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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辦法集中,等到穿戴好衣物,走到了地鐵站才想起自己配的胃藥還在辦公室,一顆都還沒有吃過。她嘆了一口氣,還是走入了人群,坐上了地鐵,明天再吃吧,也不差這一頓。 走樓梯,到家,開門,然后便是無盡的寂寥,很可怕的靜謐。簡凝沒有脫去外套就躺進了沙發,她看著自己小家的天花板,原來這個天花板有這么高,為什么她以前從不覺得?以前她怎么會有這房屋略矮的錯覺?她轉身,將臉埋在了沙發的靠背上,都怪陸羲和,他沒事長這么大高個兒做什么?她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恨他,或許吧,但為什么她要哭得這么傷心呢?好累…… 她應該是被窗外的雨聲吵醒的,三月的城市一直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偶有發作,也會來場大的,噼噼啪啪的很是響亮,敲打在窗外的雨棚上,就跟那一夜一模一樣,那畫面感極強的感覺從回憶中調了出來,那雨水就像積蓄在堰塞湖中,最后決堤了。她知道那一次雖不是她身體的初嘗人事,卻實實在在是她心里的初嘗人事。 她從外套中掏出手機,下意識的摁了一下喚起鍵,屏幕沒有亮。對了,她關機了,她不想接陸羲和的電話,所以關機了,接著,她又哭了,配合著窗外雨滴的敲打聲一樣,似乎永遠都停不下來了。為什么要讓她認識陸羲和呢?為什么要讓這么不切實際的男人走近她平庸無趣的生活,她承受不起?,F在她才真的是后悔,為什么當時沒有守住自己的意志,為什么要放任自己,此刻應該是實實在在嘗到了飛蛾撲火的滋味了吧。 簡凝擦了擦眼淚,想看看此刻的時間,但屋內一片漆黑,似乎已經很晚,她方才迷迷糊糊睡著,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扶著坐起來,連續幾頓沒怎么好好吃飯的女人覺得略有暈眩,還是需要補充一點葡萄糖,她慢慢站立起來,緩緩走去廚房。 不合時宜的門鈴響了起來,會是誰呢?簡凝略有遲疑,走到了玄關處,打開了自己許久未開的照明燈,瞬間房間亮了起來,她看了看時間,居然已經晚上九點四十,原來哭是這么消耗體力的一件事情,讓她睡了這么久。 “簡凝……”門鈴聲換成了直接拍門的聲響,而門外的人很顯然是陸羲和?!霸诩覇??” 他居然回來了?不是說要周末才能回來嗎?女人一時躊躇,優柔寡斷了起來,拍門聲沒有停下,她轉而嘲笑起自己此刻的猶豫,原來下午的果敢與決絕都是慪氣,是自己根本不愿意跟他分手吧,割舍不下。簡凝深吸一口氣,完全否認了這種說法,她此刻如浮出了水面的重生者,滿眼再不是海底絢爛的環境,而是全部的現實。 她打開了門,看著站立在門口的男人,瘦了,黑了,下巴上胡子應該有幾日沒有剃過,凌亂、銳利,似又帶了點成熟和狂野,“進來吧?!焙喣陂T邊欠了欠身。 ☆、第三十四章 男人走了進來,似乎沒有任何情緒,方才焦急的聲音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柔和,他將門關上,繼而便過來,欲擁她入懷。簡凝往后躲了躲,避開了男人的動作。 陸羲和似乎愣了一下,然后依靠在門上,神情嚴肅了起來,“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簡凝身體沒有力氣,腰又極酸,站立片刻便覺得不適,她走至沙發邊,坐了下來,對陸羲和說道:“你的東西還在房間里,收拾一下,走吧?!?/br> 陸羲和一陣風似地來到她身邊,坐在了茶幾旁,就跟他原來在上面辦公一樣,直接坐在了地板上,他將她的手裹在大掌中,正色道:“寶貝,怎么了?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 “陸羲和,我們分手了?!边€好下午和晚上將自己充沛的情感宣泄掉了一點,此刻她甚是疲憊,要哭也提不起勁兒了,“以后別來找我?!彼雽⒆约旱氖謴乃拇笳浦谐殡x,卻被他死死拽住,怎么都抽不出來。 “好好的,為什么要說這種話?”陸羲和揚起略紅的眼睛看著她,“簡凝,你瘦了,我不在,你到底怎么了?” 他為什么要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搞得她像個鞭笞著無辜者的罪人一樣?!翱焓帐耙幌?,早點離開,我不想再見到你?!?/br> 陸羲和似乎是感受到了她語氣的決絕,他松開了她的手,坐到她身邊,湊近看著她的臉,卻全然忽視了她言語的意思,“為什么這么憔悴?” “不用你管?!焙喣龔娏乙种谱∽约旱目耷?,轉過身去,不能再面對他一秒鐘。 “你到底怎么了?” “我要跟你分手?!?/br> “簡凝?!彼目跉庖幌伦颖淦饋?,“收回這樣的話。以后都不要再說,我就當從來沒有聽到過?!?/br> 她就是個鞭笞者,野蠻地繼續說著,“陸羲和,我們不應該在一起?!笨吹剿淠难凵?,她心一驚,轉而卻心理建設,連這都承受不住嗎?“你一直都是這么陽光又意氣風發,為什么要將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你繼續自己原先的生活,忘了我?!?/br> 那個一臉冷漠、口吻炙熱的男人忽然握著她的雙肩,將她按在了沙發靠背上,“簡凝,你知道你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嗎?別說這樣的話,好嗎?算我求你了?!?/br> “我知道,我是一個過客。我們不般配?!?/br> “什么過客,寶貝?!标戶撕偷乃季S瀕臨奔潰,在收到她分手短信的那一刻,他幾乎是不容思索就訂了回程的機票,一下飛機馬不停蹄地趕到這里,他滿是疑問,卻只能哄著她,只要她不分手,他會無底線答應她所有的事情?!澳闶俏乙^一輩子的人,懂么?” “我不是?!彼纼扇诉@么對話下去,自己遲早撐不住,要分就要夠狠,她忽然想到了昨天呂耀明來乞求她復婚的情形,簡凝咬著牙,說道:“我……我要復婚了?!?/br> “你說什么?” “呂耀明來求過我?!边@是事實,她看著他,絲毫沒有撒謊的無措。 “你答應了?”他握著她雙肩的大掌失去了力度的控制,掐得她生疼。 簡凝低下頭,不敢看他、不敢回答,只能沉默。 “你都不心疼我的么?不心疼一下我么?”近在咫尺的俊臉倚靠到了她的肩膀處,“你不知道我為了能提早回來見你,熬了幾個通宵;你不知道那天你不接我電話,我差點丟下所有的工作就飛回來了;你不知道你發那樣的信息,我是什么心情?你知道嗎?簡凝?!?/br> “寶貝,”他放柔了聲音,說道:“你要我怎么證明呢?你告訴我?!?/br> 第一次,簡凝聽到他這么直白而袒露的言語,一個字一個字似乎裹挾著男人所有的愛意,就算是塊木頭應該也能被打動了吧。她不想管劉綃曉的任何說詞,也再也不想管男人是否透露了她所有的過往給別人,她不傻。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