,居然沒有逃?!?/br> 顯然,那少女從來沒見過如此厚臉皮的人。 “在下并非有意,出現在此已覺得十分慚愧?!?/br> 在這樣一個美麗的少女面前,楚留香自然是不愿意被認為是個登徒子的。 “那你是認罪來的?”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這說明他已經相當尷尬了。 “正是?!?/br> 還真是膽大。 面對這樣誠實的男人,那少女的眼中已有了笑意。 “你能勇于認錯,倒算是個男人。但……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嗎?” 楚留香嘆道:“姑娘本該將這面也用紗幔隔起來?!?/br> 這話說的可實在是沒有道理了。 那少女瞪大了眼睛:“你偷看我洗澡,難道還想怪我么?” “在下無意闖來,又怎會知道此處有佳人出???” 被稱贊一句佳人,就算是被偷看了,是個女人也是要高興的。(不過只限帥哥) “你若是知道呢?” 楚留香頓了頓。 “在下若早已知道這里有像姑娘這樣的佳人出浴,又知道這里有一面沒有用紗幔隔起……” “那你就不會來了么?” 那少女問的實在天真。這家伙可不是什么毛頭小子。 楚留香笑了笑:“在下縱然雙腿俱斷,說不定爬也是要爬來的?!?/br> 躲在遠處讓柱間轉播的封露露聽到這里已經捂住臉、連話都說不出了。 胡鐵花已經笑了起來,就連姬冰雁那張冷臉都有了開化的趨勢。 “厚顏無恥?!?/br> 斑這一句話真是總結的精辟。 幾個人笑夠了,楚留香已經跟著那位被看光的公主去到帳篷里。 “我們也去看看吧?!?/br> 胡鐵花站了起來。 既然不是石觀音,那就沒什么可怕的。(是也沒什么可怕的) 一行人牽著駱駝直向那最大、最華麗的帳篷去了。 只可惜他們這一路走的并不太平。 帳篷周圍駐扎的武士自然不會隨便讓人接近。 胡鐵花站在當頭,幾下就把守在門前的金甲武士丟進水里。 “老臭蟲!你在哪里?” 胡鐵花的嗓門也是夠大的。 沒多久,那帳篷中就走出人來,將他們一行人全部請了進去。 一進大帳,他們瞧見,坐在正中間的是一位卷須虬髯、頭戴金冠的紅袍人。 想必這就是帳篷的主人。 “小王生平唯有好客,這五位都是小王遠道請來的貴客,你們六位總也該聽說過他們的聲名吧?” 五人?封露露這才去看坐在主位之下左右兩側的人們。 左面坐了三個,右邊坐了兩個。 不過這里面她一個都不認識就對了。 “他們五位的聲名,我的確是久仰得很了。來!我敬各位一杯?!?/br> 胡鐵花回的很快,不過是凡對他有些了解的人都不會覺得他說的是真話。 他其實一點也不“久仰”,他只是找機會喝酒。 這才是胡鐵花。 “喲,這還有一位女郎?!饼斊澩踝鳛橐粋€君主,對這些人的態度有些不合身份的和藹。 見提到了自己,封露露點點頭,并沒有要接龜茲王話的意思。 “還未請教各位的大名?” 姬冰雁頭都不抬。 “姬?!?/br> “姬?女臣姬?” 龜茲王居然這樣也不生氣。 “臺甫呢?” 姬冰雁只用手指在空中劃了兩個字,誰也看不出他寫的是什么。 “那這位身背鐵扇的壯士呢?” 這便是問斑了。 “宇智波斑?!?/br> 這位大爺相當給面子的答了。 畢竟在別人家做客,可沒有主人問名還不回答的道理。 “這個名字,聽起來仿佛是東洋人士啊?!?/br> 龜茲王居然對這種事情也有所了解。 “確實如此,”封露露馬上接住話頭,“他與柱間皆從東洋而來?!?/br> 要是這時候不趕快認下,天知道斑會不會問一句“東洋是哪”。 “能持如此沉重的鐵扇,閣下乃勇武之士?!?/br> 龜茲王忽然拍了拍手掌,帳篷后的紫幔中有位禿頂無發、精赤著上身,卻穿著條金扎腳的大漢走了出來。 這是什么意思? 斑冷眼瞧著,微微瞇起了眼睛。 可那龜茲王卻和看不見一樣笑道:“這是敝邦的莽漢昆彌。雖也有幾斤笨力氣,卻天生的笨手笨腳,只望你手下留情,讓他三分才好?!?/br> “你想要我與他比試一番嗎?” 斑的臉上泛出了一絲嘲諷的笑意。 龜茲王微笑著點頭,又嘰嘰咕咕和昆彌說了幾句話。 那巨人向斑咧嘴一笑,就搖搖擺擺走了過來。 斑的笑意更明顯了。 “可有彩頭?” “自然是有的?!?/br> 龜茲王看著眼前的一切,笑著說。 第98章 不過如此 龜茲王雖然表現得和藹, 但為人實在算不上什么好鳥。 且看琵琶公主帶楚留香進帳時就要武士在他背后偷襲,還美其名曰“考驗”。 誰稀罕做你的“嘉賓”呢? 看女兒就知道這老子也不是什么好的。 那名為昆彌的大漢看起來似乎智力不高,龜茲王叫他來攻擊宇智波斑, 他便毫不猶豫的照做。 斑看著那主位上坐著的龜茲王,眼中的興味更濃了。 不過了解他的人都清楚, 他會露出這種表情才不是因為什么高興。 封露露忍不住掩上了眼睛,向來在她面前表現的十分仁慈的柱間也沒有要阻止斑的意思。 “若是拿不出我滿意的彩頭……” 話沒說完,昆彌那蒲扇大的巴掌就已經伸了過來。 坐在主位右邊的一個臉色慘白的綠衣人居然不住咯咯大笑。 封露露都忍不住看看究竟是誰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難不成是變/態嗎?這種事情有什么好笑的? 正當封露露鄙夷的時候, 勝負已分。 那昆彌還沒有來得及碰到斑就已倒下了。 沉重的軀體倒在地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除了柱間和封露露,這帳篷里估計沒人知道斑是怎么做到的。 其實他只是用了一個小小的幻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