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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物。 這起案件也是由此而來。 徐修文和林京花了長達四年的時間, 研發出了一種抗癌領域的新藥。雖然目前還在試驗階段,但只要成功,就會產生巨大的轟動。就在這個時候,宋雪梅要求他們兩人把她的名字也加進研發者名單中,與他們共享利益與聲譽。兩人無法接受從未參與過研究的宋雪梅在這時搶占成果,與宋雪梅發生了多次爭執。 在宋雪梅不斷對二人的sao擾和施壓威脅下,矛盾最終激化,3月5日深夜,兩人借口同意宋雪梅的提議進入她的辦公室,趁她沒有防備,將她殺死。 也是這起案件的發生,延伸出了科研界導師作為論文第一作者真實性的討論,不少低層的研究人員和學生紛紛發起控訴,稱自己的論文成果也曾被老師奪走或分去一杯羹。 “討伐”的風波愈演愈烈,幾乎掀起了一陣全社會性的話題討論,無數人爭相譴責學術界的黑暗現狀,對低層科研人員的生存情況感到義憤填膺。 隨著2017年6月7日庭審宣判、林京與徐修文被法院判刑,這場討論的熱度再一次被掀到了高峰。 而今天,2017年6月22日,林京拿到判決書的第6日,這份承載著社會各界關注的判決書復印件落到了熊小時的手里。 而需要她辯護的當事人,就是被徐修文在自首時所供出并且自己也在庭審中也認罪了的、這起案件的提出、計劃、以及主要實施者—— 林京。 熊小時捏著資料冊的手指收緊。 她把這起案子的信息在腦子里過了一遍,謹慎地看向主任:“當事人的要求是什么?” 只要不是無罪,一切都好說?。?! 千萬別說是無罪千萬別說是無罪千萬別說是無罪千萬別說是無罪?。。?! “這個嘛……” 主任笑瞇瞇:“委托人是當事人的妻子,所以我也只是跟她見過面。按她的說法,當事人,無罪?!?/br> 熊小時:……………… “怎么樣?” 主任竟然還很愉快,“要不是說好得給你們一組分一份,這案子我都想自己留著了?!?/br> 那你就自己留著好了?。?! 林京可是實打實在一審的法庭上認罪了!量刑方面也許還能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但有罪無罪這種事,不是只靠律師就能打贏的??! 熊小時在心里吶喊完,拿著的那份判決書頓時變成了一個燙手山芋,燙得握不住,但想丟卻又不知道該怎么丟。 她只能打著商量說:“我就是擔心方老師在時間上來不及?!?/br> 主任轉開視線,不聽不聽。 “反正這就是你們組的案子了。我手里可沒有新的案子,你們要是不接,就得自己去找案子。不然,”他看起來非常為她發愁,戲足得簡直發自肺腑,“你們可就競爭不了金鴿獎了!” 熊小時:受到重擊。 現在,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個選擇題。 A.接手一個幾乎不可能贏的大案子然后灰頭土臉地輸掉。 B.拒絕這個案子然后迅速找到新的案子并順利解決。 選A還是B,很難權衡。 好在,熊小時不需要權衡。 因為她只是一個律師助理,要不要接這個案子,最終的決定權在律師方政手里。但如果按她的判斷,選B能拿到金鴿獎的概率多少還是要大過A的。 “那我去問一問方老師?!?/br> 打定主意,熊小時把資料冊裝進包里。 “熊助理?!?/br> 主任攪著酸辣粉的湯,突然出聲,“委托人找到我之前,已經去找過不少家律所了。但因為當事人一審的律師是泰格律所的孟建國,所以始終沒有律師愿意接這個案子?!?/br> 他抬起頭,看向熊小時,還是那副和藹的笑瞇瞇的表情。 “熊助理,你說萬一到最后都沒有律師愿意為林京辯護,萬一林京還真是無罪的,那他得多冤啊?!?/br> 熊小時:………… 這是道德綁架吧? 這絕對是標準的道德綁架吧! 萬一她接了這個案子最后輸了和金鴿獎失之交臂,她難道就不冤了嗎?! 就在她沒想好該怎么回答時,主任突然示意地指向門外。 熊小時扭過頭,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劉恬臻。 她干凈地素著臉,扎著馬尾辮,穿著身運動裝,就像她這個年紀的每個普通女孩兒一樣青春陽光,朝氣滿滿。 熊小時沒想到她回來,趕緊出去,帶著劉恬臻到了隔壁的房間。 一進到房間,熊小時關上門,看著低著頭的劉恬臻:“你怎么過來了?對了,我剛收到消息,案子已經……” 不等她說完,劉恬臻猛地抱住她,開始嚎啕大哭。 “謝謝你……” “謝謝你……” “謝謝你……” 她說不出別的,大哭著不停在重復著同一句話。 聽著她的哭聲和道謝,熊小時呆呆地輕拍著她的后背,嗓子跟啞了一樣,什么聲音都發不出來。 劉恬臻哭得太厲害,幾乎脫力。 可她還是緊緊抱著她,哭得不停抽氣。 “我好害怕……那個時候除了你,根本就沒有其他律師相信我,他們都不相信我,只有你……如果你沒有接這個案子,所有人都會以為我是兇手……我知道,我以前很壞,我特別壞……我欺負了好多人……我已經去跟他們道歉了,我以后再也不會了……” 熊小時一直沒有說話,安靜地聽著她的話。 慢慢地,劉恬臻終于平靜下來。 她放開熊小時,抹掉眼淚。 但眼淚隨即又從眼眶里掉了出來。 她接著用力把淚擦掉,站到熊小時面前,鄭重地、認真地向她深深鞠了一個躬。 “謝謝你救了我!” 她的眼淚隨著她的鞠躬,砸落到地面。 她就這么鞠著躬,哽咽而堅定地向著熊小時:“謝謝你!” 熊小時過了好久,才回神地匆忙去讓她起來。 但她的嗓子還是非常干,不管怎么努力,都擠不出任何聲音。她只能沉默著,然后送說完的劉恬臻出門。 律所的門外,劉先生正在車里等。 看到熊小時和劉恬臻出來,他打開車門走下來,先讓劉恬臻坐進車里,然后向熊小時道謝告別。 這時候,熊小時的頭腦終于不再是一團漿糊。她總算想起來,雖然在這次交通肇事罪的起訴中劉恬臻的確無罪,但她身上包庇罪的罪名卻不可能洗清,犯了罪,就一定要付出代價、受到懲罰??峙虏痪煤?,劉恬臻就要因為“包庇罪”被起訴,再次走上法庭的被告席。 好在劉先生早就為劉恬臻安排好了一切,他們也早就平靜地做好了接受刑罰的準備,沒有任何的怨憤和不滿。 唯一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