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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套理發用具,親自上陣。 幫蘇清晏系好圍布,聶良辰左手拿著梳子,右手拿牙剪,挑起一絲頭發,咔嚓咔嚓剪掉長長的發稍,剪好了頭,又用電推理齊鬢角和脖頸的發茬,最后修理邊邊角角的碎發。她手法嫻熟,看起來跟專業理發師沒有區別。當然為學得這一手剪發技藝,她特地跑到理發店拜師學藝,學了一段時間,剪理蘇清晏的頭發是足夠。 她像修剪草坪的園丁,左看右看,對自己的成果十分滿意。 蘇清晏正對著鏡子看剛理好的頭發,忽聽有笑聲在頭頂低低傳開,“你笑什么?” “我想起第一次給你理發,慘不忍睹的情景了?!?/br> 第一次聶良辰全憑一腔熱血,理發完全不得要領,左修一下右剪一下,出來的結果簡直跟狗啃的一樣,參差不齊,丑破天際。那幾天她要推他下樓去小區花園散步,她怎么勸怎么哄,他都死活不肯。 頭發生長速度慢,要等頭發長好總不能一兩個月都不出門,聶良辰思來想去買了一頂鴨舌帽扣在蘇清晏的腦袋上,“現在可以下樓了吧!” 戴著鴨舌帽的蘇清晏還是不肯,口氣涼涼的,“你剪跟我一樣的同款發型,我就跟你下樓?!?/br> 他擺明是故意刁難她,聶良辰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明白蘇清晏是生氣了。 氣她給他理了那么丑陋難看的發型。 聶良辰蹲下身,看著輪椅里的蘇清晏,低聲細語道:“阿蘇,你看我把你的頭發理的這么好,你不該獎勵我些什么嗎?” 眼前的清麗嬌人,像要糖果的孩子,眼有期待。 清楚她要什么,可蘇清晏只盯落在地上的頭發。 “你總是這樣……” 總是沉默與對。 聶良辰抱怨一聲,傾身上前,主動吻上他的唇。 復健是很痛苦也辛苦的一件事,原本屬于自己的一雙腿,現在卻像不是自己的,腳下的路像滿是荊棘,每挪一步像是利刺椎心,痛不欲生。 蘇清晏雙手扶在兩側的欄桿,已經把絕大部分的重力放在雙臂承受,綿軟無力的雙腿只是站起來,就耗費不少力氣。費力挪動一步,就要緩上好幾口氣。他大口大口喘息,額頭身上都已經被汗浸濕,素來寡淡的面容變得痛苦扭曲。 他備受煎熬,旁邊的聶良辰又如何能好過? 從慢慢能夠站起來到現在能撐著欄桿一點一點行走,多少次她都想直接拉著他的手離開,不讓他受這份苦??商K清晏孤行己見,配合物理治療儀器的同時,每天的康復訓練從不間斷,有段時間甚至超負荷訓練,直到聶良辰發現他吃止痛藥。 她氣得不行,扔了他的止痛藥,憤慨指責他,“你就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辈娭扑髱滋觳粶试購徒?。 明明疼痛難忍,他卻還是嘴硬,“我的身體我清楚,能撐得住?!?/br> 聶良辰一時怒火中燒,咄咄逼人,“能撐???你還需要吃止痛藥?” “聶良辰,難道你想要一個輩子都癱在輪椅上的丈夫嗎?在背后被人說三道四嗎?”蘇清晏的聲音緩卻沉,壓著某種情緒。 雙腿殘疾不僅對于蘇清晏來說是殘酷而現實的問題,對聶良辰同樣。夫妻間一起出去逛街看電影旅游這種平常小事對他們來說都成為一種奢想,單不止是出行的不方便,更來自于周圍別人異樣的指點目光。那些同情鄙夷的眼神,暗里的竊竊私語,無形之中都是一種壓力。 聶良辰尚且可以忍受那些,可怎么也忍受不了蘇清晏的自尊受到一點傷害。 一開始她推著他去小區散步曬太陽,一路走過,不免背后有人說三道四,在涼亭遇到居委會的大媽,當著蘇清晏的面,她也口無遮攔,“真是難為你一個女人了,家里家外的照顧,平時一定很辛苦。你男人在家里也不頂個事,什么忙也幫不上你,以后你要有什么事,盡管跟大媽說?!?/br> 不是一個人這么看,總是有人站在自我立場的高地,認為殘疾的人,就一無是處,是社會和家人的負擔累贅,從而輕視,不尊重。 做完檢查,醫生的話言猶在耳,蘇清晏的腿傷太重,傷及神級系統,腿部完全沒有知覺,康復難度大,主要還是要通過康復治療,不停的進行復健,使腿的局部或者整體慢慢得以改善。從過往的案例來看,康復成功的病人是極少數,而這全靠的是病人過人的意志和決心。 這其中的道路是常人難以想象的艱辛和漫長,很多人往往因為堅持不住,在中途就放棄了。 蘇清晏渾身汗涔涔地坐回輪椅,聶良辰忙給他遞水擦汗,按摩他的雙腿,“醫生說了你的腿在慢慢恢復,但欲速則不達,你也不要太心急?!?/br> 蘇清晏捏緊水瓶,聲音有氣無力,“我知道?!?/br> 聶良辰看他蒼白無血的臉色,想說,無論他健康與否,她都不會介意,她都會一直在他身邊。 可說不出來。 這場婚姻當初是她趁虛而入,他對她沒感情,她一直都知道。 能擁有他,已是幸運。 可她太貪心,妄圖要更多。 回到家,蘇清晏去浴室洗澡,身上的襯衫扣子剛解開一顆,聶良辰便進來了,手里拿著他的換洗衣物,白線衫灰褲子,最上面放著一條黑色平角褲。 放下衣服,她還不走,蘇清晏心里有不好的預感,果然聶良辰接過他的手,解著他襯衫的紐扣,他胸膛的春光頓時大敞,他不健身,但身體還是結實,小腹平坦,肌rou恰到好處。 蘇清晏面色發紅,按住她的手,“我自己來?!?/br> “好,你來?!甭櫫汲椒砰_的手卻是往他的腰去,“?!钡匾宦曃㈨?,她三兩下就解開他的皮帶,沖著他的腰扣而去。 蘇清晏慌了,立馬趕人,“你可以出去了?!?/br> 聶良辰已經解開了褲扣,她頭也不抬,“我幫你洗?!?/br> 蘇清晏微惱,“聶良辰,我還沒殘廢到不能洗澡的地步?!?/br> 聶良辰捏著褲鏈一拉到底,抬頭強調,“阿蘇,我是你的妻子?!?/br> 在夫妻的那些事上,蘇清晏從不主動,積極主動的只能是她,同床共枕兩年多,聶良辰早被他磨的沒臉沒皮。 她從不掩飾她對他的欲望。 溫熱的洗澡水嘩嘩流進浴缸內,冒著一層熱氣。脫褲子這樣親密的舉動,蘇清晏能感覺到聶良辰的手指似有若無的擦過他的肌膚,就像點火一般,燒的他□□焚身。他的呼吸一滯,不由自主粗喘,如今不受他控制的除過一雙腿,還有一處。 蘇清晏坐進浴缸內,聶良辰拿了澡巾幫他擦背,他不愛用亂七八糟的沐浴乳,因此浴缸里水面清澈,他……炙熱如鐵。 “阿蘇?!?/br> 氤氳水汽的浴室一聲嬌媚,澡巾沉入水底,聶良辰從后攬住蘇清晏的肩背,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