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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自己說道,現代醫學很發達,逐一檢查,可能就是輸卵管的問題呢,通一下就好了??墒恰词顾眢w沒有問題,她都已經離婚了,沒有丈夫了。她要開始新的生活、新的戀情,那……那她是不是要跟別人坦白她無法生育的狀態。有什么男人是可以跟她一起面對這些?或許不會有,根本不會有,這是個現實的世界。 “這就對了嘛?!碑斔现欣?,略微倉皇地從臥室走出來,那刺眼的三人似乎在嗤笑她,不是似乎,他們的確是在嘲笑她。呂母甚至說:“早走不是早好嘛,給臉不要臉?!?/br> “害得我真孫子在外面,都不能住回家?!?/br> “阿姨……” “叫媽?!?/br> “媽?!?/br> 終于,她的離開似乎是呂家常年扎著的刺被拔了出來,他們輕松了、幸福了、團聚了;而她,她卻迷失了、慌亂了,無措了。短短一周的時間,她從一開始準備離婚,接著起草離婚協議,再心理建設自己放下過去,割舍錢財和情感,一直到被重創無法生育,這一步步猶如過山車一般起伏,最后一頭扎進了水中,生生要將她溺亡。她的生活從乏味麻木到了陡然進入了痛徹心扉,簡凝拖著行李走在夜晚的道路上,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偽裝好,在人前還能否壓抑住內心的苦楚。 是她哭了嗎?她摸了摸臉上的水珠,一滴,兩滴……她抬頭望天,很想開罵,因為老天爺很應景地下起了雨,在這個隆冬的城市,忽降的大雨似乎澆醒了渾渾噩噩的女人。簡凝一陣激靈,趕緊拖著行李往前面的便利店跑去。 剛才她整理衣物魂不守舍,就塞滿即可,還有好多東西都留在前夫家中,更不可能出門帶傘。上個禮拜她就開始在中介找租房,找到一間偏市郊的一室戶,環境還不錯,就是離醫院有點距離。她跟房東簽訂的時間是下周五,此刻她因為一時腦熱竟這樣從前夫家逃離了出來,哎……這兩難的境地,一方面是自己已經卑微到看不見的尊嚴,一方面卻是獨自在大城市的現實。 雨越下越大,她也越來越慌亂??磥硎堑讲涣吮憷炅?,女人拖著行李,躲到了一處大樓的屋檐下,在包中翻著手機,想叫出租車直接找個賓館下榻。她將自己的大衣裹緊,吸了吸鼻子,陰濕冰冷的空氣鉆到了女人的肺中,一陣寒意。她找到手機,摁了摁喚起鍵,屏幕沒有亮;她沒有灰心,又摁了幾下,屏幕就猶如她的心一樣,似乎是死了……好吧,是手機沒電了。長時間的協商和遭逢的巨變讓她完全忽略了手機的能量。 什么叫屋漏偏逢連夜雨?她的處境簡直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怎么辦?要在這屋檐下待一晚上嗎?如果老天爺感同身受地下一晚上那可怎么好。她雖不是弱質女流,但也不及套馬的漢子,應該無法站立著承受一晚的傾風邪雨和濕冷空氣。她定眼看了看馬路對面五百米開外的便利店,幾乎是一瞬間的,優柔寡斷的女人咬著牙,拖著行李就往馬路斜對面沖去。但方從屋檐下奔出,滂沱的大雨讓戴著眼鏡的女人完全看不清楚路況,人行道和馬路上有一個凸起的路基,她一個踩空,瞬間與濕地親密接觸,一時間她的呢子大衣、貼身的牛仔褲,還有運動鞋全部進水,連散亂的頭發也如剛洗完一樣,被浸得透濕。 好像一個人的霉運會疊加似的,現在的處境簡直比遇上呂耀明還倒霉。簡凝很想嚎啕大哭,但看了看狼狽無措的自己,她……她居然有股子想笑的沖動。在這個夜晚,這個城市,她應該是最倒霉的人了吧……遭遇背叛、經歷離婚、不能生育,還有比她更慘的嗎?老天爺怎么了?是可憐她嗎?雨下個不?!?/br> 一個人究竟能慘到什么地步? 她完全放棄了傾盆大雨對于她的阻礙,扶著路基坐了下來,撫著自己方才摔痛的膝蓋。果然,她還不夠慘……一輛看不清楚什么款式的車子從她面前飛馳過去,軋過了離她兩米遠的淺凹柏油路,一陣被輪胎激起的水花又將她從頭澆到了腳,簡凝起身站立,看了看自己……已經完全沒有了脾氣。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貼錯章了,哈哈哈 錯了 ?(? ???ω??? ?)? ☆、第九章 一陣急促的剎車聲響,方才濺得她透心涼的車子靠著路沿迅速地停了下來。在滂沱的大雨中,簡凝透過淋濕的鏡片看到駕駛門被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打著雨傘走了過來。 “簡凝?” “陸羲和?” 剛下車的男子將傘遞到了她的手中,因為她身高有限,陸羲和只能在傘下微微俯身,他將身上的大衣脫下,裹在了她身上,一瞬間,溫和的體溫夾帶著陸羲和好聞的味道鉆進了她的肺中。 “不用……不用?!币庾R到年輕男人只剩單薄的襯衫,簡凝一時慌亂,扭捏著要將大衣還給他。 “你怎么淋雨了,冷不冷?”男子沒有理她的不愿意,反而將自己的大衣裹得更緊。 “還好?!彼渌懒?,不能多說話,牙齒都在打顫。 “嘴唇都紫了?!标戶撕痛炅舜旯拇笠?,企圖給她傳去些許熱度,雖然是徒勞的?!叭ツ睦??我送你?!?/br> 手機沒電、沒有傘、此刻被凍得渾身顫抖的女人似乎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別扭什么的就先放一邊吧,在如此倒霉的夜晚,能遇上一個愿意幫助自己的……的不算熟悉的人,也算老天待她不薄了。 “那個……那個能不能送我去最近的賓館?!?/br> “快上車?!标戶撕湍眠^她手中的傘,似乎是很自然地,將她攬入懷中。 “那個……那個……我還有行李?!辈铧c,男人溫和的體溫險些讓她喪失理智。 男人又將傘塞到了她手中,離開了大傘的庇護,僅穿著單薄的襯衣,回頭朝著她方才坐著的路基旁走去。 “陸羲和……”簡凝驚嚇住了,這么大的雨,這么冷的天,這么單薄的衣物,她趕緊回頭走去,手舉到最高,替男人遮擋雨水。 “快上車去?!标戶撕蛯⒌乖谒械男欣钕涮崃似饋?。 “你……你小心著涼?!逼鋵嵥呀浝涞貌恍?,說話第一兩個字都在打顫,所以不得不說兩遍來掩蓋自己的顫抖。 男人趕忙上前,卻繞過了給他打傘的簡凝,徑自快速走去自己的后備箱,打開,將她的行禮放了進去。 甫又走到簡凝身邊,鉆到了雨傘下,將她送入副駕駛,關門后才回到駕駛位上。 他將傘好,放到了后排,彎身從副駕駛的儲物柜內拿出了毛巾,不由分說地覆蓋到了簡凝的頭發上。 “快擦一下?!彼呎f邊擦。 “我……我自己來?!标戶撕鸵幌盗械膭幼髁鲿匙匀?,毫無遲疑。讓簡凝有種錯覺,有種與他相識許久的錯覺。