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瞟了一眼,“可以,放好?!?/br> “哦?!?/br> 陸羲和大步邁入臥房,將懸掛在墻壁上的電視機電源線剪斷,身后的呂母一聲尖叫,“要死啦,耀明,快……快報警啊?!?/br> 而那個明艷的新婦也跑了上來,整個人貼著陸羲和拉扯,“你……你這強盜啊,快住手?!?/br> 男人不予理睬,踏上床頭柜,他身形極高,手腳極快,轉眼就打開了空調的蓋板,拿出濾網,剪刀伸入,咔噠一聲,復又蓋上。 下來后,繼續往客廳走去,一家三人追在他身后也跟了出去,完全忽略了一臉震驚的簡凝。 女人回神,趕忙跟了出去,竟看到陸羲和拿著剪刀,對于家里的家電迅速拆剪復又裝上。呂耀明似有些愣住,跟在母親身后躊躇。 “報警啊耀明,天哪,快報警啊?!?/br> “哦……哦……”也許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架勢;也許是呂耀明覺得自己與陸羲和身形上的差距,他始終跟在妻子和母親身后,對于那個拆分剪裝的高大男子一時無措。他掏出手機,微微顫顫地打開屏幕,待要撥打出去,卻見到男子已經走到了簡凝身邊。 “搞完了?!标戶撕蛯⒓舻堆b在自己口袋中,將簡凝手上的重物提了過來,說道:“都收拾好了?” “收視好了?!焙喣€處在震驚中。 “我們走?!标戶撕吞嶂欣畲?,欲要跟簡凝一同離開。 “不行,”方麗婷走了上來,拽著陸羲和的大衣,“今天必須要給個說法才能走?!?/br> “說法就是自己的東西,自己處理?!标戶撕统榛刈约旱囊陆?,“我們是持有者,有處置權?!?/br> “這是我們家的電器?!眳文腹纸衅饋??!澳恪彼持钢钢戶撕?,“你憑什么破壞?!?/br> 陸羲和抵在門邊,對簡凝說道:“我們走?!?/br> 第一次遭逢這種事端的女人反應有些遲鈍,“哦……哦,”幾乎是貼著陸羲和的身體,從夾縫中鉆了出去。 “不許走?!眳文干锨?,緊拽著陸羲和的大衣,“你敢走,你試試看?!?/br> “這位女士?!标戶撕驼f道:“我們有家電的發/票,有權處理,你可以去告我,我隨時等您的法院傳票。不過……”他低頭看了看拉扯的衣角,“看樣子,您要把我衣服拉破了,老人家?!?/br> 婆媳倆似乎不為所動,但常年在外的呂耀明頗為猶豫,雖然他不清楚這個年輕人身上的大衣什么品牌,但看著這頂級的質感和剪裁,顯然不會便宜,萬一母親扯壞了,可能這一屋子的二手家電總額都不及這大衣的一半。 “媽?!彼锨皩捨磕赣H放手,“放手吧?!彼谀赣H耳邊低語,“這衣服不便宜?!?/br> 呂母一愣,似乎恢復了些許理智,松開了雙手,轉而攤在地上,撒潑哭鬧起來,“要死啦,要死啦,真的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找個這么個女人啊?!边吙捱呎f,似乎還帶有節奏,“老伴兒啊,你看看你兒子啊,怎么這么倒霉啊?!?/br> 陸羲和不忍猝睹這人間慘劇,轉而提上行李袋,對身邊的女人說道:“我們走?!?/br> 簡凝此刻全然以陸羲和馬首是瞻,他說什么,她就做什么,乖巧地跟在他身后,進了電梯。 “陸羲和,”兩人獨處了,她才說道:“謝謝你?!?/br> “謝什么,這些電器都能修好,”他答道:“就是讓他們難受一下?!?/br> “那也要謝謝你替我出頭?!?/br> 男人沒有說話,低下頭看了看她,似乎微微嘆了口氣。簡凝領略到了,這是怒其不爭的嘆息。 “我知道我沒用?!?/br> “這么多年,”陸羲和開口,“你過得什么日子?” 這么多年,她過得是什么日子?簡凝也尤為好奇,這些年她是如何容忍守財奴一樣的呂母;又是怎么能與這樣懦弱膚淺的媽寶男一起生活。 “小凝?!彪娞莸搅?,陸羲和走了出來,“以后我絕對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br> “陸羲和,你為什么老說這種話?”這種一直在引誘她的話語。 “因為我喜歡你?!彼v足,回頭看著女人,語氣誠懇到不容置疑,“我喜歡你,很喜歡?!?/br> “你別胡說?!焙喣拖骂^,“我不喜歡玩曖昧?!彼竭^男人,往前走去,打開了大樓的玻璃門。 “我也不喜歡曖昧?!彼麖牟煌娓星橛螒?,他沒有精力、不感興趣,他一直目的明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生活一直都在計劃中,除了這個女人的出現,讓他全然沒有了安排和計劃,被她控制了整個情感。 “你不是有女朋友嗎?” 兩人走至車邊,陸羲和打開后備箱,將簡凝的行李放了進去,復又去取女人的背包,將之一同放入,繼而蓋上。 “我怎么不知道我有女朋友?!彼叩礁瘪{駛,打開車門,讓簡凝坐入,自己從車頭繞過,坐上了駕駛座上。 “那天在中餐館的那個很漂亮的女孩兒?!焙喣貞?,“她不是你女友嗎?” “當然不是?!彼卮?。 “哦?!彼聊?。然后呢?她要說什么呢? “小凝,”陸羲和開口,“做我女朋友?!?/br> “你別這樣?!焙喣粫r慌亂。其實說句實在話,陸羲和這樣的男孩子應該沒有人會不喜歡吧,當然不是說外在,而是他的恪守而堅毅的特質、待人的方式等等。但是,她沒有辦法答應,她一直有種發自內心的不忍心。簡凝其實也不傻,誰會在困難的時候伸以援手,除去至親之人,不就是情侶和愛人嗎?陸羲和一直都默默靠近她、幫助她,她雖遲鈍,但也有感覺;只是,她……她一直都覺得自己跟他似有種君生吾未生的時差感,他是最好的他;而她已經不是了,她最好的歲月和時代被人背叛和顛覆了,此時的她談不上千瘡百孔,但也幾乎是消磨殆盡了所有的美好,用此刻的自己去接受這樣一個旭日般的男人,她發自內心的不忍心。 “別怎么樣?”他嘴角揚起弧線,極其英俊好看。 “對不起?!彼f道。男人方才的光彩暗淡了下去,簡凝于心不忍?!皩Σ黄?,陸羲和?!?/br> 男人收起了笑意,正色道:“我不需要你跟我說謝謝和對不起,小凝?!?/br> “對不起?!彼终f了一次,但除此之外,她還能說什么呢? “簡凝?!彼麤]有發動汽車,而是側身看著她,說道:“我希望你的對不起是因為剛離婚,不想開展新戀情而拒絕我才說的;不是因為出于我的幫助,讓你不忍心?!?/br> “我……我心態沒有調整好,我的確還不想開始新的感情?!逼鋵嵑喣胫苯诱f‘陸羲和,我不喜歡你’這樣坦然而直白的拒絕,十分義正言辭,但不知為何,她看著這樣的男人,覺得自己撒這樣的謊顯然絲毫沒有說服力,所以她還是老實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