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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犯錯被同事和導師批得一無是處。犯了錯就改,有問題就反思,誰還不是從犯錯和改正里走過來的? 再說了…… 她只講了一句話?。。?! 她根本就沒有批評她,她只是說了一句“半頁內容不能用”?。。?! 辦公室里坐著的所有人都聽到了,但沒有一個人抬頭往這邊看一眼。 只有梁寶寶,忙前忙后地又是給喬桐倒水,又是給她遞紙,輕聲細語安慰完,還特意走到熊小時跟前,擺出前輩樣子地教育著說:“人家辛辛苦苦寫了好幾天,你怎么能就看一眼,就說半頁都不能用?人家多難過呀~” 用的是調侃的語氣,說的也很輕松,但誰都能聽出來他是站在哪邊。 但是熊小時她完、全、不、生、氣。 :) 不用她幫忙修改真是太好了呢。 喬桐寫的東西從根基上就全都是被蟲子蛀出來的洞,如果真要改,那基本就是推翻重新來。有那個時間,她能多研究多少新的法規? 再說,田桃是懶得管,老周是不愿摻合小姑娘間的這些雞毛蒜皮,但他們又不是真的糊涂。這事兒她到底有沒有錯,在場的人那不心里跟明鏡兒一樣? 最重要的是!她已經打定主意要辭職了! 跟這里的人搞好關系屁用都沒有! 跟這兩個人計較,只會阻礙自己的個子長高! 想到自己到156cm后就怎么都不肯往上竄一點的身高,熊小時趕緊拿出今早沒來得及喝的牛奶。 剛打算擼開吸管,辦公室的玻璃門被推開,熊小時的直屬上司方政埋頭走了進來。 眼鏡腿纏著膠布的眼鏡滑到鼻尖,襯衣的扣子從扣上的第一個開始就錯了一個位,頭發也比昨天更油了,幾撮幾撮的粘在一起,都能看到頭皮,邋遢得無法形容。 但他說出的話卻立馬讓熊小時丟開了手里的吸管。 他說:“我接了一個案子?!?/br> 熊小時緊接著合上了電腦。 雖然辭職已定,但畢竟到了大悟,就算辭職,出于禮貌,也該先跟完一個案子再說。 對她來說,經驗這種東西,永遠是不嫌多的。 “案件資料已經從檢察院那里帶回來了?!?/br> 方政從文件包里費勁地抽出了一本文件,握在手里發起愣,像是忘了接下來要說什么。 熊小時察言觀色:“方老師,我去大家都復印一份?” “哦,哦,好?!?/br> 方政舒了一口氣。 他剛才正在猶豫是不是自己先去復印,熊小時主動提出,總算是解了他的圍。 等熊小時拿著資料去復印,他才想起來還沒說案子來源。 “被告是我的老鄉,算起來,他mama還跟我是遠房親戚?!?/br> 他說著,開始唉聲嘆氣,“第一次到城里,竟然是因為兒子進了看守所。唉。能幫著就幫點吧?!?/br> 熊小時借著復印的時間翻了翻。 這可不是什么能幫就幫點的案子。 這是入室搶劫殺人案…… 把復印好的資料裝訂分類好,她一個抱著7人份的資料分發下去。然后抓緊時間,打開電腦開始做案件的要點梳理。 嫌疑人,孫茂遠,男,22周歲,池鷺市池鷺村人。 今年1月初來到熊貓市,如今正在一家名叫“威風堂”的網吧當網管。 2017年5月1日深夜,嫌疑人尾隨打工結束后回家的女性死者劉戈,趁其開門時強行將其挾持、闖入其家,由于遭到死者反抗,他向死者腹部連刺數刀將其殺害,并搶走了死者的錢包、手機,以及家中的所有值錢物品。 負責調查這個案子的是熊貓市刑偵總局的重案二組。 目前,收集到的證據包括: 1.留在案發現場的大量血腳印。 鞋號41號,與嫌疑人的鞋號相符,且重案二組探員已經找到了那雙沾著死者血液的鞋,就被丟在嫌疑人所住出租房附近的垃圾桶里。 2.目擊證人。 證人聲稱案發當晚,他在死者樓道下的路燈旁和一個黑衣男子相撞,回家后發現自己的衣服上沾上了血跡。據描述,那是個“穿著黑色外套,個子1米75左右的偏瘦男人”,與嫌疑人特征相符。 并且在規范的指認程序下,證人從十二張照片中一下子指認出了嫌疑人。 3.留在案發現場的毛發。 經過DNA檢驗,結果正是嫌疑人孫茂遠的頭發。而嫌疑人和死者從未相識,因此死者房間出現的毛發只有可能是兇手作案期間留下的。 也是這點作為了最有力的證據,直接令刑偵總局做了逮捕決定。 雪上加霜的是,嫌疑人在第一次被刑偵局探員問話時,說自己5月1日晚一直都呆在威風堂網吧,但無論是網吧的工作人員還是網吧門口的監控,都證實了他是在撒謊。 被戳穿后,面對“你根本沒有不在場證明!”的鐵證,他卻不肯再說話了,只是一個勁兒地反復說他沒有殺人,他不是兇手,要探員還他清白。 聲稱沒有殺人,卻對自己當晚的行蹤先是撒謊后是沉默。 頭發出現在案發現場,卻完全解釋不了它出現的原因。 這種情形下。 無罪辯護,可能嗎?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先來感謝贊助商們~ 上章的沙發小天使是四連冠的1214luckygirl! 好的,我們的第一個案子出現了。 第7章 07 熊小時思考的同時,辦公室的幾個律師也開始圍繞這一點發生了討論。 田桃一如既往的嫌麻煩。 她把那一厚摞資料一丟,趴到桌子上擺擺手:“這案子我可不管。他被捕當天閉著嘴直接來找律師不行嗎?竟然還瞎編不在場證明,沒事找事?!?/br> 方政正擰開他裝在包里的不銹鋼茶杯,小心地把涼透的了陳茶水倒掉,留下茶葉,然后往里面加了新的熱水。 聽到田桃的嫌棄,他嘆氣:“農村孩子,也沒上過什么學,哪能想到那么多?” 老周就聽不得這些借口。 他冷哼:“想的不多,倒是敢殺人!” “不是啊?!?/br> 方政慢慢地抿了一口茶,茶葉梗卻粘到了他的嘴唇上。他用握著茶杯的手背去抹,guntang的茶水傾瀉著灑到了他已經磨損得很重、有些翹邊的皮鞋上。 遲鈍地發現后,他緩慢笨拙又手忙腳亂地彎腰去擦,結果腦門兒一下子撞在辦公桌上,“咚”的一個悶聲,聽的人都替他覺得疼。 但他卻只是后知后覺地摸了摸腦袋,發愁地慢慢又嘆了口氣: “他說他沒做?!?/br> 熊小時:“……” 其他的幾個人對他的反應倒是習以為常,老周更是直奔主題。 “沒做?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